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苻暄什么也吐不出来，但眼角有泪水溢出。
“哇——！”姜嫇还没说完，姞苇杭转身一脚把她踢飞。
姜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入草地，打个滚，懒懒地不动了。“走了再叫我啊！”
当姞苇杭转过头时，苻暄已经缓过气来，神情恢复自然，只眼角还有些湿润。
“姊姊。”苻暄声音有些沙哑，清了清嗓子，说，“路上顺利吗？”
姞苇杭嗯了声，递给她一个水壶，说：“不要急，慢慢来。
“就算一时想不清楚，也没关系。此处流速与外界不同，在进入游戏前，你都可以在这里待着慢慢修炼。”
苻暄喝了口水，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姞苇杭拿出清净果递给她，“这会有所帮助的。”
犹豫了一下，苻暄坦然接过，“谢谢姊姊。”
“看来问心还是有点效果。”姞苇杭笑了笑，冲在草地里打滚的凤凰喊道，“姜嫇，过来，有事和你说。”
“怎么，有事请我帮忙？”姜嫇闪现到她们面前，说，“另外的交易，另外的价格。”
苻暄看了看站得近显得尤其高的妖族，撇了撇嘴。
“你对五十年前的事情知道多少？”姞苇杭问。
姜嫇干脆答道：“一无所知。
“五十年前我也就比杳鹤年长一点点，还在因为逃课和学堂师长斗智斗勇，才不知道你们人族的事情呢。”
“不过嘛。”姜嫇拖长了声音，“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我也有几个妖选可以提供，我知道有谁可能知道内情哦。”
看她的态度，姞苇杭便知道她是有条件。“你想要什么？”
姜嫇露齿一笑，“我要跟着你。”
苻暄看她一眼，撇嘴，喝水。
出乎在场的人、妖的预料，姞苇杭答应了，“可以。”
姜嫇眨了眨眼：“……真的？”
姞苇杭说：“嗯，你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去深渊秘境。”
姜嫇不假思索地点……顿住，“啊？”
她说：“去深渊秘境送死吗？再过十个时辰就要去游戏了。去深渊秘境，不一定能在游戏开始前出来。
“那就无法确定通关游戏出来时，附近的安全情况，没准就中了埋伏。”
姞苇杭说：“我答应你了，你不愿意去和我无关。”
“为什么不愿意去，多刺激啊！”姜嫇眨了眨眼，激动道，“那可是深渊秘境！平时哪有这个机会啊！”
苻暄看姜嫇一眼，扭头看向其它地方。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去不成，也不应该去的。
姞苇杭提醒道：“该你说了。”
姜嫇说：“一个是杳鹤的姊姊杳谛，她就是以‘族长未经允许与魔族联手藐视帝王威严’的名义弑母上位的，肯定对此有所了解。”
姞苇杭想起了现场回溯中出现的那个淡蓝色短卷发妖族。
“然后就是白泽了，”姜嫇的耳朵灵活地动了动，“她们时时刻刻听着呢。”
“当然，我母亲肯定也知道，但是你们应该不会想去问她的。”姜嫇语气轻快，“特别是在你们偷走了她儿子的情况下。”
第099章 深渊秘境（1）
姜嫇的话没太大用处。姞苇杭原本就知道这几个消息来源。
但姞苇杭也并未指望能从姜嫇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是随口一问。
正如姜嫇所说，五十年前的她还小。
妖族幼年期兽性很强，或者说那是她们的天性, 妖性。
妖族不会约束压抑幼崽的天性, 她们近乎天天自由玩耍, 不会太了解族内这些事端。
度过发育期，她们会瞬间成长成熟许多，不再那么调皮。
而她答应带姜嫇一起行动的原因……
要闯深渊秘境的话，多个妖族帝子有什么不好的？
特别是在她确信, 深渊秘境一定是针对她的龙潭虎穴时。
姞苇杭放出混沌炉中的姬承愿。
“准备答应我了？”姬承愿还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 懒懒睁开眼, 对上姜嫇紫红色的眼睛，眨眨眼, 笑道, “这不是被我烧了尾巴的小凤凰嘛。好久不见。”
“好久……”反应过来姬承愿游戏失败了，姜嫇脸上浮现淡淡的怜悯，也不讽刺她当时跑路速度很快了。“不和你计较，我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了。”
苻暄叹了口气。
一个个都那么不着调。
她怎么放心姊姊和她们走啊。
她下定决心快速提升实力, 成为姊姊最坚实的后盾！
“看这里。”姞苇杭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姬承愿，嬴飞琼的记忆，加上五十年前魔族动向的资料，换我带你去深渊秘境。”
姬承愿快速答应：“成交！”
一旁的苻暄奇怪地皱起了眉。姬承愿居然没有趁火打劫？
姞苇杭提出立下天道誓言, 姬承愿也答应了。
一人一魔对着天道立誓，而后都放了一点血, 血液相融，放出金光, 消失在眼前，融入天道规则中。
立下誓言后，姞苇杭解开姬承愿的束缚，要求她先交出记忆。
她还是不信任姬承愿。
姬承愿从脑海中提出记忆放入水晶，只是在外面附了一层誓言保护，表示在诺言实现之后，它会自动打开。
姞苇杭将记忆塞入坤乾袋，看向苻暄，“和她们去深渊秘境期间，我会给你权限，让你留在这里修行。”
苻暄点头，“好。注意安全。”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去，但难免有些失落。
“嗯。”姞苇杭说，“等我回来，给你剪头。”
姬承愿看了看苻暄不太齐整的短发，插嘴道：“帮我也剪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