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写?这不合适吧?”曾闰成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
傅廷恩一看他清澈的眉眼,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亲,“怎么不合适?你不是我媳妇?不是我们家人?”
虽然歪缠厮混,日渐情浓,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曾闰成就是有点受不了傅廷恩讲这种骚话,他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什么媳妇什么你家人,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他转身去厨房端菜,“先吃饭吧,上了一天班不饿吗?”
傅廷恩长腿一伸,轻易就拦住他去路,把他拖回怀里牢牢禁锢住,“吃什么饭呀,不解决这个任务我哪里有心思吃饭……”
他从背后抱着他,不断的轻噬着他的耳垂啃咬着他的颈侧,又冲着他的耳廓吹气,弄得曾闰成又痒又麻,挣又挣不开,两个人打闹成一团,渐渐就开始火花四溅……
傅廷恩进门脱了大衣却没脱西服,虽然曾闰成没说过,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很爱看他西装革履的样子。187的身高包裹在裁剪利落、线条流畅的羊毛西服里,越发显得他宽肩窄腰翘臀长腿。
西服就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他把曾闰成压在沙发靠背上,两只胳膊撑在他的身侧。曾闰成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惊艳被傅廷恩捕捉到,他得意的勾起唇角,低头轻啄他的唇畔,“给我解开呀,嗯?曾老师……”
曾闰成偏头躲避他的目光,他就去亲他的面颊、啃他的耳垂、咬他白皙的脖颈,间隙里骚话不断……最终曾闰成还是伸手解开他的西服纽扣、衬衫纽扣、皮带、拉链……
曾闰成没想到被傅廷恩软磨硬泡写了春联还不够,还非得拉着他回傅宅吃年夜饭,吓得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了?我爸我妈,我哥嫂明天的飞机到,还有我六叔你也见过的,记得吗?在我哥的订婚典礼上。”
傅明琛曾闰成是有印象的,但是他仍然不肯去吃年夜饭。吃年夜饭是什么概念,傅家一大家子十来桌百来号人通通到位,他夹在这中间绝逼饭都吃不下。
“我在家等你吧,啊,你安心去吃年夜饭。”曾闰成知道他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在家,怕他会觉得孤单,“我得给导师打电话拜年,之前几年都错过了。”
他是说他在金师大的硕士导师,“还有克里斯蒂安和师姐、师弟们,我得给他们写邮件,很多事要做的。”
傅廷恩当初回海德堡大学处理曾闰成的“后事”,因为他自己内心并没有接受曾闰成的死讯,所以跟他的导师和师姐师弟们都说得很含糊,只是郑重的表明他短期内没有办法再继续跟他们一起研究学习,大家看傅廷恩一脸伤痛,都纷纷猜测曾闰成是出了车祸还是得了重病,再加上之前他因为妹妹生病的事情,先改了用工合同,后面又到美国动手术,博导和同事们对他多灾多难的人生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有过分苛责。
曾闰成回来后,邮箱塞满了问候的邮件,他一一回复处理,慢慢又建立了链接,但是他回海德堡继续读博是不可能了。
一来他到底是头部受重创,自感思维没有之前敏捷。二来他和傅廷恩现在一天也分不开,傅廷恩不管他大伯的脸色,临近城市出差都不愿意,但凡应酬一律谢绝,每天下班准点回家。
傅家大伯还打电话给傅明章告状,傅明章反倒安慰他,“哎,廷恩能坚持每天去上班就算不错了……”傅大伯也是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下,曾闰成离开他去别的城市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而傅廷恩既然入了职场,公司这摊子事情不是说丢就能丢的,求学求职的事情只能搁置,等年后到澳洲再做打算。
曾闰成一直不肯答应去傅宅吃年夜饭,结果傅太亲自打电话给他,邀请他务必出席,“闰成,你现在是我们家一份子,叔叔阿姨从没把你当外人。”
傅太是个慈爱的长辈,谆谆劝说的声音尤其柔和,“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半桌子了,再加上老六两口子,没有不认识的人,不会尴尬的,你放心好了。”
曾闰成在电话中答应下来,傅太还不放心,年前又特意送礼服到公寓,手上还拎着阿姨煲的汤水。
“我逛商场觉得这套你穿一定好看,我看了家里衣柜里的衣服,是你的尺码,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曾闰成面对傅太慈爱期待的目光实在无法拒绝,只好去卧室换了衣服,合身倒是挺合身的,就是稍微隆重了一点,丝绒翻领的小西装,两侧袖口还缀着深蓝色宝石,有点像小礼服。
傅太却是很满意,一个劲夸好看,还叮嘱他年夜饭当天一定要穿这套。又看着他喝了碗汤水,“闰成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好好补补。”曾闰成拒绝不了这种来自长辈的关怀,喝得点滴不剩,傅太心满意足的离去。
傅廷恩下班回来看见那套礼服,也是十分赞赏的表情,“一点都不夸张,你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我二伯三伯家那几位穿得才叫夸张哪。过年嘛总要隆重一点的,我到时候也会穿夸张一点。”
傅廷昀和薛婵娟夫妻俩直到除夕夜的前一天才飞回金城,他们并不是年年都回金城过年,但今年因为曾闰成的缘故,傅廷昀丢下两个紧急的项目都要赶回来,饶是这样,薛婵娟还当着大家的面埋怨他,“天天催他,就是没个准话,非得搞到这个时候。”
她一下飞机,就给了来接机的傅廷恩和曾闰成一个大大的拥抱,“Happy new year,my brother.”
她丢开傅廷恩,单独搂着曾闰成,眼睛凝视在他脸上,双手摩挲着他的肩膀,眼泪都要流出来,“闰成,你回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