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一瘸一拐的走进来,靠近,看到裴长忌的样子,局促的眯了眯眼,忍不住伸手想要抱他:“你,你怎么啦?”
他心跳漏了半拍,自己不就睡了两天,人怎么还被关起来了?
裴长忌咬了咬牙,无法控制高浓度信息素想要逼退靠近他的人。
黎因的手刚伸过来抱住他,空中带起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裴长忌的眼睛里闪过轻芒:“宝宝……”
“裴——”黎因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他伸手一代直接被拉进了男人怀里。
只是这个怀抱要比平日里的更加炙热温暖,他的心脏宛如有节奏的鼓点似的隔着皮肉敲击在黎因的胸口。
难以抑制的兴奋,Alpha几乎带着哭腔,将黎因紧紧箍在怀里:“宝宝……你来了,小兔……我想你,我以为害了你……”
黎因不知道他怎么了,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高温滚烫,后颈的腺体也肿着,是打过针的。
结婚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裴会长有这样狼狈的模样,可说是狼狈吗?也不够确切。
只是平日里西装革履见多了,忽然看他……衬衫开着,胸腹线条紧绷,皮肤上是自己的抓痕,那向来整洁的抓好的发丝落下来挡住他猩红的眼,麦色皮肤微红,他的喉结滚动……
薄汗像红酒淋在身上,衬衫贴着,周遭只有他此刻想要烦躁的意志。
“你怎么啦?”黎因不要命似的把软乎乎的脸颊贴到他的脸上确认体温:“生病了是不是啊……”
“宝宝,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裴长忌皱了皱眉,将脸颊埋在黎因的颈肩吸了一口,托住他的臀。腿将人彻底扣在怀中。
一股茉莉香信息素似乎让他缓解了许多,他附身贴在黎因的耳垂边,恋恋不舍的亲着:“宝贝…”
“你快走,我在发疯…”
“哪里啊,你在发烧呢。”黎因皱眉,被他亲习惯了,哪里分得清这人发疯是什么样。
甚至不贴额头,只要靠近他周围温度都在上升,裴长忌的面颊是红的,忍不住在他的唇上摩擦,只是闻到黎因的信息素才恍然回过几分神:“怎么上来的?”
没有轮椅,没有别人。
秦亚东不可能让他上楼来。
黎因得意洋洋,厚着脸皮嘿嘿笑了一声:“两分钟,卡bug!我想你呀,怕你出事。”
裴长忌的鼻尖一酸,尤其是听着黎因傻乎乎的说出这种话。
他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有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Omega?
黎因说的轻巧,他的腿脚本就不好,人又刚醒,受不住疼,没有电梯卡一定是自己爬上来的,卡bug,哪有他说的这么轻松。
他对自己这么好,裴长忌哭的自己才是配不上他的。
他的小兔啊……
勇敢的小兔宝贝。
“宝贝……”裴长忌亲他的脸颊,抱着他。
黎因的手臂抵在他的胸膛,被他抱在怀里:“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呀?怎么我生病了,你也病了?我们两个都成病秧子了……”
“宝宝,我和你说一件事,我和你认错,我难受……”裴长忌闷哼一声:“其实那天我…”
说着,黎因的脸就凑过来和他贴贴,像哄宝宝一样在他身上晃啊晃:“你说呀,我听呢,要不然我们下楼吧,你哄我睡觉可不可以呀?我有点困了,你这里被子都坏掉了。”
黎因压根不懂裴长忌的易感期有多可怕。
如果他开灯,就会发现周围到底有多少用过的纸巾,多少东西才能让空气都沾染上潮热气息。
裴长忌抬起他的腿根将人从怀里抱起来一些,低哑声调警告着:“别动。”
“你快走。”
裴长忌的喉结微微滚动,眸光闪烁,茉莉花的香气只够让它有短暂的神志。可直到这个神智开始模糊那种想要繁衍的心态开始继续蔓延。
四肢百骸,想要。
黎因愣了下,手笨拙的拨开,就是单纯不好意思的想要起来,他腿又是不上力,吧唧,又跌回到人家的怀里。
“靠……”裴长忌倒吸一口凉气,呼吸变重。
男人健硕的身躯近在咫尺,每一处都彰显着不同的力量与美。
裴长忌的额角开始有汗珠渐渐的分泌出来,他扯过黎因还在不知所措的手直接按住:“我需要你…宝贝……”
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的抵抗力只能存在于两秒。
烫的黎因吓一跳,烫竟然不是痛觉,是……感觉。
“宝贝。我难受……”裴长忌的嗓音钻出一阵难耐,神色惶惶的开始将人按在身下:“黎因,别走……”
裴长忌含住他的耳朵,黎因有些痒,兔子毛都被他舔湿了。
黎因这才借着光亮看到男人胸膛上和身上出现了不同心伤痕。
而且这些都是抓痕,尤其是在他的脖颈处,全部都是用手抓开的痕迹。有些地方划开,渗血。
血迹已经干涸,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宝贝,我想你了…”
裴长忌从有躁郁症开始,从来没有过这么严重的易感期。脑海当中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想要繁衍的想法,腺体不自觉的发热,打了三针抑制剂,一有点效果没有不说,反而让他身体的各种抗药性指标越来越飙升。
秦亚东都忍不住感叹:“这哥们儿身上的抗药性怎么这么牛。逼?”
化验结果即便抽出来也只是显示他的信息素浓度一直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迅速飙升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