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万木春和小白对视一眼,很是犹豫。
我提醒他们:“我是谁,不用我再具体介绍吧。”
小白点了下头,万木春说:“简单来说,我们只是拿到了地下城的地图,最初的目的也是这座地下城,但正如你所见,这里面解释不清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些问题。”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况且这可不像夏皎皎的风格。”我吐槽道。
“听,听他,说,说完。”小白斥道。
万木春继续说:“三门书院并不止有夏院长一个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
“你的意思是,第一次行动并不是夏皎皎牵的头?”
“对。最先拿到地图的人也不是他,我和小白也没有参与那次行动。”
小白插话道:“他,他,可以,作证。”他指的是怪老头。
“所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缘由,我们也不得而知。”万木春皱起眉头,“那次行动中我们的人全都失踪了,院长组织第二次行动就是为了查明真相,至于为什么说你有钥匙……”
他和小白齐齐地看向我。
“跟我有关?”
“是,院长接到一封密信,这封信是你发给他的。”
这,这可太惊悚了!
“我什么时候给他发过密信?”我否认道,“我从来没有发过什么密信,夏皎皎看差了眼吧!”
“不可能,我们对密信做过调查,确确实实是你发的。”
天啊,我彻底晕了。
密信这种东西,之所以能叫密信,就是因为它不容易造假。我的密信用纸使用了十几种材料,其中不乏一些昂贵的药草,又经过数百道工序才能制成;用字、背图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防伪标更是复杂,知道制造技术的人,包括我在内,也不过五人。
想要造假,首先得有真的密信,密信是用于高层传递机要信息的,他们泄露或伪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其次要有能耐,钻研出制造技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即便密信可以造假,你的通讯电话和声音又怎么会造假。”
“所以。”我不敢置信地做出总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一直在一旁默默耍手机的十二,默默地来了一句:“你失忆了。”
也就是说,失忆前的我给失忆后的我挖了个大坑!
我抓住十二的衣领,问:“老头子就没和你交待其他事吗?”
他收起手机,淡淡地说:“没有,我只负责救你。”
我想起还有一个人,或许他知道一些事情。我拿开任鸟飞口中的裤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问:“你还知道什么?说。”
“我说,我说,我说得都是真的!”
他还不说实话!我故意对十二说:“刀呢?”
“我发誓!真的,都是真的!我下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地上,穿得又少,我随意翻了一下,就看到你那里,就是胳肢窝那里的纹身,我又不是傻子,你们辩家的族徽我肯定认识呀,所以就趁你没醒,把你抬进棺材里,我也是为了自保,如果能预测到后面这些事,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了!”
“老……”或许是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老子,他往一旁啐了一口,改口道,“我真是背到他奶奶家了!”
看他实在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我又问他是怎么解开我打的绳结,又是怎么找到悬崖边的洞的。他说自己确实是不小心踩空,掉到洞口则完全是个意外,那条绳子本身就有磨损,他为了能逃脱,咬牙把绳子给磨断了。
我夸他是个狠人,但我们进入了无解的死胡同——真相就在我身上,我他妈的失忆了!
我不安地握紧拳头,摸到新娘给我的指甲——还有荼白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她在我失忆前便失踪了,直至今日,我得到的线索只有这片指甲。
我想到怪老头说的“无论你发现什么,你都不要进去”,立即抬眼找他,他仍在闭眼装死,眼见装不下去了,睁眼道:“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你们进去。”
“谁说要你带了?”
“真的?不去了?”
“去,当然去,换个方式嘛。”我说。
他不安地问道:“什么意思?你小子憋着什么坏水?”
“你猜?”
下一秒,身处他视觉盲区的任鸟飞赤身luo体地拿着大木棍将他一棒子敲晕。
在确认老头一时半会绝对醒不过来后,我给万木春和小白松了绑。
任鸟飞将木棍还给我,问:“这啥玩意,真结实。”
“大神木。”我说。
“哦……靠!大神木!鹿门谷的大神木!真迹啊!卧槽,老……我再也不洗手了!”
小白最先穿好衣服,说:“我,我,介绍,一一下,啧,春。”
万木春接着道:“他叫秋月白。”
“谢。”
“万木春,夏皎皎,秋月白?”任鸟飞说,“我猜还有个名字里带冬的!你们是四姐妹……不是,你们是四驱兄弟啊?”
秋月白冷冷地看着他,他赶紧做了个拉上嘴的动作。
此地不宜久留,我简单地表达了欢迎之情,开始给他们分配工作。
十二和任鸟飞留下来看管怪老头,我带着他俩寻找出口。
这是一条大约八百米的甬道,除了找到怪老头的那间密室,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甚至砖块都是同样的质地,同样的大小。
这是我们的风格,也是我的难题。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