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伏慈怀疑了,他会解释不清,难免会给喻彦罗铃引来麻烦。
看那马车还是离开了,罗铃喃喃道:“怎么会,他怎么不认我。”
喻彦冷哼一声,“如果那里面真的是川雀,看那马车如此华丽,即便是你之前身为丞相小姐都没这般奢靡,只能说他攀附上了贵人,看不上我们了。”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罗铃刚要说什么,门外却走进一个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喻彦和罗铃一眼就看出这人必定是宫里的。
那男人笑眯眯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儿子现在是秦王的掌上珍宝。”
“秦王?珍宝?”
喻彦两个人都呆住了。
男人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恶毒,“你们刚才不是追那辆马车吗?我告诉你们,那马车就是秦王的,里面就是你们的儿子喻川雀!他享了福,却要把你们抛弃。”
喻彦和罗铃互视一眼。
一刻钟后,男人满意地出来,他是三王爷的人,本来跟着喻川雀只是想找点机会看看能不能下手。
结果那喻川雀看似就带了一个丫鬟,实际上北地里有上百暗卫守护。
不过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这个人居然追着那喻川雀说喻川雀是他们的儿子。
他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两个朝廷流放之人的儿子居然还真跟那喻川雀对上号了。
容貌简直一模一样。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反正他是不信,如果喻川雀是流放之人的儿子,那可就不能再留在秦王身边了。
在男人身后,罗铃和喻彦坐上了马车。
罗铃担忧道:“他说要带我们找回川雀,你觉得可信吗?”
喻彦冷哼一声,“喻川雀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他一声不吭当了秦王的男宠,居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男宠……”罗铃的眼底泛起一丝泪光,她的川雀该受了多少罪。
而喻彦则是想的更多,“如果他能跟秦王说得上话,那就该帮我们平反!”
喻川雀并不知道罗铃还有喻彦已经进京。
他难过地埋在伏慈的怀里,闷闷不乐。
伏慈眸子微动,“谁让你不开心了?本座——”
“没人!”喻川雀害怕伏慈说去杀了,不过下一刻他就睁大眼睛,“你说本座?”
伏慈也愣了一下,他蹙了蹙眉:“本王。”
本座可是伏慈作为老祖时候的自称!
见伏慈也有些疑惑,喻川雀知道伏慈大概还是没想起来,只是有一些记忆罢了。
一想到这个,喻川雀还有些小小的难过,温柔地伏慈要消失了,那个冷漠的伏慈仙祖要回来了。
他可以亲近这个伏慈,但是害怕仙祖伏慈。
一想到这个,喻川雀就忍不住抱紧了伏慈。
喻川雀闷闷道:“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伏慈发现喻川雀额外的喜欢黏着他,而且他的脑子里也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碎片,比如他总是梦到一座满是寒冰的山脉,或者是一棵金色的树,还有无数的尸山血海。
可他记得自己从未去过那种地方,而当他跟喻川雀说起来时。
喻川雀的表情都会变得怔愣,然后就是难过,旋即就会更加紧地抱着他。
伏慈便不再跟喻川雀说这些话,但喻川雀的患得患失还是严重了,总是用难过的目光看着他。
伏慈不解,喻川雀以为他要走了?可是他明明就在喻川雀身边,和喻川雀抵足而眠。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就在你身边。”伏慈刚说完,喻川雀的眼泪便滑落下来。
伏慈心底一疼,帮他擦掉眼泪,“怎么哭了。”
喻川雀喃喃道:“你可以过几天再去想那些记忆吗?”
伏慈愣住,“为何?”
他顿了顿,“最近已经没做过那些梦了。”
假的,其实他梦中的雪山越来越清晰,还有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
喻川雀脑袋蹭着他的锁骨,“从未有人如你一般待我这么好,我只是……害怕会消失。”
伏慈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不会,本王会宠你一辈子。”
喻川雀心底甜滋滋的,忍不住露出个笑。
可没想到,门外忽然响起侍卫的声音。
“秦王殿下!圣上下令要捉拿喻川雀。”
喻川雀呼吸一滞,“什么?”
伏慈不紧不慢给喻川雀穿衣服,“何事?”
“有两个原本是被流放的罪臣突然回了宫,说、说是喻川雀是他们的儿子,圣上便召了喻老爷和喻夫人,现在两伙人人吵得不可开交,双方都说喻少爷是他们的儿子,而且样貌还是年龄都一模一样。”
“有人说、说喻少爷是妖邪。”
喻川雀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反应是去看伏慈,伏慈会不会……也觉得他是妖邪,害怕他?
伏慈却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怕。”
他牵着喻川雀的手走到大殿上。
圣上也有些头疼,起初他是想惩罚喻川雀的,但伏慈又喜爱的很,这毕竟是他最优秀,而且最可怜的孩子,他便由着去了,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一看到喻川雀,喻彦罗铃顿时确定了,“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你胡说八道!”喻母咬牙切齿,“这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儿子。”
喻彦冷声道:“喻川雀,你消失的几个月一丝消息都无,我和你娘日夜担忧你,结果你却一个人在京城里享福?”
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儿子,痴傻又蠢笨,让他丢尽了脸面,而现在明明勾搭上了秦王,却把他们丢弃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