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好久,我都想你了……”
撒娇的声音,还带着一些些委屈。
离开时的那个拥抱,让他念了整整二十天。
徐清麦心软了,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抱住他,宽松的袖子如流水一般落下,露出纤细皓白的手腕与胳膊,在月光下更显得清冷动人
她主动贴住他的脸,软软道:“我……也有些想你。”
可能是她难得露出来的小女人情态,话音一落,她就感觉自己腰肢上的力量一紧,几乎要被他箍断了。
徐清麦挣扎起来,嗔怪道:“你轻点儿……”
最后一个尾音还没完全的落下,就被温热的物体堵住了嘴,一开始有些粗鲁,迫不及防,攻城略地。她细细的哼了两声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温柔起来。
他只觉得怀中的身体如春水一般的柔软,他不得不用胳膊托住她,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里。身体与身体之间严丝合缝,隔着轻薄的春衫,可以确切的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点燃了处处火花。
“抱紧我。”唇齿相依之间,他喘息着在她耳边道,呼吸声卷入她的耳道,酥麻如电流一般。
她抱紧了他。
月光从另一侧的窗户中照进来,让室内蒙上了一层朦胧梦幻的光线,一半清辉一半昏暗。两人就位于清辉与昏暗的交界,迸发出来的激情让月光似乎都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周自衡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不好意思闭上的眼睛,浓密睫毛如蝶翼扇动,轻笑起来。
他将她横抱起来,放在竹床之上。
徐清麦吓得立刻睁开眼睛:“你别乱来啊。”
她坐了两天船,累死了,今晚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周自衡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正好笼罩住她,徐清麦往里躲了躲,却正好将美好的腰肢曲线露了出来。他本来是想要吓她一吓的,看到这一幕,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啧,反倒把自己惹到了。
“知道你累,”他不敢再逗她了,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宠溺,“你好好休息吧,竹床上垫个毯子,别贪凉。我再去洗漱一下。”
他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酒味,不想就这样抱着她入睡。
徐清麦被他提醒,将旁边的毯子拉了过来,遮住自己早已经凌乱的衣裳,伸出手对他摆了摆:“再、见!”
你快走!
周自衡好笑的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等。”徐清麦忽然出声道。
他转身过来,眼睛里有着疑惑。
“等你洗漱完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正色道。
周自衡挑起眉,想起她离开时候留下的话语,了悟的点了点头,泛起笑意:
“好。”
吱呀一声,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徐清麦自如的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嘿嘿嘿的傻笑。
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虽然在前些时间她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原以为会没有太多惊喜感,但等它真的到来后,依然能感受到那一份久违的甜蜜。
还不赖,她心想。
一如既往的好滋味。
不过,待会儿要怎么和他说起自己的秘密,徐清麦躺在竹床上,看着外面的月亮,准备好好想一想要从哪儿开始讲。
等到周自衡用凉水冲了一个澡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海棠春睡的场景。
因为疲累,她的嘴唇还微微张开,显得更加诱人。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躁动,默默的给她盖好被子,抱到一边,然后轻手轻脚的铺好毯子,又将她抱了回来。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醒过来,看来真的是累极了。
他有些心疼,拨开徐清麦额前的头发,珍重的印下了一个吻。
“睡吧。”
月亮到达了天空中的顶点,然后逐渐西沉,整座湖边竹屋也都陷入到了安静的梦乡之中。
朱家的别庄。
朱九龄默默的看着同一片太空,同一个月亮。
对他忠心耿耿的管事站在他的侧方,显得忧心忡忡的道:“也不知那群匪贼到没到东山渡?”
朱九龄默默的瞥了他一眼,因为他服侍自己已久且今日特殊的紧张气氛,他决定原谅他贸然开口的无礼行为。
“应该快到了,走水路,正好顺流直下。咱们的人呢?安排过去了吗?”
“安排了,算算路程应该也快到手工坊那边了。”管事忙道,“小的已经叮嘱过了,主要盯着手工作坊,那边的事情,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但如果时机合适能够给邵东补上一刀,那就不要错过。”
朱九龄满意的点点头:“手工作坊那边不容有失。”
“明白。”
他长叹了一声,看向天上的月亮:“尽人事听天命,我已安排妥当,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心情了。”
但他估摸着,邵东今日肯定是逃不掉的。李崇义为了保护他的砖窑,在周围布下了一支小队二三十人,都是石头城里的精兵。邵东想要拿自己的那些散兵游勇去打,无异与拿鸡蛋去碰石头。
不过,他要的就是邵东死!
所以他当时轻描淡写的对邵东说,砖窑附近无非就是几个人驻守,其余的都在江宁县外的城防营,跑马过来也要半个多时辰,他有足够多的时间用来复仇甚至是逃跑。
他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死很容易,活捉却不那么容易。
而他派出去的几个人还能趁乱在手工作坊里搞出点动静,把该抢的抢走。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以为匪贼是冲着手工皂作坊来的,邵东不过是夹在其中,恰逢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