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勒得,你到底想干什么?”槐里抬眸,目光冰冷地盯着酷勒得,语气平静的问道
“我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酷勒得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走到槐里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说,你要袭击我,想抓我?又是想干什么?”
“呵……”槐里冷笑一声,偏过头,躲开酷勒得的触碰,“我抓你想干什么?你一个古岭族的人,在大楚的地界,我抓你,还能是要放了回归大自然不成?”
“你!”酷勒得顿时勃然大怒,手上力道加重,恨不得捏碎槐里的下巴。
他一把将槐里甩在地上,抬脚便要踹下去。
却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他怒吼一声。
“王子殿下,营地外来了个大楚国人,一路直接杀进了营地内,”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半膝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大楚人都拦不住吗!”酷勒得怒吼着,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木碗和酒壶滚落在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跪在地上的士兵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匍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子殿下,那大楚人……武、武力高强,兄弟们……根、根本就没办法靠近……”
“什么?!”酷勒得一惊,一把将槐里踢开,快步走到帐外。
营地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骑在马上,手持长剑,如同杀神一般,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曲烬!”酷勒得一眼便认出了来人,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你怎么敢单枪匹马闯入我的营地?!”
“有何不敢?”曲烬冷笑一声,长剑一挥,将挡在他面前的几个留着小胡须的古岭族士兵砍翻在地,“酷勒得,这大楚的地界,岂是你想来就来的?”
“哈哈哈,就凭你?”酷勒得怒极反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管得了我酷勒得,管得了我古岭族想要做的事?曲烬,奉劝你一句,先处理好你大楚国内部的事,再出来见人比较好。”
说罢,他大手一挥,顿时,无数古岭族士兵手持弯刀,如同潮水般涌向曲烬。
曲烬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的长剑划过空中,只能随着光线反射,看出些动作,
然而,古岭族人实在太多,曲烬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视线越过酷勒得,看向营帐后,山上的方向,
树叶微微晃动,林间的鸟飞落,盘旋
“哈哈哈,曲烬,你今日死定了!”酷勒得看着曲烬逐渐被包围,得意地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落下,便戛然而止。
“王子殿下小心!”一声惊呼从酷勒得身后传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一股劲风带着利箭从耳边刮过,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了他满脸。
他愣愣地抬起手,一抹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
“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酷勒得难以置信地回头,只见无数面‘大楚’的军旗,从山顶上俯冲而下,将整个古岭族营地团团包围。
“这不可能!山顶怎么可能上的去……”酷勒得指着曲烬,手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曲烬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锋,“没什么不可能,酷勒得,这胡岭边塞,我可比你熟悉,”
“你早就准备了对策?”酷勒得咬牙切齿地问道。
曲烬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在背后算计大楚的百姓,算计我?”
酷勒得心知大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一把抓住身旁一个士兵,将他挡在自己面前,对着曲烬嘶吼道:“曲烬,就算今日我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好过!我古岭族的勇士,绝不会放过你的!”
曲烬眼神一凛,长剑出鞘,直指酷勒得,“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已飞身而起,直取酷勒得首级。
“保护王子!”古岭族士兵见状,纷纷涌上前,试图挡在酷勒得的身前,阻止曲烬。
曲烬的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狠绝,全然不顾那些砍向他的弯刀。
兵刃相抵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公子,您慢点。”合卓搀扶着槐里,从中间的营帐中走出,
槐里的脸色比纸还白,却依然紧紧地盯着曲烬的身影。
“别管我,快去帮他!”槐里猛地推开合卓,咳嗽了两声,
合卓连忙扶住槐里,急道,“不可,如今周围太乱,不能再留你一人在此,”
槐里一把抓住合卓的胳膊,语气急促:“来不及了,他不对劲!像是着了魔一样,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合卓顺着槐里的目光看去,
曲烬眼神空洞,像是一种游离在外的飘渺感
虽然招式狠厉,却毫无章法可言,或者说,只有进攻,没有格挡
身上已经添了不少新伤,猩红的血液浸透了他的黑色盔甲,在夕阳下显得触目惊心。
“这……”合卓也愣住了,他知道曲烬武功高强,但从未见过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全然放弃了防御,只是攻击。
没有防御的攻击,一旦被敌人抓到破绽,必然是致命的。
槐里猛地推开合卓,踉跄着朝曲烬的方向跑去。
”公子!“合卓知道自己拗不过槐里,只好咬牙跟了上去。
一个古岭族的士兵看到了机会,高举弯刀,朝着曲烬的后背狠狠砍去。
“小心!”合卓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