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萧君墨的阵仗太大,很难不惊动元号。
“陛下,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床边的慕容瑚好奇地问道。
“不必。” 他还是等着对方来寻自己吧。
“陛下,你真的要娶别的女人吗?那我呢?”选秀的事情慕容瑚早已听闻,她知道这一天迟早都要来临。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竟要与其他女子分享,她心中充满了妒火。
元号将慕容瑚紧紧圈在怀里,低声吟喃
“瑚姐姐…你放心,在我的心里,你始终是唯一的,这后宫依旧是你说了算。”慕容瑚听见元号久违的称呼,心中喜悦,今晚的陛下心情似乎大好。
慕容瑚听闻娇羞地将整张脸埋在元号的怀中。
“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将凤印交给臣妾?”
“瑚姐姐,再等等。等我将整个王朝拿下,我便为你举行一个独一无二的册封大典。”
“嗯,我等你。”慕容瑚对于元号说的话深信不疑。
元号疼惜地发现慕容瑚一头漂亮的青丝机竟然长出一根白发。
“瑚姐姐,你竟然就生出白发了。”慕容瑚原本甜蜜幸福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她将发丝从元号手中抽走,便转身背对着元号。
元号只当慕容瑚太累,依旧紧紧抱住慕容瑚的腰间,沉沉睡去。
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慕容瑚低头看着那几缕发白的发丝,又摸了摸自己脸庞,她的眼神弥漫出阴森可怕的气息。萧君墨的寝殿里,被一层层乌云笼罩。跪在地上的一群太医,大气都不敢喘,有的正休沐在家的太医也被下旨连夜进宫。
而此时正在为应连城诊治的便是太医院之首,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院首的身上。
萧君墨质问着他们为何应连城伤得如此都未向自己禀告,却引来几名大臣的不满抗议。
“东皇陛下饶命啊!臣等从未看诊过应公子,这应公子的脉案都是副院首龚讳在登记保管。”
此时的龚讳已经跪在地上,不敢直视萧君墨的眼睛。
萧君墨拿着应连城诊治记录,扔给那群跪在地上的太医面前。
那名据理力争的太医连忙捡起来,仔细地查看着。此时的他再也顾不了之前与龚讳的情谊,东皇陛下的威压都让他们喘不过气了。
他就只有一个信念,活着。
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上面的诊治记录,他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还与身后的几名太医共同商量一番,才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陛下,应公子的这份脉案从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不妥,但是其中用到三七,虽然三七能有活血化淤止痛的效果,但是长期使用,会导致其凝血功能障碍。让受伤的口子始终得不到愈合,反复如此,如果不及时干预必然破坏正气,长期下去必死无疑。”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着于。”
“很好,从此以后你就是副院首。来人,将龚讳拖下去,处死吧。”
龚讳的求饶声让萧君墨更加的烦躁,小福子也从外赶来,禀告道:“陛下,园子里的人已经全部处置了。”
此时院首急忙跑到前厅,喊人帮忙。
“应公子已经出现休克现象,臣现需两人一起同时向其施针才有希望。”
经过太医院署的人一夜的抢救,应连城的病情算是稳定下来了。
着于这一夜从死亡边缘好不容易完成了自救,因为应连城突然病危,他又一次感受到死亡又再一次向自己伸出了双手。
在这样反复下去,先去阎王爷报道的就是自己了。
应连城的病情稳定下来,他们开心不已!太医院的所有人终于看到了曙光,他们可以逃离这个修罗场了!
第 91 章
在他们开心地离开东主宫时,只有着于还在胆战心惊。想起离开前,萧君墨的话便让着于毛骨悚然。
“着太医医术不凡,之后的诊治就劳着太医问诊。”
太医首拍了拍着于的肩膀,他这才回归了现实。
“院首”着于恭敬地喊了一声。
“经过这一夜事情,这位东皇陛下阴晴不定,心思深沉,堪比西皇。我们只是一名大夫,万万不可盲目战队,否则……龚讳的下场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可西皇那边,似乎有更多的人拥立。”
院首摇了摇头:“今日之事又怎能定来日之况,西皇看似权利在手,可为何对东皇处处忍让。如果真能拿下那位的性命,也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了。”
着于恍然大悟扶手作揖:“多谢院首提点。”
院首背着药箱,挥了挥手:“切勿多想,好好回家休息一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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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宫的寝殿内,一群太监和宫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喘。自从东皇陛下救下应公子后,就一直守在床边,从未离开过这间屋子,连着几日的早朝都未曾去过。
萧君墨红着眼眶,精神异常紧绷,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刺痛他的神经。他一会嫌弃屋内风太大,命人关窗户,可仅仅因为关窗的声音太过刺耳让萧君墨发狂般命人将那两名太监鞭笞。萧君墨似乎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加得狂躁,连带着整个宫里的人都如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名新上岗的太监战战兢兢地将刚熬好的汤药端到萧君墨的身旁,不知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是紧张,那名太监不小心将汤药洒了出来…太监的心此时此刻沉到海底,他畏惧地抬起头果然看见萧君墨阴沉着脸,猩红的双眼仿佛要将自己啃食殆尽。
萧君墨将身后剑架上的剑拔出,一道剑芒闪烁,那名太监连求饶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殒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