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建议去找村长,他们是从城市来农村支援建设的,不是来拔草的。
除了叶尘鸣和李强,其他六个人都站了起来,但叶尘鸣和李强对自己的妹妹都使了个眼色。
四个人青梅竹马长大,叶尘儿和李萍当然明白自己哥哥的意识,别掺合。
田芳带着其他三人找到了村长,村长正用锄头在锄草呢,看到田芳过来,眉头皱了起来。
“村长,我们是知识青年,是来这里帮你们建设农村的,不是来拔草的。”田芳理直气壮的说道。
马村长站直了身体,笑眯眯的看着田芳:“哦,那你们如何建设呢?”
田芳一听有门,心中一喜道:“我们可以做老师,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我们还可以做会计,帮你们写写算算”王燕也开口了。
马村长看着刘利民和张大利:“你们两个呢?”
刘利民看到村长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但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心里抖缩了一下:
“我听村长安排。”
哦呵,是个机灵的。
眼睛又望向了张大利,张大利一个立正,给村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村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们都是知识份子,可以用我们的知识来建设农村。”
村长放下了锄头,一手拉过张大利,一手指着地上的杂草问道:
“知识份子,我来问你,我们为啥要拔草?我们为啥要深耕?几月份播种?几月份收割?”
张大利几个傻眼,书上好像没有这些啊。
马村长又问:“这里是多少田地?每亩量产多少?除了麦子,我们这里还有什么农作物?”
“如何开荒?如何养地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
四个人全部石化。
“农村除了种地就是养猪,小猪仔一天吃几顿?大猪一天吃几顿?猪哼哼是啥意思?猪尖叫是啥意思?”
看着几个脸色灰败的年轻人,马村长又道:
“你们的知青点是我们几个农村人起的,你来告诉我,起一个房子要多少砖?要多少木头?你们睡的大炕为啥可以烧火?”
刘利民对着马村长鞠了一躬:“村长,我错了,我去拔草。”
村长看着转身离开的刘利民,暗自点头。
然后对剩下的三个人说:“如果你们觉得这里不能发挥你的才能,我就把你们退回去。”
三个人的脸色从灰败到血红,又从血红到惨白,退回去还有好地方去吗,肯定是送到更加贫瘠的地方。
三人学着刘利民的样子,对着马村长鞠了一躬,转身就走,老老实实的拔草去了。
拔草归拔草,心里的气却是要找人发泄的。
王燕看着李萍和叶尘儿:“你们几个刚才为啥没跟我们去?”
叶尘儿嗤笑了一声:“你们去犯傻,我们为啥跟你们去。”
王燕“....”
田芳开口了:“王燕,你干嘛去问他们啊,人家是教授的子孙,有文化着呢。”
李萍道:“是啊,我们有文化,所以不去犯傻。”
田芳“.....”
叶尘鸣心里苦笑,原本就是来避一避的,没想到东边日出西边雨,友谊的小船这么快就翻了。
第一百五十四掌 分开煮饭
下午四点左右,收工的时间到了,几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知青点。
今天轮到叶尘儿和李萍做饭,可柴禾今天早上烧水烧饭时就已经用完了。
两个人拿起柴刀和绳子往山边走去,叶尘鸣和李强也拿着水桶跟了出去。
刘利民看了张大利一眼,也起身出去了,他要帮李萍他们去捡柴禾。
等到几个人挑满了水,捡够了柴禾,天已经擦黑了,李萍赶紧点火起炉子。
叶尘儿也拿出昨天买来的菜和肉,还有大家的粗粮开始煮饭烧菜。
等到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拿着饭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叶尘儿平均分配了一下食物,王燕和田芳拿着自己的饭盒回屋子里去吃了。
李萍撇了撇嘴:“尘鸣,你说每个人每天都要去捡柴禾,可他们这样,柴禾如何积累起来啊。”
叶尘鸣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人家叫他尘鸣,那是家人叫的。
可现在这个节骨眼却是不能生事了,只能压制自己的不喜,淡淡的说道:
“再看两天吧,如果她们两个还是这样,我们就跟她们分开。”
张大利连忙开口:“刘利民,我明天中午不休息,补上今天的量。”
刘利民点点头,现在的他就想快点洗洗睡觉,手疼,脚疼,浑身都疼。
叶尘鸣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我们烧点水洗洗泡泡脚,可以稍微解解乏。”
几个人精神了起来,李萍和叶尘儿去烧水,顺便把碗给洗了,刘利民帮着倒水。
李强和叶尘鸣就查看还有多少柴禾,至少要保证明天早上的用量。
烧了两锅水,一锅两姑娘用,一锅四个男人用,条件艰苦,只能将就。
等他们把自己弄干净了,已经累得迈不开步了,别说洗衣服,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叶尘鸣却没有放过他们,每个人的手心都有泡,今晚必须要把水泡挑了,用药粉涂抹,明天才能好过一点。
明天去问问村长有没有锄头或者铲刀之类的农具,买或借都可以。
王燕和田芳吃完饭,想等一等再去把饭盒洗掉的,没想到一等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泥土都掉在了被子上。
赶忙起床抖被子,不料手碰到被子就钻心的痛,原来有些水泡破了,又没有抹药,已经有些红肿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