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哦了一声, 将酒葫芦还给她,问道:“你身上的法器看起来好漂亮,花了多少灵石买的啊?”
苍染把酒葫芦装进储物法器里,躺成一张狐饼, 脑袋枕在手臂上,看着天上的流云:“是我姐姐送给我的。”
花朝满脸羡慕:“你的姐姐对你很好啊,我要是也有个这么好的姐姐就好了。”
苍染转头看向她, 好奇问道:“你们大妖王是派你要去做什么,你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还盖了庙, 大妖王不会责怪你吗?”
花朝不在意地说道:“我们大妖王跟我关系很好, 任务可以慢慢做, 不着急, 秘境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我们歇一会儿就出去玩吧。”
苍染点了点头:“你们大妖王还挺和善的啊,跟你是亲戚吗?”
花朝正色道:“想什么呢,那可是大妖王, 我不过就是个小喽啰, 怎么高攀得上, 我们这种小妖都是负责跑腿办事的, 我听小刺猬说你是大王, 你是那沧澜山脉的大妖王吗?”
苍染翻了个身,眯着眼眸:“我不是, 我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妖王,还要被人管着。”
花朝见苍染要休息了,自己也忍不住犯起困来,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是我也能当大妖王就好了,每天就能睡在漂亮的宫殿里,吃饱喝足什么都不用愁。”
苍染的耳朵抖了抖,见小鸟妖蹭过来要挨着自己一起睡,往旁边挪了挪,和小刺猬挤在了一起。
檀清玄收到苍染寄来的信时,是在距离太玄宗万里之遥的天剑宗。
魔族尊主冷秋霜和不知道哪位大妖王达成了合作,那些妖族吃了魔族炼制的魔药,修为大增,连续进犯了天剑宗所辖数十座城池,无恶不作,打伤了很多修士。
妖族来势汹汹,天剑宗自顾不暇,宗门大阵破了一半,只能向各大宗门求援,太玄宗也派了本门内的一些长老过去,可这次妖魔联合之后的实力实在过强,在进攻了天剑宗之后,又去袭击了万药门。
万药门在五大仙宗之中实力本就稍弱一些,加上门主先前受了重伤,战火一旦燃起,万药门附近的城池沦陷得极快,因此万药门主亲自上门求援,请檀清玄去坐镇。
檀清玄本是要去万药门,但苍染定位符显示的位置到了天剑宗附近,且天剑宗的形势更加严峻,便将大部分人手抽调去了万药门,稳住局势,只留下了一些本门的长老坐镇于宗门内,她和师妹带着一些门下弟子亲自去了天剑宗。
“这些妖族极难击杀,喝了魔药之后,妖兵的身体增强,普通灵剑根本刺不进去,原来只有练骨期的小妖,修为一下子能达到妖丹期,这些妖兵比魔族更加嗜血,已经有很多无辜修士被屠戮,我门内前去迎战的弟子折损了大半,三月之内妖魔兽潮不退,我宗门恐怕会毁于一旦。”
天剑宗宗主急得火上眉梢,迎上檀清玄之后,匆匆行礼,便立刻说道:“前些阵子魔修来袭,魔兽四处为祸人间,各大宗门刚将魔兽的火浇灭下去,就有妖族来犯,这些妖族身体强悍,比魔修更难对付,若是让她们知道我人修实力不济,恐怕到时所有妖族都想趁机从修真界啃下一块肉来。”
檀清玄皱眉思索道:“想必是和那魔药有关,你们可有擒获妖族问到魔药来源,我师妹玉衡真人医术上造诣颇深,若是能拿到魔药,或可解下这次危机。”
天剑宗宗主叹了口气:“我听到您和玉衡真人一同前来,心里也觉得稳妥,只是近来擒获的妖族搜遍全身都一无所获,因而一直无从下手,若是能拿到魔药交给玉衡真人,问题也就好办了。”
檀清玄略一思量:“恐怕是妖族那边魔药本不是叫做魔药,再抓一些妖族问问,她们日常喜好之物,应该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天剑宗宗主闻言立刻施了一礼:“仙尊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人问问,还请仙尊和玉衡真人先暂住问剑阁,近日有劳仙尊多照看。”
檀清玄微微颔首:“无妨。”
等天剑宗宗主离开,便有人引着檀清玄与宋真及弟子们一同去了问剑阁。
这里早早便有人将一切收拾妥当,檀清玄坐在主座之上,打开通讯法器,查看苍染的来信。
近来事务繁忙,身体偶尔会觉得有些乏累,每日只有看到苍染寄来的信件才会觉得轻松些许。
今日收到苍染寄来的信件,檀清玄细细读了一遍,只见苍染画的图笔画虽简,却妙趣横生。
得知这小狐貍饿得可怜,不由得心生怜意,她为小狐貍准备了一些辟谷丹,这小狐貍来信未有一次提及吃了丹药,应当是不爱吃的。
早知便给小狐貍准备一些爱吃的肉干带上。
还说想念,要真是想着她,就不该离开她身边,惹她天天挂念,哪里需要苍染准备什么别的礼物,小狐貍在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宋真见檀清玄眉眼之中流露出的疲惫之意,看到信件之后便一扫而空,展颜浅笑,就知道是狐妖寄来的信,这狐妖不止有魅惑之术,还有勾人心的手段,走了半月有余还是让师姐念念不忘。
好在也能给师姐带来一些宽慰,只要不缠着师姐进行结侣仪式,败坏师姐清誉,也算是一只懂事知礼的狐妖。
宋真见檀清玄读完信件,便将信上内容如往常一般拓印在玉简之上,上前一步说道:“师姐,我看你近日多有疲惫,不如你先回宗门坐镇后方,这里我来帮衬应对,我已经有洞虚期的修为,对付寻常妖王应该有些胜算。”
先前因为苍染,檀清玄已经与宋真私下好些天不见面,听见她这般关心,停下手中动作:“你虽是洞虚期的修为,但你精于医道,于其他术法上薄弱一些,更何况这些妖族喝了魔药,体质加强,连天剑宗的剑修对付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又何况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