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给了贺正东下来的台阶,他立马跑进去洗手。
贺莉兰紧随其后,给他递肥皂。
“哥,你用肥皂洗,干净。”
贺正东暗暗瞪了她一眼,“叛徒!汉奸!”
贺莉兰哼了声,“嫂子又不是我们无产阶级的敌人,我才不是叛徒!我都不知道你还玩狗屎,不然我才不跟你一起。”
贺正东脸一红,“我就用棍子挑了两下,又没用手拿!”
话音落下,便听见了徐丽华的怒骂:“天杀的,谁把狗屎弄我窗户上了!”
贺莉兰眨眨眼,“哥,你做的?”
贺正东闷声道:“不是我,我就挑了下那狗屎,狗屎自己飞起来糊上了她的窗户。”
第97章 我能怎么办呢
嫁进大杂院的头一天,吵吵闹闹结束。
贺庭岳给烧了热水,拎进洗澡房。
“我再给你去打一桶冷水兑着洗。”
他们南房的小院子放着一个大缸,每天早上贺庭岳都会从大院里挑水,这样洗澡洗脸就不用老出去接水。
姜榆想说自己可以来,但见他已经出去打水,便由着他去。
南房是唯一有洗澡房的,其他人家想洗澡只能在屋里擦擦,大男人不拘小节,直接就在院子里冲。
但女人就不方便了,大热天要么花钱去澡堂子,要么就在家里擦擦。
就这一点,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南房呢。
姜榆洗完澡,拿着帕子擦头发。
现在天气凉了,刚洗完澡有些冷。
等入了冬,估摸着得冻得够呛。
“我洗完了,还有热水吗,你快去洗。”
贺庭岳自然而然接过她的帕子,给她利索地擦了两下。
“有,暖水壶我也灌满了,明天起来你就用里面的热水洗脸。”
姜榆享受着他的服务,舒服得眯起眼。
“现在不算冷,洗冷水也没关系。”
贺庭岳把她头发擦到半干才放下帕子,“咱家有这个条件,别说现在,就算大热天用热水洗脸也没什么。”
家里现在烧的是煤球,贺庭岳有关系,每年都能囤不老少。
在南房院外的墙角下,用砖头垒了个圈儿,专门用来放煤球,下面垫着一块木板,上面盖着油毡,防潮防水。
乡下还在烧柴呢,姜榆没烧过煤球。
今天看了贺庭岳烧煤,才知道要把这煤球烧起来,都还得用柴引火。
“你快去洗吧。”
“好。”
等贺庭岳拿着衣服出去,姜榆才恍如大梦初醒,想到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夜。
王云珊之前还和她说了几句,说这事儿还挺舒服。
姜榆突然紧张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和男人同床共枕呢。
不一会儿,贺庭岳便洗完回屋。
“这么快?”
“部队养成的习惯,洗澡必须快。”
更何况,今晚可是新婚夜,他等了这许久,可不得动作快些。
他一靠近,姜榆的脸就被烘得很红。
“我关灯了?”他低声道。
姜榆嗯了声,掀开被子上床。
灯熄灭后,屋里一片黑暗,姜榆更紧张了。
贺庭岳上了床,将她搂入怀中,这才有了她真成了自己媳妇的真实感。
“我们结婚了。”
姜榆抬起脸看着他,“结婚了。”
贺庭岳突然翻身而起,虚虚压在她的上方。
他的气息笼罩着姜榆,她仿佛能听见自己跟打鼓似的心跳。
“你知道,新婚夜要做什么吗?”
姜榆羞涩不已,低喃道:“姨婆跟我说了。”
下一刻,她感受到上方的男人俯身而下,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上。
姜榆错愕,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可姨婆没说这个呀。
他的吻很轻,从额头落到了鼻尖,再到她的唇上。
“唔……”
她不知道贺庭岳忍了多久,才终于吻到这张梦寐以求的红唇。
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珍馐,极有耐心,细细品味过前菜后,才进入正餐。
姜榆迷迷糊糊间,听到他撕开了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问:“那是什么?”
贺庭岳道:“避孕套。”
姜榆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但顾名思义,也能理解这玩意儿的作用。
“用避孕套做什么,我们不生孩子吗?”
贺庭岳重新吻上她的唇。
“生,过两年。”
他问过妇产科的医生,女同志太早生孩子也不好,不着急的话,等她年纪到二十三四岁都不成问题。
贺庭岳便要了一些避孕套,能推迟多久便多久。
姜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等尖锐的疼痛传来,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起王云珊来。
什么只有一点点疼,明明就很疼!
好在疼过一阵,两人渐入佳境,她终于有了舒服愉悦的感觉。
但做这事儿实在太累了,跟她农忙时下地干活一样,腿根都酸了。
“好了没呀?”姜榆低声嘤咛。
男人抱着她低语:“快了,再忍忍。”
姜榆已经不信他了,这句话他都不知道第几次说。
她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再睡着。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姜榆觉得自己的形容还是保守了,这比干农活还累,浑身的骨头都是酸的。
昨天他们结婚是周日,学校放假。
今天贺飞燕和两个孩子都去上学了,贺庭岳则是还要上班,家里就只有姜榆。
昨天的炸酱面已经吃完,碗筷都洗干净了。
但贺庭岳给她留了纸条,炉子上温着稀饭,还蒸了白馒头,还说中午在家吃,然后带她去民政局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