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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是规则怪谈?(255)

作者:来点薯条配冰淇淋 阅读记录

“我不会死的。”她顿了顿,积蓄了一些体力,才又点了点我的掌心。

过了一会儿,慢慢画了个笑脸,“你别怕,没事的。我可是神女啊。”

“你呢?我是头一次见到跟我一样的情况。本来已经死了,结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到了不认识的身体里。很害怕吧?”

那孩子问,写了几笔像是习惯性又想安慰我说别怕,最后只是小声抽气,俨然是难以支撑,写不下去了。

“我……我是,我是一个神秘组织里的坏人。”我大概是眼泪要下来了,勉强写道,“我们组织叫迷藏,很厉害很变态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把人扒一层皮玩。”

所以,我如果下一秒又死了也没有关系。

她微微愣了一下,无声笑起来。

“好哦。”她断断续续写,“我不敢死,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孩子,如果我死了,那些人就没有顾忌了。”

“但你要好好的装死,不要被发现。一定要跑出去。”

我深呼吸,心中翻江倒海,她已经无声无息抽开我的手,又拍了拍我的手背,提醒我接下来不要再有反应。

片刻后,那些人似乎是争吵完了,一个异常沉重的脚步声过来停在我身前:

“这个怎么办?”

“丢手推车里,一下子烂不掉。晚上都给倒出去。”

说着,那人咦了声,忽然低下头来,粗暴地翻动了一下我的脑袋。

“这小鬼不是脑子都被砸烂了吗?脑浆都出来了,破的口子呢?”他甩了下手,有些疑惑,“草,哪来的积水。”

意外之外的线索

没找到我脑门上的伤口, 那人抓着我的脖子来回翻了一下,硬生生就扯住我的头发要悬空提起来。

边上的人等得有些烦躁,听声音是一开始踢我们出气的那个:

“王永富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都看见脑浆糊一手了,硬要找个窟窿出来。这么喜欢洞回去找你老娘”话还没说完,惊惧变了调, “□□要做什么——放、放放手……”

我始终紧闭着眼睛,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但也听到那人陡然惨叫一声, 剩下的声音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只剩漏气一样的咯咯声, 马上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当即心头一寒。

被称为王永富的人, 有一只手还牢牢扯在我的头发上, 似乎是往边上啐了口浓痰,阴冷道:“你再跟老子多说一句试试。”

又把注意力转回来, 多疑道,“肠子还是空的……应该是死了。怪事。”手上却没有任何放松, 反而收紧了力气。

我被勒得头皮生疼,心头就是一沉, 不知怎么地就有种预料,这个喜怒无常的亡命徒会是个很难摆脱的主。

也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似乎完全没有焦急要撤离的意思, 只有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在我脸皮上, 凑得很近, 令人不寒而栗。

左右打量我没有结果,王永富冷笑了一下, 忽然反手抽在我脸上。

这一下极重,猝不及防之间我直接被打懵了, 耳鸣嗡嗡作响,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几乎就要断片昏倒过去。强烈的反胃感逼得我差点抽搐起来。

但这具古怪的躯体确实太虚弱了,不管我有多翻江倒海,表面上依然是死水一潭,和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王永富又死死盯了我许久,看我始终没有什么明面上的生理反应,将信将疑,这才松了手,把我随手丢到地上。

“去,收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在说话,大概是他这种轻易翻脸伤人的架势让其他人也有些惊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唯唯诺诺,有点手抖地过来,把双手架在我的腋下。

要把一个十一二岁营养不良的小孩架起来,不算是很难的活。

十几声颠簸的哐当响后,我很快被曲起来塞进一辆矿车中,狭小的区域里,冰冷的铁锈味非常重。有人往矿车里又丢了些零碎的工具和一些像是塑料薄膜之类的东西,都不在意地堆在我身上,把我掩埋遮掩了一大半。

头痛此刻才慢半拍到来,我维持着被丢进来后蜷缩的动作,终于很小幅度地吸了口气,借助遮挡悄悄将眼睛睁开一丝。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背影,脚步发沉走在矿车前。

“永……永富哥?”推着我的人小心问,“神女怎么办?”

“老样子,关这儿跑不了。”

他们对话很快,我听到四周收拾的动静渐停,陆陆续续的脚步声都聚集过来。

有人低声道:“天马上要黑了。”

就这么普通的一句,这群山民就肉眼可见起了种急剧不安的情绪,那个王永富也有些阴晴不定,沉着脸骂道:“那就走,废话什么!”

当下没有多话,一行人都往外撤。

这片目前还干燥无水的球状空间里回声很大,不光是没有积水和青黑刀口,那些蜂窝煤一样密密麻麻的窟窿也都还没看到。

只有依稀的光亮提醒我,这里有一个可能是被挖开的出口,装了个厚实的木门有一人多高的样子,开门后正从外面向里远远透出拉长的光线来。

我隐约观察到这些人撤离的途中带了不止一架手推车,只是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什么,听动静应该是非常沉的东西。但要说重量,又似乎不至于是装满矿石的样子。

还在思索,推我的那山民困惑啊了声。

“怎么感觉手推车变沉了点?”

这声嘀咕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理会,那山民自己也没往心里去,摇摇头立刻跟上其他山民的脚步。

说者无心,但我知道,他说得是对的。

矿车是在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