他好奇地问贝尔摩德:“为什么不能让琴酒哥哥知道?”
贝尔摩德先喝了口咖啡压压惊,才回答:“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亲爱的银色子弹,他当然会生气,因为他不喜欢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特别是组织成员可能杀死他身边的人的时候——哪怕他谁都不认识。”
她还记得大概八年前,有个不长眼的金发代号成员自以为在组织里春风得意,地位迅速爬升,很快就到了跟琴酒一样的高度(还是自以为),就闲着没事去挑衅琴酒,到琴酒经常去的咖啡店里做了服务生。
从他到的那天开始,那家咖啡店的店员和客人每天死一个,连续死亡了五人。那段时间琴酒刚好出任务了,回来才知道,他问那个代号成员是不是你干的,对方回答“琴酒大哥不在太无聊了,路人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而这件事的结果是……
第二天,琴酒对那位先生说:很无聊。一个代号成员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那位先生从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苛责琴酒,于是那位组织成员就彻底消失,什么都没留下,即使那位先生在几个小时前确实很欣赏他,但也到此为止了。
贝尔摩德讲完这件事,又喝了口咖啡,对小侦探说:“那件事后没过多久,波本就加入了组织,获得了代号。他在附近的咖啡厅打工,也喜欢黏在Gin身边,所以Gin一度看他相当不顺眼。”
金发,咖啡厅服务生,组织成员,哈?
江户川柯南:安室哥哥,你加入的真不是时候,没被顺手干掉真是万幸啊。
他终于理解了贝尔摩德的意思,点头:“如果组织忽然有任务、发生冲突或者有警察来,组织的成员就可能伤害到剧组里的普通人——出于这种理由他才不希望有组织的人参与进来啊。”
“别把他想得太好了。”贝尔摩德反倒摆摆手,说,“他就是怕麻烦而已,把他的经历改编成电影是一回事,反正改成这样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但如果有组织的人参与演出,那Jin就完完全全是Gin了,只要是对组织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哦。”
到时候各种旧友就会来问他电影的剧情是不是真的,难道你真的卧薪尝胆二十年来毁灭组织吗等等,以Gin的性格,大概会把手机扔到她脸上,说“贝尔摩德,你惹的麻烦,你来解决”吧。
其实她还是挺期待的?不过被Gin暗杀还是算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是不要为了寻开心把Gin惹恼了,毕竟最近听到风声来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贝尔摩德都看不下去,出手帮他解决了一部分。
江户川柯南嘀嘀咕咕:“既然如此一开始不拍电影不就好了。”
贝尔摩德就笑笑,说不行,我拍电影还是有别的用处的,Gin要是没死的时候跟我说一句也可以,结果我给他发了那么多消息,他一句都没回,啧。
当然,还有一件事。
“当时我在想,他都死了,还不能让我把他的事说出去吗?那位先生要他死,他连一点反抗都没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让全世界都来认识认识这个自大狂妄恶劣乖张仗着他有本事就到处作死的混蛋……”
贝尔摩德说到一半,江户川柯南点头点头,嗯嗯嗯嗯,但贝尔摩德还没说完,他们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贝尔摩德。”
还有翻书声。
贝尔摩德的身体陡然僵住,她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到一个银发少年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诗刊杂志翻过一页,而她刚才喝的咖啡好像就是这个人递过来的。
贝尔摩德:……
她听到小侦探栽倒在椅子下面的声音了,江户川柯南直接躲在了她身后——见了鬼了,工藤新一主动躲在贝尔摩德身后,这是什么级别的场面?
黑泽阵根本没看他们两个,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几行格律诗上,幽幽地说:“继续啊,我在听。还有,咖啡再不喝要冷了,我亲手给你做的呢。”
贝尔摩德缓缓后退,把江户川柯南提溜起来护至身前,小侦探扑腾了两下,发现更恐怖的事发生了——贝尔摩德躲在工藤新一身后了!
江户川柯南大为震撼,仰头谴责贝尔摩德:让我对付琴酒,你认真的吗贝尔摩德,刚才那话可是你说的!
贝尔摩德迅速回了他一个分锅的眼神:你同意了,你点头了,他肯定听到了,我跟你妈关系那么好,我们有难同当没问题吧!
江户川柯南完全看懂了贝尔摩德的眼神,默契程度在整个组织堪称第一组合:我们不熟吧?!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一副恶人表情把我甩地上吧?!你醒醒贝尔摩德,你的人设是反派啊!
贝尔摩德:对不起,我早就背叛组织了。现在我们是一伙的,就凭我和有希子的关系,这贼船你不上也得上!
“你们商量好了?”
黑泽阵不看也知道他们两个眼神交流了半天,咖啡已经凉了,就合上书,问这两个人。
江户川柯南和贝尔摩德秒答。
“琴酒哥哥我被贝尔摩德绑架了!坏话都是贝尔摩德说的!”
“Gin你听我解释,有希子让我照顾她儿子,刚才我们是在对剧本的台词……”
两个人同时顿住。
贝尔摩德:有希子的儿子被Gin教坏了啊!
江户川柯南:你倒是告诉我这种对话到底怎么放进电影台词里去啊?!
黑泽阵看他们两个对眼神,垂下视线,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在一起还挺有趣的,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