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臣浅咳一声,“我的小姑娘越来越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了。”谢闻臣亲了亲茉茉撅起的小嘴,“也不全是,你说我穿白色衬衫好看,穿给你看的。”
什么穿给她看!那天被他气得不轻!搞了半天他是在套路她!茉茉气得一口咬在谢闻臣的肩头,咬得牙齿发紧才松开,“谢闻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竟然骗她!
谢闻臣笑,“宝贝,下次下口轻一点。你看看我肩膀上多少个牙印了。我疼不要紧,别把你好看的牙齿硌坏了。”
茉茉看着谢闻臣胸膛还有肩上除了牙印还有抓痕,都是她干的,她没底气,“你、你不要脸。”他还好意思说她,她身上更多,没办法见人呢。
谢闻臣笑应,“是,我最不要脸,世界第一不要脸的人。”从他肖想这个小姑娘开始,早没脸了。承认没什么。
茉茉不服,“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欺负我心软,那要是我不回来呢?你的计划落空,看你怎么办?”
“那再去加州一趟,把你抓回来,关在我的卧室,把我们一辈子锁在一起,谁都不离开谁。”谢闻臣眸子里一丝寒光闪过。
茉茉一双眸瞪圆,眼底露出几分后怕,“不要把我关起来,我最怕了。”她小时候被人从国外运来黎海,被钉在小木箱里面,看不见外面,很可怕。
“骗你的。”他哪舍得啊。
上回气急了,锁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腕一圈红印子,他后悔到至今。
他不是没这样假设过,有一天茉茉不爱他了,要离开他,他就把她锁起来,就那样跟他锁一辈子,谁都不可以离开谁。
可真要有那么一天,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舍不得,也不会这么对被自己捧在手心数年的小姑娘,即便她未来的人生不再需要他,他只愿她一生平安喜乐,幸福无忧。
“真的吗?”茉茉的小身子和脸颊依偎又依赖地贴在谢闻臣胸膛上,“上次那样也不可以。我会害怕,会让我想起那个码头的木箱子。”
谢闻臣深呼一口气,轻轻拍茉茉的背,给她最大的安全感,“茉茉,那样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再发生了,你已经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你的身边还有我,还有很多爱你的人,知道吗?”
“嗯。我知道。”在谢闻臣将她从黑黢黢的箱子里拯救出来,她抱住他腿那一刻,他就是她一辈子的英雄。
茉茉抬眸,看着谢闻臣,认认真真地又补充一句,“你是我的英雄。”
女孩眼里充满崇拜,亮晶晶的眸色里都是谢闻臣。
谢闻臣看得心湖澎湃,低头含住女孩的唇。
最后小姑娘被他连哄带骗,足足在房间待了三天,准确说在床上。
期间茉茉被谢闻臣抱着下楼煮了吃的东西。
两人腻歪得紧,吃了东西,又继续上楼。
女孩大胆了,报复他,楼梯上将谢闻臣身上灰色的浴袍扒在地上,眼底一抹狡黠的光,哪知她还是玩不过老男人,身上的睡衣同样没保住,被褪下的薄薄一层的白色蕾丝,挂在脚踝上,在抖动中,随着谢闻臣的灰色浴袍一起掉在地上。
两人较量着,女孩从无声到微微的轻喘。
*
两人在楼上浓情蜜意,楼下的别墅大门被打开。
倪思珺陪同谢老夫人一起来的。
今早听老三说,茉茉回了加州,谢闻臣心情不好,背上还受了伤,心里担忧,琢磨着就过来了。
客厅里无比安静,连一个佣人,倪思珺喊了邱婶几声,都没有人应。
倪思珺道:“多半是老二心情不好,让家里其他人都暂时离开了。”不免心疼。
谢老太太叹叹气,“怪谁呢,他也是自己作,何必了,当初自己倔,如今小丫头走了,还玩起那套伤情的把戏了。听老三说,背上有伤,前天从老宅过来还喝了酒。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上楼去看看吧。”
“诶。”倪思珺应声,搀扶老夫人上楼,“您身体刚恢复没多久,您慢点,注意脚下。”
倪思珺搀扶谢老夫人,楼梯上散落着男人灰色的睡袍和一件纯白色的睡衣交缠在一起,那一点点布料的蕾丝也在旁边。
这是什么意思,哪能不清楚。
眼前这场景惹得谢老夫人老脸泛尴尬。
倪思珺好不到哪里去,儿子向来独立,成年后多半一个人居住,她甚少过问他的私生活,后来身边有了茉茉,她更是很少踏足儿子私人领域,这种场景被她撞破,哪能不尴尬。
两人当即愣在原地。
谢老太太面色都青了。
倪思珺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跟老太太还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虽说谢闻臣沉重稳重,看起来不是个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人,在感情的事情,他们谢家人都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没想到他竟然都把女人带回家里来了,这是小辈中可从没有过的!哪怕是嘴上最不靠谱的小五,两段感情都是干干净净的,如今和婵婵确认关系,那也是一心一意的。这老二怎么这么不靠谱,不争气啊!
谢老太太跺了跺手杖,气得不成样,转身下楼,冲倪思珺道:“思珺,把人叫下来!没出息的东西!”
倪思珺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认为她儿子是个钟情的,认定了茉茉那丫头,必然不会乱来,哪怕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多,诸多不合适,她都默认了。
这怎么就这样了!
*
一场较量结束的两人,依偎在一起休息。
茉茉累得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了,软趴趴的趴在谢闻臣怀里,半睡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