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揉了揉眼,困倦地说:“不做这些,我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被终日困在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在外给你带了点小玩意。”沈长离也顿了顿,“可以解解乏。”
或许因为刚从战场上回来,他身上虽然没血腥味,那股战场上凛冽的杀伐之气依旧残余着。
几位宫娥鱼贯而入,手里端着朱漆托盘。
都是各式各样的珍惜宝物,随便拿出去一件,都能被抢得头破血流,南海的血玉珊瑚、冰晶鲛珠,巫山的月光纱……只是白茸依旧兴致缺缺,甚至手中针线都没有放下,只是僵硬靠在他怀中。
青年很自然地搂了她,拿起一个物事,随手插在了她鸦青的发上。
原来是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簪,雕工上成,簪尾镶嵌着珑海的翡翠红玉,纹路鲜妍如血,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浑然天成的翠玉。
春如也是满脸笑,她捧着一个花瓶,其中插着一簇娇艳欲滴的雪绒花。
沈桓玉以前有给她带花的习惯,他行走在外,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他觉得她可能喜欢的,都会给她带回来。
他不知从哪里收集了那样多的雪绒花,花萼上悬着的露水甚至都还留存着,栩栩如生,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原本,她应该喜欢的。
只是,白茸记得这束花,沈长离曾当着她的面,把一模一样的花送给韶丹过。
她没接那花,顺手把玉簪也摘了下来。
她温声细语说:“最近身子疲乏,不怎么戴首饰。”
她也确实通身朴素,一头鸦青的发也就是这样披散下来,随意挽了一个小髻,未施粉黛,身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他兴致显然也弱了下来。
“行。”他面上笑意已经消失了大半。
“都退下。”他屏退了那些宫娥。
室内气氛又沉闷了下下去,他显然不悦了,可是也没松开她,只是漫不经心握了她一小撮乌发把玩。
“可以把这个松开吗?”她撩起裙子,指着自己脚踝上的链子,“摩着脚踝,实在有些疼。”
这几月,暗卫给他汇报过不少次,她一直安分守己,安安静静在宫中做针线活,看看书,养养花,偶尔调香。
沈长离半晌没说话。
随着轻轻一声响,她脚踝一松。
他却也随之弯身,撩起了她的裙角,大手握上了她的脚踝。
无数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面容发白,现在……她对男人,尤其是沈长离的近身,依旧有不可名状的心理阴影。
她没想到,确认她脚踝状况后,他叫人拿了药膏过来。
沈长离亲自挑出了一些白玉膏,化开,给她捏过脚踝上乌青之处。
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她极为不适,浑身都僵硬了。
他确似乎挺习惯,举止自然。
做完之后,他寻帕子净了手,随即望向她:“昨日,孤的幕僚说,让孤给你一个妃位,这样,等孩子生下来,也方便封位。”
他们之间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场真正的昏礼。
之前那些宫妃进宫时,战事也吃紧,他自然没那闲工夫去和她们办昏礼。
只是这一次,待一切都办妥了,他倒是很想操办一场,
听了这话,白茸低垂的睫毛一颤,
她一直低着眼,甚至都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喜色。
沈长离也没料想她是这样的反应,漂亮的眉已经拧起。
良久,他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此事,等他生下来了再说。”
他心情不好,但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好,方才难得的好心情已经消退了大半,颇为不悦地看着怀中女人。
“你换了熏香么?闻着和之前不一样。”白茸坐了一会儿,身子微僵,主动靠进了他怀里。
“在外行军,不方便。”他说。
他显然被她这个细微动作取悦到了。
他从前一直用迦南香,纯粹是因为习惯。他小时,青姬在宫中燃的一直是这香。后来,他去了青岚宗,因为不喜欢降真香的味道,这习惯便一直维持了下去。
只是,虽然暂时不用了。用久了,这香已经沾上了骨肉,很难去除。
“你喜欢迦南味道?”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喜欢,他也可以继续用。
白茸睫毛一颤,不等她说什么。他迅速挑起了她下颌。
她要说的话很快被他吞没在唇齿中。
沈长离比以前的沈桓玉更加强势直接。
白茸脖颈绷直。
他修长的手指熟稔解开了她的衣物,扔到了地上,随即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卧榻方向走去。
他需求一贯很大。自从白茸怀孕后,又常在外行军,他已经忍耐太久了。
如今孩子月份大了,稳定了,大夫说,恰当的温存没有问题。
白茸闭着眼,浓郁的长睫像是蝴蝶翅膀一般微微翕动,整个人都浸了一层薄汗,混杂着她发上身上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淡香,更让他痴迷。她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孕后,因为保养得宜,白茸比以前丰润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个饱满的桃。
他细碎的吻落在她后腰。
忽然,却顿住了。
女人腰肢纤细,肌肤莹白,而那一截白皙的后腰上,却烙着一个极为刺眼的印记。
沈长离瞳孔蓦地收缩了一瞬。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白茸微微喘息着,她已经回神了片刻,察觉到了不对,急忙想用手去遮掩,却没遮掩住,双手都被他压在那一双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