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茉茉正想着这些事情, 思绪被扰乱。
浴室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还有人?
谢闻臣?
茉茉吓得一哆嗦,赶紧抱住被子。
水声很快停了, 盥洗室的门被打开,谢闻臣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擦拭头发,动作优雅。
迎面便瞧见床上的人,一双大眼正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谢闻臣勾唇,“醒了?”
茉茉那双明亮的眸子颤动好几下,盯着谢闻臣,愣愣的。
此时的谢闻臣,没穿衣服!
只是腰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一条浴巾, 结实又宽阔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
随着他的走动,水珠顺着他身前的腹肌往下滚落,埋没在了倒三角的人鱼线中。
他他他怎么这副样子就出来了!
茉茉下巴绷紧, 瞠目结舌,惊呼, “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双眼。
床上的女孩慌乱不已,谢闻臣神色淡淡地挑了挑眉。
他很配合,折身去衣帽间,在一排睡袍中取了一件下来,漫不经心地套身上。
谢闻臣看着镜子里中规中矩的自己。
不是很满意,系睡袍带子的手指微顿。
他记得,小姑娘以前总喜欢眼巴巴地想要看他胸膛上的肌肉和腹肌。
现在还喜欢么?
不管喜不喜欢都得试一试。
除了这点本钱。
不然还能用什么资本留住小姑娘?
谢闻臣特意将睡袍的带子松了些,身前露出一片。
他再次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茉茉看向谢闻臣,柔和的目光带着微微颤动。
印象中的谢闻臣在她面前极少穿睡袍,一直是中规中矩的,又或者是居家服。
何况还这样不正经的穿法,身前露出这么多,做什么。
偏偏还这么有料。
茉茉的目光尽量避开谢闻臣,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前瞟。
有一说一。
老男人的身材,属于黄金比例,比他们画画用的真人模特都还要好。
茉茉记性原本就很好,尤其是联想到画画上面。
学美术的将黄金比例分割把握的很准确,看得也准。
刚刚谢闻臣洗完澡的画面在茉茉脑海中闪过,身上的水珠从他鼓起的肌肉上一直往下滑,最后被人鱼线吃了。
人鱼线——
茉茉的思绪骤然定在那个位置,忽然回神。
被自己糊里糊涂的想法吓一跳!
完蛋了,她不能被老男人色/诱了。
他不正经,她不能跟着学!
她是正经大学生,正经青年。
谢闻臣没错过茉茉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小女孩每一个小表情都很丰富,小脸微微泛红,偷感十足。
奏效了?
是吧。
果然小东西还是对他的身材感兴趣。
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谢闻臣唇边隐着一丝淡笑,一步一步走向茉茉,沉声问,“饿了么?”
茉茉比不得谢闻臣这样的老谋深算,她太嫩了,面对谢闻臣故意撩拨,她收不住,磕巴道,“我、我怎么到你房间的?”
“我抱你上来的。”谢闻臣毫不遮掩。
还真是直白,“你该叫醒我的。”
谢闻臣淡笑,“某人睡得跟小猪似的。我怕叫了起床气太厉害,我承受不住。”主要怕不给抱。
这句话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曾经也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谢闻臣的声音在茉茉脑中重合。
什么时候呢。
她记不得了。
谢闻臣见女孩突然神色定定的,眼神空洞无神,小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痛苦和急躁,谢闻臣染了几分笑容的面色渐渐的凝重,他蹙眉,担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茉茉思绪被拉回,眸色颤动地看着眼前离她,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倾斜下来,肌理线在敞开许多的睡袍里大片,若隐若现,她吞了吞口水,嗡嗡道,“你把衣服穿好,离我远点。”她快要喘不动气了。
“我在自己家里又不是上班,穿那么好做什么?”谢闻臣低声应。
茉茉一双卷翘的睫羽随着眼眸颤动,“那也不是这样!这样像是、像是——” 男狐貍精。
“什么?”谢闻臣深渊般的眸凝视着女孩。
茉茉眼神漂浮,小声说,“引、引诱大学生的老不正经!”她这种纯粹的大学生扛不住。
谢闻臣轻轻一笑,小家伙还是跟三年前一样,心里藏不住话,这样挺好的,“那这样引诱到你了么?”只是这句老不正经,很不中听。
茉茉脸颊发烫,两把小扇子般的睫羽颤动厉害,娇脆的声音拔高许多,“谢闻臣,你不要瞎说,我才没有!”她才不会被引诱!不会跟老不正经同流合污!
谢闻臣轻轻笑,“我怎么感觉你对我的肌肉很感兴趣呢?”
瞎说!她没有!
被猜中心思,茉茉涨红了小脸,眸光乱窜。
谢闻臣又近在咫尺,他高大的身体稍稍弯下,还在往她这边靠进,她微微垂眸就能看见他睡袍里结实的肌肉。
靠坐在床头的茉茉又羞又急,一个劲的后退,太急,手和小臂不小心压在床头柜上的红玫瑰花束上。
玫瑰花很新鲜,娇嫩欲滴,上面的刺更锋利。
茉茉的手心和纤细嫩白的小臂都被刮伤了。
‘嘶——’
手心和小臂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好痛——
茉茉一只手捂着另一只被玫瑰花刺扎伤的手,疼的小脸皱在一块,面色微微变白,咬着唇瓣。
女孩穿的长袖裙,看不清楚手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