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了,一边恶狠狠的亲着,一手直接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上。
他确实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下的人柔软的不可思议,她还不老实,躲闪着想要离开。
以至于,衣裳都凌乱了。
唇齿间的甜美滋味,鼻尖嗅到的幽幽的清香,还有柔软的触感,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沉迷。
雍正深深的亲着苏沐瑶,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想也不想的,扯开了她腰间的翠玉色飘花腰带,沿着上衣的下摆,试图往里探……
苏培盛正带着太医往里走,一抬眼,就看到宫内大床上,皇上按着因为醉酒,无力挣扎反抗的瓜尔佳氏,试图霸王硬上弓的画面。(大雾)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止住了步子,凭着多年训练有素的近侍太监的经验,往后摆了摆手,悄声道:“出去,快出去。”
他的声音很小,但雍正是习武之人,耳朵灵,立刻捕捉到了。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敲击了一下脑袋,骤然回过神来,从苏沐瑶身上起来,坐在床边,抚着额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
全天下的女子他都可以随意宠幸,唯有她不行。
不过,他素来不好色,这也是平生第一次亲人,所以……刚才绝不是想要宠幸她,而是看不惯她。
是因为她咬伤了他,他才会回嘴的。
他闭上眼,平复了一会儿,掀开一床云被,盖在苏沐瑶身上,放下床帐,冷声吩咐道:“进来。”
苏沐瑶被亲的七荤八素,脑袋迷迷糊糊的,再没精力顾忌别的,醉意再加上困意,太医进来时,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都快要睡着了。
雍正将她的手腕从帐里拉出去,她都没有反应。
太医诊断罢,道:“皇上,这位主子是喝了带有催情效果的烈酒,看样子,酒性已经发出来了。”
雍正皱眉道:“她方才很不好受,折腾了大半天。”
谁知道一会儿还折不折腾。
太医恭敬道:“您若不放心,待臣扎上一针,就彻底于身体无碍了。”
雍正淡淡道:“嗯,扎吧。”
苏沐瑶睡的很沉,被扎针时,虽未惊醒,却皱了皱眉,想要扯回发疼的手腕,被雍正牢牢握住了。
翌日,快晌午的时候,苏沐瑶才缓缓醒来。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帐,脑袋一时有些宕机了。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回想着昨天的事,唯一能记起来的,就是自己喝了一杯太后赐的酒,然后太后派那个叫诺萱的送她回乾西四所,在路上的时候,似乎撞见了“怡亲王”。
对了……她记得,“怡亲王”当时趁她酒醉,欲行孟浪之举,抱住她怎么都不撒手,她骂了“怡亲王”两句,结果被“怡亲王”熟视无睹了……
之后的事情,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苏沐瑶从床上缓缓坐起来,她酒醒之后,微微有点头疼,但现在她的注意力,却没在那个上面。
她不明白,她的嘴巴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刺痛感?
摸了摸,似乎有些微肿。
昨晚太后寿宴上,她记得她没吃辣椒啊。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俨然换了一件,变成了柔软舒适的寝衣。
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她正想着,春兰从外间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走进来,看到床上的苏沐瑶,惊喜道:“主子,你醒了!”
是啊,她醒了,她这是在哪儿?
苏沐瑶看了看周围环境,又不解的看向春兰。
云墨、彩蝶、秋蕊听到里头动静,也跟着进来。
云墨手里端着一托盘,托盘里有一放着汤匙、冒着热汽的玉碗,走到苏沐瑶跟前,道:“小姐,这是我刚熬好的银耳雪梨汤,能缓解酒后头疼。”
苏沐瑶接过玉碗,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春兰道:“您昨天喝醉了酒,被皇上撞见了,因天色已晚,便派人将您送到就近的丽景轩,暂住一晚,对了,您等会儿吃完早饭,还得去养心殿谢恩呢。”
她什么时候撞见了皇上,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但这么大的事,她几个丫头也不至于哄她。
想着,又看向春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春兰道:“昨儿个都很晚了,云墨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问您是不是已经回所里了,我们说没有,正要出去找,一个近侍太监过来,说让我们往丽景轩去伺候,将您喝醉酒撞见皇上的事说了一遍。”
苏沐瑶又看向云墨。
她怎么会认为,她一个人回乾西四所里了呢?
云墨自责道:“当时,我帮您去要凉茶,正要回宴席时,有一个宫女过来,说是您不舒服,跟太后禀报了一声,单独回去了,我就急急忙忙顺着回乾西四所的路,去追您了……”
怪不得她让云墨催完凉茶后,云墨就不见了。
现在来看,昨晚的事,有诸多疑点。
云墨被调开,诺萱趁机带走她……
包括太后赐的那杯酒,她虽不是很能喝,但也没到“一杯倒”的程度。
但问题是,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让她来丽景轩住一晚吧?
苏沐瑶暂时想不通,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想。
眼下,正如春兰她们所说,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办,去养心殿谢恩。
话说,她昨晚在皇上面前,应该没做什么有失体统的事吧?
必然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她脖颈上的这颗脑袋,估计早就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