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钰,要知道这位曾经可是你亲他一下都要翻脸的人物,如今居然干起白 日宣淫的事儿了!
如今她倒是极重规矩起来,板起脸,极有谢钰风格地训斥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就你有没有点规矩了?荒唐!淫 乱!”
谢钰忍俊不禁,脸埋入她颈子间,闷闷笑个不停。
沈椿是真怕俩人走火儿,手脚并用要把他推开,忽然间,脚已腾空,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他放在了贵妃榻上。
他人也跟着欺身压了上来,轻咬她的薄肩:“无妨,那就弄到晚上吧,这样便不算白日宣 淫了。”
他上下两只手齐齐作怪,沈椿禁不住细细媚叫了声儿,两手颤颤地撑在了墙上。
她挣扎了会儿,实在推拒不过,只能被压在榻上任他胡为。
第112章
长公主此次新派来的女管事姓徐, 徐管事正在熟悉内务呢,忽然听见小公爷略有焦急地唤:“来人,请大夫过来!”
小公爷和夫人抱着琉璃镜就进了屋里,直到天黑都没出来, 这会儿突然要请大夫了?徐管事也不敢耽搁, 当即着腿脚快的男仆去请, 自己站在门外听候差遣。
又过了会儿, 小公爷的清润嗓音再次传出, 这回却透着些古怪:“算了,不必请了,你下去吧, 夫人...醒了。”
小公爷这么反复无常实在前所未有,徐管事心下忧虑, 抬眸从门缝里看去一眼,就见屋里那张贵妃榻上,小公爷正搂着夫人温声安慰,夫人别过脸不肯看他,似乎还在置气。
古怪的是, 贵妃榻上铺着的一块羊毛毡子竟然湿了大半儿,深色的痕迹异常显眼,屋里弥漫着一股香馥馥的味道。
徐管事脸上一热, 忙低下头匆匆离去,再不敢多看一眼。
谢钰忍着笑, 柔声哄劝:“我方才查了书,那不是失 禁, 是女子情动时的一种特殊反应,没什么好丢脸的...”
沈椿这会儿活吃了他的心都有, 怒声道:“你,你闭嘴!还不是你害的!”
近来事务繁忙,俩人许久不曾同房,谢钰炽硬无比,折腾得格外久,她都数不过来自己丢了几回,更要命的是,贵妃榻边儿就放着那面映照得人清晰无比的琉璃镜,她只要一抬眼,就能把自己看个清清楚楚。
到了最后,她实在吃不住了,泄去之后便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见到自己弄出的满目狼藉,简直恨不能再昏过去一回。
她打定主意最少一个月不跟谢钰说话,翻过身兀自睡了。
谢钰任劳任怨地为她清理起来,又瞥见她纤细脚腕上有五道清晰指印,那是他握住她脚踝架在自己肩上时留下的。
他喉间发紧,忙调开视线不敢乱看。
接下来的几天,沈椿见他便啐,压根不让他近身,直到新刺史上任,发了张帖子到家里,她才不得不向谢钰请教:“这宴会咱们去是不去?”
她挠了挠脸:“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头呢?哪有上官一过来先摆宴请客的?莫不是暗示咱们送礼
?”
谢钰目光在那落款的名字上凝了片刻,又颔首:“自然得去。”
他耐心同她解释:“这次新来的太守崔清河是我开蒙恩师,于我有教导之情提携之恩,我亦视他如亲长。”他有几分感叹:“恩师年近七十,本有机会在中枢致仕,他却自请来这偏远之地,怕也是存了为我护航的心思。”
之前沈椿在长安的时候,交际往来都有长公主打点,她在后面提筷子开吃就行,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去应酬,意义非凡。
更别说这位新刺史是谢钰亲长,这次赴宴她要是搞砸了,没法儿跟谢钰交代就不说了,她以后在谢钰的亲朋圈子里得是什么名声哟!
沈椿一下子压力倍增。
......
崔刺史也在府里和夫人商议此事:“...这次宴会莲谈要携夫人过来,你准备一下,别疏忽了他夫人。”
崔夫人却似有些不满,叹了声:“之前听说莲谈和离,我以为咱家囡囡有机会了,没想到转脸儿他和夫人竟又和好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囡囡是她孙女小名,这孩子自小养在他们身边,最得祖父母疼爱,因此性子也娇气拿大,说话不走脑子,下嫁吃不了苦,上嫁受不了罪,久而久之婚事竟成了老两口的一桩心病。
后来听说谢钰和离,虽是再婚之身,但人才品貌都是一等一的,他们和谢家又知根知底,本想找谢国公和公主说道说道呢,谢钰又和沈椿重归于好了。
他家孙女虽说素质品貌一般,但好歹出身在哪儿搁着,拖到快十八了还没嫁出去,沈椿那等出身居然能嫁给谢钰,实在让人心里泛酸。
她对沈椿难免有几分看法:“婚姻大事哪有说离就离说好就好的道理?听说这女子出身乡野,行事果然没章法!”
崔刺史似笑非笑:“当初我说和谢家议亲,你却计较莲谈遭了贬谪,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现在人家起复了,前途大好,你又在这儿说他夫人酸话,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和自家夫人看法相反,崔刺史觉得,这女子敢在谢钰风头正盛之时和他和离,又在他落魄之时陪伴左右,其心性人品可见一斑了。
高门贵人常见,心性赤诚之人却世间少有,要他说,莲谈的眼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