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柳尘舒强行把容昇给推开的话,半个时辰都还结束不了。
柳尘舒喘着气:“放我下来。”
容昇餍足地把他放下,还想再上去亲两下。
柳尘舒却不客气地将他踹开了,说亲一口就只能亲一口:“下去。”
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亲了那么久,容昇非常满足,便没有继续纠缠,盯着柳尘舒红肿的唇瓣,欣然一笑:“相父,下次还能亲你吗?”
柳尘舒面无表情:“只此一次。”
柳尘舒的感动就只维持了半个时辰,他也只允许自己放纵半个时辰。
容昇像是没听到柳尘舒的话,自顾自地说:“下次可要再亲久一点。”
一年到头都亲不到一回,所以要一回就亲够本,不然就太亏了。
柳尘舒催促说:“出去。”
容昇刚一出去,小吉子立马迎上来,看到圣上衣裳凌乱嘴角边有一圈红印,不知道是被咬的还是打的,小吉子偏向后者,觉得是首辅打出来的。
小吉子脸上泪迹未干:“圣上,要不要奴才给您上药。”
容昇笑着在嘴上抹了一下:“不必。”
他只是嘴边有点红,而柳尘舒整张嘴都是又红又肿的,舌头也被他给亲肿了,一想到这,容昇便觉得很自豪。
一旁的风兮向圣上行了礼,然后走进屋内去禀报。
风兮不经意地瞟了眼,发现首辅的唇瓣异常红肿,他只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大人,方才前厅仆人来报,称苏大学士有要事求见,奴才已经命苏大学士在前厅等候了,大人要不要去见一见。”
柳尘舒向来都是利用完就直接丟了,对苏润之是如此,对容昇也是如此,但显然他对苏润之要更无情些,利用完后连一次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给,苏润之每次都只能在朝堂之上遥遥地望着他。
柳尘舒换了一身待客的常服,走去前厅,路过的下人都不敢抬头看他,全部把头压得很低。
容昇刚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正准备要做拨浪鼓,小吉子急匆匆给过来汇报:“圣上,奴才刚瞧见大人去前厅了。”
容昇拿着小刀在手柄上刻纹路:“来客人了吗?”
小吉子说:“听说是苏大学士来了。”
容昇瞬间站了起来,拿着那把小刻刀就往前厅冲去,经过芙蓉园的时候,顺便把芙芷给叫去。
容昇冲着芙芷招手,“来,朕给你介绍个如意好郎君。”
芙芷:“………”
苏润之在前厅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茶都换了好几盏了,但他没有让人帮自己催,就耐心地等着,哪怕是等上一整日也愿意。
看到柳尘舒过来了,苏润之忙放下手中的茶,起身迎接:“子衿。”
柳尘舒一如既往的冷淡:“何事?”
“说来话长,先坐下吧。”苏润之想再多看看柳尘舒。
柳尘舒撩起袍摆坐下:“说。”
苏润之娓娓道来:“我父亲有一位故交名叫薛封,原本是京官,因得罪了人,被设计陷害,故而被太宗皇帝贬到了杭州,这些年一直都与我父亲有书信往来,昨日薛公送来一封信,被我截胡,那信上提到了二十多年那桩事。”
柳尘舒来了兴致:“具体说说。”
“二十多年前外敌入境,往各州分别派了一支几十人的骑兵去打探情况,那些骑兵在后来都被围剿干净了,但有一支五十人的骑兵躲了起来,就躲在杭州的山头上,靠着打劫发家,二十年过去已经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在杭州横行霸道,官府都不敢招惹。”
杭州山匪横行的事情,柳尘舒不久前才得知,在这之前杭州官府一直欺瞒不报,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官匪勾结,没曾想还牵扯上了敌军。
敌军留下的一支骑兵,在杭州当了山匪,也就是说敌军从未真正撤离过,一直都潜伏在他们身边。
柳尘舒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低声说:“看来圣上猜对了,北离早已经被深层朝廷给架空了。”
苏润之疑道:“子衿,你在说什么?”
第40章 贪得无厌
柳尘舒单手撑着额角,蹙眉说:“杭州山匪不仅与当地官府勾结,竟与敌国也有很深的渊源,我猜那群山匪极有可能是深层朝廷的一部分。”
苏润之第一次听说有深层朝廷的存在,难掩震惊:“此事从何得知?”
柳尘舒道:“只是猜测。”
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大胆了,皇权被架空倒是经常发生,但要说整个国家都被架空,这简直前所未有,让人细思极恐,苏润之只觉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柳尘舒用手半遮住眼睛,沉声说:“二十多年前太宗皇帝还在位时,想要调查是何人通敌卖国,但他查到一半便没再查下去,还销毁了许多相关的卷宗,并且不许其他任何人再提,很有可能是他查到了深层朝廷的存在,不敢再查下去了,因为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他对付不了,可就算太宗皇帝不查了,也还是被他们给灭了口,接着他们扶持天资愚钝的先帝上位,想要进一步控制住北离………”
“为了完全架空北离,他们将先帝的子嗣全部害死,唯独遗漏了养在宫外的圣上,到最后给我做了嫁衣,我先一步扶持圣上登基,掌控住了大权,阻碍了他们的计划,因此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想尽办法刺杀圣上。”
如果不是柳尘舒横插一脚的话,那么北离就真的要被彻底架空了。
苏润之一开始听得很认真,但听着听着就被迷住了,他的眼睛一刻都没从柳尘舒的唇瓣上移开过,看着那两片比以往要更加红润饱满的唇在一张一合,他只觉喉咙处发痒,心里起了某种躁动,很想上前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