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很干脆地拒绝了，甚至一个眼神也没多给。
纪柠心有不甘，但周围有不少兽人盯着，也不敢再问，生怕会被别的皇子听见，只能尴尬离去。
他走后，谢时渊拿了一杯香槟，忽然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转过头去，正巧与南州对上。
南州眨了眨眼，有些惊慌地错开。
谢时渊眉心微皱，大步走过去，问：“为什么看着我？”
“没什么。”南州低下头，动作有些慌乱。
谢时渊：“说。”
“好吧……”南州咬了一下唇瓣，小声讲，“我其实想问问你有没有舞伴，但你说不喜欢……应该不会同意被……”
少年眼尾低垂，语气小心翼翼。
谢时渊：“……”
青年盯着他的脸，声线沉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第6章 我教你
对方的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南州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
“真的。”谢时渊说着，将手里的香槟放在一边，“第一支舞，我和你一起跳。”
南州抿唇：“但是我……没有学过跳舞。”
谢时渊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次联姻提前半年就找好了人选，提前三个月通知到各家，那边的人类应该都会请老师学习兽族的礼仪，就如同他们提前学习了人类礼仪一样。
兽人喜好热闹，也喜欢办舞会，柳南州竟然一点都不懂？
但旋即想到他中午在食堂吃的免费午餐，谢时渊了然，相比少年家境不好，毕竟在这个时代，私人家庭教师时薪不菲。
看着对方局促不安地扭着一起的手指，谢时渊的心软化了几分：“没事，我教你。”
“真的吗？”南州仰起脸，眼里闪烁着惊喜。
谢时渊呼吸一顿，好几秒后，才垂下眼，声线也哑了几分：“……嗯，真的。”
【滴！好感度+8！】
【当前好感度为14，请宿主再接再厉！】
南州看着对方，明明他头上没有耳朵，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摇晃着。
心也跟着泛起痒意。
两人沉默几秒，四周的光线忽然暗了下去，舞会中央，强光打下。
尤西斯走到灯光下侃侃而谈，先是回顾人类和兽类多年的友谊，而后解释联姻的重要性，最后表达了自己的期许。
一条蛇讲起话来竟然那么啰嗦，南州都听得有些困了。
终于等尤西斯讲完，舞会开场。
优雅轻柔的舞曲回响在奢华的舞厅内，贵族们弯下腰邀请同伴，纪柠跟塞里跳了起来，其他的人类也都各自找到舞伴。
谢时渊道：“走吧。”
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衣裳却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
回过头，只见南州咬着唇瓣，有些为难。
“那边……人很多……我怕出丑……”南州小声说，又想到什么好办法似的提议，“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只有。
两个人。
我们。
对上少年清澈的目光，傅时渊心头忽然就发热。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会让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期待。
比和其他兽类单挑还让人期待。
他点了点头，说：“好。”
【滴！好感度+2！】
【当前好感度为16，请宿主再接再厉！】
两人一起去了偏厅。
偏厅光线昏暗，谢时渊点了一盏落地灯，就着曲子，弯腰向南州伸出手，行了一个标准的邀请礼节。
矜贵清冷的青年抬眸望向南州，一向冷峻的眉目在暖光下却格外温和。
南州的心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动了几下。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将手搭在谢时渊手心。
谢时渊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式贵族教育，虽然不热衷于交际舞，但跳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扶着南州的步子，简单地讲解，表情甚至有些严肃。
教的人是认真负责了，可学的人却不一定是为了学……
在接连不知道第几次踩到谢时渊的脚时，南州小声道歉：“对不起。”
“没事。”谢时渊没有很在意，低头看他的动作，给出分析，“重心不稳，调整一下，重心先放左脚……”
“左脚……啊！”
南州试着调整，却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扑向谢时渊。
他重重摔下来，原本在低头看脚步的青年伸手护他，两人直接摔在厚且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两人交迭着滚了几圈，轻轻撞上一旁的落地窗。
纱帘垂落在脸上，有些痒。
明明是摔了，但浑身上下一点都不疼。
原本做好准备的南州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的头和背部都被护住了。
整个人被按在青年怀中，清冷的淡香笼罩观感，熏得南州脸颊发烫，唇瓣动了动才发出声音。
他找回自己可怜的语调，怯怯开口：“抱歉，我……”
“没事吧？”
却没想到，谢时渊先一步站起身，将南州左右转了两圈，眸中隐含担忧。
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脸色又变成了之前的冷淡模样。
“继续？”
南州点了点头。
谢时渊刚握住南州的手，却突然被他扯了一把，躲进厚重的窗帘后。
少年压过来，伸手捂住谢时渊的唇，眸中满是紧张。
下一秒，谢时渊便听窗帘另一边传来尤西斯的声音：“刚才为什么躲着我和塞里说话？你是什么意思？承诺我的是假的？嗯？说话。”
“我……”
纪柠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