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见此有些惊讶,毕竟就算是皇后,皇上都没让其在自己的龙床上睡过,今日倒是开了先例了。
当然,这些事情苏培盛也不会去多嘴就是。
年后三日,都是假期,皇上完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上朝也不需要再批阅奏折,只是抽空去看了眼皇额娘和皇后,又抽空让人给宫中的这些嫔妃们送了年礼过去。
其余的时间,就连果郡王过来,胤禛都没去见他,全都用来与余莺儿腻歪了。
直到第四天下朝后,才见了果郡王,俩人坐在榻上安静的下棋。
而余莺儿则是带着困意走了出来,虽衣衫都穿戴整齐了,可浑身上下无不在控诉着她没睡好的信息。
胤禛唇角含笑的看着她,见她头都不抬,就朝着自己走过来,很是自然的坐在了自己的怀里,继续睡着她的回笼觉。
胤禛也知道,她是最近几天被自己欺负的有些狠了,倒是并不在意她这般黏人,甚至很是喜欢。
将人抱好,胤禛继续下棋,就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样。
果郡王看着俩人的相处,也有些莫名觉得撑得慌。
因为有着余莺儿在睡觉,果郡王识趣的没在说话,可他不说话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从见到那个如同小猫儿一样软乎乎的女人时,他的脑子里就有些挥之不去的感觉,也不由得想起倚梅园那晚的事情。
皇兄以自己的身份去忽悠她,结果被她一语道破,也不知当时皇兄是否尴尬,或许,那晚若是自己先遇到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皇兄后宫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将她也收进后宫呢?
虽然他至今未曾碰过女人,但也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对方的状态,明显是被皇兄疼爱狠了,才会这样。
是啊,新年三天,从初一到初三,皇兄都不曾将人放开过。
只是至今也未曾给对方一个身份,也不知皇兄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打算就一直这样了?
一个女人连名分都没有,那是多可悲的事情,遇到皇兄也算是她的劫数吧……
对于果郡王的心理活动,胤禛是不知道的。
之所以没册封余莺儿,原因其实很简单,胤禛不想让余莺儿去后宫,或者说不想让余莺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留在自己的养心殿中,若是给了名分,就凭自己的那个皇额娘和乌拉那拉氏,想必会找各种理由让自己不去宠幸余莺儿,也只有余莺儿是宫女的时候,他才能肆意妄为。
睡了大概半个时辰,余莺儿才缓缓的睁开眸子,看向皇上,但却没有如之前一样,醒来会吻他,这次只是甜甜的笑着。
胤禛眸色深邃的看着余莺儿道。
“莺儿是不是忘了什么?”
余莺儿闻言凑到皇上耳边轻声道。
“皇上,这里还有旁人呢,您是帝王,不能让旁人还看这些,不好、不好。”
胤禛听了余莺儿的话,挑眉道。
“你竟知道屋内有其他人,那你刚刚怎么跑到朕怀里的,朕记得你当时并没有睁眼吧?”
余莺儿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
“闻味~”
胤禛闻言没好气的伸手捏了捏余莺儿那精致的鼻子道。
“你是属小狗的吧,这还能闻味。”
听了胤禛的话,余莺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受不了的,反而直接拿起胤禛的手指咬在了口中,微疼,但传进心里的却是痒意~
果郡王不知道,但胤禛心里清楚的很,这丫头仗着自己的手指在她口中旁人看不到,就敢肆意妄为的撩拨自己,当真就不该心疼她,就该让她下不来床才对。
这样想着,胤禛的眸色也深了深,在她口中的十指轻动,明显能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一僵,随后就迫不急的想要逃跑。
此刻因着有些嫌弃果郡王了,这人有些没眼色,这个时候了难道不该出去吗?
看不出来他自己很碍事吗?
没办法,胤禛也只能那个顺着小女人的意,将手指拿出来,但另一只手却不老实在摩挲着她的腰窝位置,看着她眼尾泛红,眼眸中带着莹莹水汽,轻咬下唇的样子,胤禛直接严肃的道。
“也下了好一会儿了,老十七也早些回去吧,朕等下还要批阅奏折,咱们改日再下。”
果郡王不是真的没眼力见,而是不想有,可现在皇上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能不离开。
等关门声传来,胤禛直接低下头,将其软嫩红润的唇刁在自己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与她纠缠摩挲,手也无需再控制,想做什么做什么。
好心情总会让人打扰,就比如胤禛已经食髓知味的日子,在除了正月的时候,就被太后给扰乱了。
寿康宫内,太后看着皇帝,苦口婆心的道。
“皇帝,你也应当适可而止了,一个宫女,再怎么宠幸哀家不管,但你看看你,一整个正月里,只是去皇后和华妃的宫里分别用了两次膳食,此外再无其他,这后宫需要平衡,雨露均沾方为正道。”
听了皇额娘的话,胤禛直接嗤笑一声道。
“皇额娘,朕身为皇帝,这大清的天子,连宠幸谁都要被人管着,说的好听是雨露均沾,说的难听,皇额娘连你当真是什么?”
太后闻言心中一梗,当场就想发作,可她不能,只能将不悦压下去,但声音之中也不免有着怒意。
“可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你若是喜欢那余莺儿,多宠幸些也没什么,可你也不能忘了后宫其他的女人,你自己也说了,你是皇帝,你怎么还能这么任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