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对此当然大为满意,他追问郑蝴蝶:“那你身边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了?”
肯定是只有他一个,就和上辈子一样。
郑秋白看他得意样,挑眉道:“你猜。”
杜希是这风波中第一个来找郑爷吃饭的,“好像也没见你这里客人少?”
“是没少。”郑爷也没想到,没了那些咋咋呼呼不着调的二流子,来宴请客人,商谈正经事的大佬反倒多了起来。
“就这么退居二线?你是有别的打算吗?”
“老杜,你就这样直接问我赚钱的门路?”郑秋白是要被杜希的直白打败了。
杜希咳嗽两声,开玩笑道:“不是朋友吗?朋友还不带上我一起赚钱?”
“你想赚钱,那我给你指条明路,现在去买几栋筒子楼,搁手里等着就成。”
郑秋白到底多活过好几年,他清楚当下最赚钱且不犯法的玩意,不是股市,就是炒房。
这炒房,在燕城甚至都还压根不用炒,只需要在三环边上买一条街的土房商铺,且等着两年后拆迁款下来,那真是眨眼暴富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不过这种已经被郑爷清晰知晓的未来事,明摆着是发时代机遇财,靠运气的事,只能做兜底。
郑爷也怕那是压根不属于他的东西,留不住。
于是他觉得,自己怎样,也得琢磨琢磨新门路,美其名曰,创业。
他如今也才二十三岁,还风华正茂,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凭自己本事闯出一片新天地来了?
第60章 禁欲
创业这个念头其实在郑爷的心中浮现已久,自打上次酒水拍卖到手一笔数目可观的灵活资金,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郑秋白也清楚金玉庭的工作燃烧透支的是他的身体。
对霍峋说的话不全是玩笑,在医院的体检结果的确不太妙,赵院长都直摇头。
郑爷明白,这是他昼夜颠倒、饮酒过量、不爱运动、不好好吃饭的代价。
好在他还年轻,身体底子也没掏空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停下,就是及时止损。
且按照未来各种打击贪官腐败、整顿夜场经营的清扫架势,郑秋白当下如果不抓紧变通经营方式,说不定到了风口上,还是一样要关门大吉,无期限的停业休整。
所以,虽然外人都只觉得郑秋白如今想要转型创业,只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等跌几个跟头,迟早要回心转意继续搞会所,但只有郑爷知道,他的决心相当深刻。
就算撞了南墙,他也有资本不回头。
手上的闲钱,一早就有部分被他买了半条街的保底商铺抗风险,还有一部分转头找了上辈子认识的靠谱经理人,投资了几家如今正刚起步不久的互联网和游戏小公司,做起幕后的天使投资人,甚至还在经理人介绍下,投了几个外地的餐饮项目。
这些事都不是近期才做,郑秋白早早就开始试水准备了,也算是沾了重来一次的光,上辈子正经投资他都是上辈子到了二十六七才着手。
真正年轻的时候,他还真不明白什么叫做理财,也只眼巴巴希望手上的金玉庭不要被他经营到入不敷出、自掏腰包才好。
霍峋原本还准备自掏腰包支持郑秋白的创业,他连借条都拟好了,无论借走的本金是多少,偿还的条件都是郑秋白答应他的求婚。
拿欠条来求婚,难为霍峋这脑袋能想得出来。
并不缺启动资本的郑爷毫不犹豫地把那张借条塞进了碎纸机,甭做梦了,真没门儿。
而且,“别总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屡战屡败,霍峋却并不气馁,就像上辈子他逮着郑老板的耳朵叫唤“我喜欢你”一样,这辈子他就逮着郑蝴蝶叫唤“嫁给我”、“请娶我”。
霍峋不信郑秋白每次都能这样严防死守、不留余地,等次数多了,但凡郑蝴蝶稍有松懈,就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去哪结婚霍少爷都想好了,国外,一个男女十六岁时就能在双方父母许可下结婚的遥远国度。
等领了那张在国内不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再到国内办婚礼,还得把从前对郑秋白有那种意思的哈巴狗通通请来。
霍峋到时候一定指名霍嵘做花童,捧钻戒上来那种;还得让叶静潭那小贱人坐在第一排,观完礼就叫保镖把他踹走。
至于那什么杜少王公子,都从第二排开始落座,叫他们离霍峋与郑秋白终生幸福的开始近近的,此后记得离郑蝴蝶远远的,别想着破坏人家合法的婚姻关系。
霍峋对他畅想的婚礼安排尤为满意,完全沉浸其中。
郑爷从浴室出来时,霍少爷正坐在沙发上翘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很欠扁。
“你是遇上什么好事了?”郑秋白坐在霍峋身边,够过遥控器去换台。
“没什么。”霍峋收敛了唇角,“你洗完了?”
“嗯。”
“那我去洗。”霍峋一直在郑秋白之后洗澡,这样方便他一口气整理两个人用过的浴室。
放着让郑秋白来,他是绝对不会记得擦镜子,清理下水道入口的。
郑秋白感觉霍峋是真喜欢做家务,细心还认真,要知道清洁下水道这种事,在郑爷眼里压根不存在。
清理不清理,全看平时来的保洁能不能有职业道德,够不够认真。
霍峋拎着墩布从卫生间出来时,郑爷下意识要开口夸赞一番,抬头一看,却发现这小子光着个膀子,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宽松的五分运动裤,还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