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看着我们,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在这里聊什么天,快点出去啊,一群笨蛋。”
最后女人醒酒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拽着我要带我回家,说着她虽然家里负债,母亲卧病在床,但她年薪百万有个爱给她钱的大傻子总裁,还义正言辞说要偷电瓶车养我。
我冷酷拒绝,一把把她塞进辅助监督的车里。高专的空宿舍很多,变成小时候的样子是住在五条悟的教职工宿舍,反正东西都在里面,干脆让我继续住在里面,他出去住。
会瞬间移动就是好啊。
和惠他们告别后气氛安静的出奇,我看着空荡的宿舍,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消息,我拨通妈妈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缓缓吐出一口气,安静等待着深夜降临。
月亮被乌云遮掩,一只雪白的长毛猫从衣服堆里钻出,奇怪的黑影吞噬掉衣物,转眼间白猫没了踪影。
变成猫从高专跑到市区,哪怕用风元素亲和,也累的够呛,我甩着尾巴随机蹭了蹭下班的社畜,等到没人后在黑影的遮掩下,转换兽人形态,毛茸茸的耳朵在冷风的吹拂下颤了几下。
椅子上坐了会儿,不一会儿没人的公园聚满了许多毛球,不停地喵喵叫蹭蹭我的腿,个别调皮的扒拉着我刚穿好的上衣爬上来贴贴脸。
“真是的,我又不是你们的同类……”
我败下阵来,无奈的一个一个揉过去,手都要揉酸了,毛团心满意足地瘫软在地,抬手遮住双眼,微微移开时视野发生变化,人类的身体是灰色的雾气,浓密灰雾捕捉着出现在市区的红色身影,他的身边还跟着咒灵.…一,二,三,四。
哇。
我毫无感情的感叹,这狗东西果然很会骗人,咒灵也是……要上去吗,一个人对付四只特级还是有些吃力的。
算了,等他落单吧。
用口袋里的现金进店里买了鸭舌帽扣在脑袋上,我跳上高楼,坐在栏杆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身穿袈裟,头顶缝合线的男人和咒灵分开,一个人走进下面的巷道。
黑红的咒力从脚下的黑影缓慢溢出,我抬起手放下帐,天空变得更暗沉,游荡在周围的咒灵被吸引般聚集起来,它们茫然地转着脑袋,突兀的眼睛染上了猩红,目标准确朝着下面的男人飞奔而去。
一个照面,咒灵被切开一半,撕扯的血丝露出男人仰起脸,彬彬有礼的脸蛋,“请问我有得罪过你吗,咒术师。”
身着袈裟,黑发半扎着的男人饶有兴趣地捏碎咒灵的身体,微笑着。
“能够操控咒灵的术式?又一个咒灵操使?”
“……好丑。”我冷漠俯瞰着顶着他人身体的羂索,目光落在那张前不久还见过的脸上,曾窥见过平行世界的记忆又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我抓住骨爪中的村雨,一手拿着刀鞘,一手握刀,毫不在意从十几楼的高空落下,地面皲裂,风刃穿过男人飞扬起的黑发,重重落到身后的建筑,轰隆隆——如同地震般的响动,一半的大楼沦为废墟砸落下来,切口平滑。
但这些攻击没有对羂索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奇怪望着我,语气困惑,“小朋友,我认识你吗。”
“……”我扯开虚伪的笑,嗓音也伪装的轻松恣意,“香织阿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虽然你现在变成了男的,但你依然是我喜欢的香织阿姨。”
羂索的瞳孔不自然的收缩,他眼中冷光一闪,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认错人了吗,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没有哦。”我抿了下唇,漫不经心道,“哪怕香织阿姨你化成灰,我都会认出你。”
“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想你,心脏也因为你在dokidoki跳的不停,白天黑夜满脑子都是你,已经不行了,很痛苦啊。
“要不要把你的脑子浸泡在福尔马林,千百年的脑子应该很有收藏价值吧,或者干脆碾成肉酱?”在男人越来越诡异的面色中,我手握着村雨,银亮的刀刃在空中斩下一击。
“离开我的话就去死吧。”
羂索:“……”
他敏捷避开,但还是被划破了衣服,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半晌,他缓缓开口,用轻柔地声音说:“或许你可以先冷静下来,虽然我对你的印象很模糊,可能……”
男人拧着眉思索了几秒,平缓开口。
“可能我并不想离开你,只是失忆了?”
“……”
我眼神奇异地看着他,差点踩空一刀戳中自己。
“香织阿姨,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丈夫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话真难听啊,你到底是谁。”
“杀了你的人。”
羂索一脸听到了笑话的戏谑神情。
这家伙活的越久脑子越奇怪,我冷冰冰的扫视着他的身体,哪怕是夏油杰的身体,即使不需要羂索去调查,我也清楚的,杀死最强的只能是最强,杀死极恶诅咒师的,只能是最强咒术师,所以这家伙是专门挖了夏油的坟,把他的脑袋割开把自己的大脑塞进去?
真恶心。
“你想用这副身体去算计谁,狗东西。”
“你是悟的学生?”
他问。
“谁准你这么叫五条老师的,想被挖掉舌头吗,混蛋。”我站定高举村雨向下劈砍,风力裹挟着村雨,看不见的刀刃一刀砍下他的右臂,男人猛地后退,被砍断的右臂血淋淋地流着血,不一会儿汇聚成小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