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你额头怎么了？”
看到裴继砚额头的纱布，秦婉芝眼底立刻浮起担忧。
裴继砚只是淡淡说前两天不小心撞了一下。
不等秦婉芝再问他便扯开了话题。
“怎么忽然来了？”
男人的声音中带上几分不常见的温柔。
秦婉芝察觉出了他的不同，脸上浮起几分幸福的笑：“之前那个项目的文件要你签一下。”
她说着从包里将文件拿出来。
“这种小事你让秘书送就行，天气慢慢变冷了，别感冒了。”
话落。
裴继砚狠狠皱了下眉。
只是秦婉芝沉浸在裴继砚的关心中，并没有注意到。
这种小事当然不用她特意跑一趟，她只是想裴继砚了，裴继砚平时工作很忙，他们也不常见面。
她是故意从秘书手里将工作揽过来的。
裴继砚垂眸扫了一眼桌下的人。
似是在警告她别做小动作，秦栀挑眉耸了耸肩。
裴继砚喉结上下滚动，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大半杯。
“抱歉啊，阿砚，明天裴氏的周年庆我没办法参加。”
秦婉芝清冷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愧疚。
她明天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因为对方后天一早就要飞国外，只约到了晚上的时间，她不得不放弃参加裴氏晚宴。
不过她相信裴继砚能理解。
“没关系，你忙你的。”
男人的温和的声线中染上几分沙哑。
秦栀抬头，看着一本正经跟秦婉芝说话的裴继砚，视线缓缓往下，停在那个昭示着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平静的地方，只觉得好笑。
跟女朋友说话时那么温柔。
可身体反应却很诚实。
只是碰了小腿，就反应这样大。
“阿砚，你怎么了？”秦婉芝见裴继砚额头青筋凸起，眉宇染上淡淡的痛苦，她担心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啪嗒”声。
“没事，只是有个项目比较棘手。”
秦婉芝见裴继砚没有想要继续说话的欲望。
她心头闪过失落。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听封秘书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很不错。”
秦婉芝鼓足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
她视线落在鞋尖上。
她跟裴继砚在感情上都是被动的人，朋友也曾经劝过她好多次，像裴继砚这样的男人她应该多主动一些。
可她从小到大习惯了在裴继砚身后看着裴继砚的背影。
她从来不敢主动跟他搭话。
她习惯了这样默默付出的模式。
所以交往后她也相对被动，其实她已经改了很多了，但始终还是不够。
连妹妹的一半都没做到。
“中午有个会要开，下次吧。”
裴继砚的视线停在文件上，没有再抬头。
秦婉芝虽然心中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先忙。”
她转身，落寞离去。
待秦婉芝关上办公室门，蹲在裴继砚身前的秦栀便被提了起来：“故意的？”
秦栀澄澈的眼睛染着水汽，她无辜地看着裴继砚。
女孩粉嫩的唇瓣上沾着水光，看起来十分诱人，说话时嘴唇微微嘟起，又纯又媚。
裴继砚眼底眸光渐深。
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的后腰掌握。
“阿砚哥哥，你怎么知道姐姐不去？”秦栀歪头，手指俏皮地在他胸口处的衬衫上画圈圈。
她还以为秦婉芝之前就跟裴继砚说了。
没想到是裴继砚先斩后奏。
裴继砚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秦栀低头才看到裴继砚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锁骨上。
裴继砚很爱她的锁骨。
以前在床上就总喜欢亲吻她的锁骨，然后致力于留下不同的痕迹。
比如吻痕，亦或是咬痕。
倏地，小腹处纹着彼岸花的位置覆上冰凉的手指。
“疼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秦栀身形微怔。
她脸上闪过不自然：“已经纹了很久了，记不得纹的时候痛不痛了。”
裙摆被撩起，男人的视线落在那朵红色的彼岸花上。
秦栀觉得裴继砚的话有点莫名。
她这纹身已经好多年了。
裴继砚并不是第一次见，包括后腰那只蓝色的蝴蝶，他见过很多次。
空气中气氛变得有点凝重，秦栀不太喜欢这种氛围。
她扬唇，抱着裴继砚的脖子。
“阿砚哥哥，你中午要开会吗？那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便要从裴继砚身上起来，后者将她摁住：“不问问我跟谁开会？”
秦栀心下立刻有了决断。
敢情是跟她开会呢？
“我听姐姐说阿砚哥哥你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你工作，我很懂事的，绝对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那你还来办公室找我？”
“我只是想你了。”
秦栀低垂着眸子，看起来很是伤心：“阿砚哥哥你这几天都没叫我去陪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
啪嗒啪嗒全部落在裴继砚的衬衫上。
“那么想我也没见你给我发一条消息。”
裴继砚抽出几张纸巾帮秦栀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他的声音夹着淡淡的讥诮。
秦栀故作不知。
她干脆将脸埋进裴继砚胸口，将口红粉底全部蹭在他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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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秘书，你们中午的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秦婉芝走时，封欣去送她，在封欣按电梯时，她随意问了句。
“会议？”
封欣眼底闪过惊讶。
什么会议？她作为裴继砚的秘书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