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看你是不要这个脑袋了。”
有些话顾忱懒得开口,身边自然是有人会替他讲出来的,何非遥也算是从被子里出来了,即便是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何非遥也是这三个人里气色最好的,因为周洲也算是聪慧,就没让他出过手,而沈从飞也算一个合适的暖宝宝,一个晚上对他来说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所以现在自然是由他出面来作为讽刺的角色了,毕竟他们的主子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讲话,大概是起床气吧。
顾忱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一双凤眸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一旁的小二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立马上前磕了两个头开口道:“大人饶命啊!是,是一个看起来很贵气的人给了我们银子,还给我们了个酒楼,要我们留下来这里过夜的第一队人马!”
“我们,我们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啊!”
若是知道要绑的是这种凶悍的人物,就是给他再多钱财他也不回来的,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继续。”
小二知道自己刚刚说的就顾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坦白没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若是和旁边这个人一样好像打马虎眼估计下场就惨了。
“那人,那人就在前面不远的镇子上找的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只说叫我们拦下你们绑到兰城里去给他。”
“嗯......没了?”
顾忱的沉吟了片刻开口询问,小二连连摇头,忐忑不安的看着顾忱,顾忱只是抬了抬手对着沈从飞开口道:“处理了吧。”
“大人!大人饶命啊!”
刚才还是忐忑不安的小二瞬间脸色惨白的叫了起来,裴远看着地上的小二觉得顾忱的做法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一些,他们也是被利用之人,何至于如此?
“殿下,他们也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罪不至死......”
“处理掉。”
顾忱没有回复裴远的求情,这样一句话叫裴远感觉自己好似越界了,顿时也是缄口不言了,捏着胸口的带子捻了捻到底是没有说话,但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再说出口了。
沈从飞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裴远,却见顾忱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到底还是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只是看着裴远还在这里,便还是把人拖了出去,在这里处理了只怕是要给裴远留下心理阴影了。
感觉这一趟下来这两个主子又要冷战一段时间了。
沈从飞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两人分明平日里好得很,但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情都是各执己见的,也不见谁对着谁低头,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和好了,这可能就是高阶的夫妻相处吧。
反正沈从飞是一点也不明白。
他拽着人走了之后,何非遥打了个哈欠回了楼上,周洲也觉得有些困了就回去了,对于顾忱的做法他没有半点觉得不对或者残忍的想法,正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顾忱也站了起来,好似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去揽裴远,却被裴远一下躲开了,看见他如此明显地躲避,顾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说,好似没看见一般。
旋即也上了楼,这个时间也到了用膳的时候,裴远还需要自己消化一会,顾忱相信他聪明能想的通,不需要他多余的赘述,若是连这也想不通的话,以后不论是做什么都不能叫他知晓了。
免得影响了感情还影响了他的计划。
就和他想的一样,裴远想明白的很快,却没有主动去找顾忱说些什么,这是理念的不相同,即便理解却不代表裴远真的就能接受这样的做法,无论如何那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因为这件事情,二人一路行至京城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倒是负责在外面赶马车的三人聊得不亦乐乎,只是有的时候一边聊天一边还会回头看看安安静静得马车。
这两个人不打情骂俏都叫人不习惯了。
倒不是顾忱想要冷落他,只是有些事情他们的观念不和,再加上现在要回京城了,自己不能表达出对裴远的过分在意,他的仇人太多了,裴远不可能一辈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着,一时不察都有可能将裴远置于危险之中。
京城之中还是一样地热闹,不管少了谁百姓都是一样地起早贪黑为了生活忙碌着,顾忱黑黝黝的眸子看着马车外面劳碌的人,这个时间京城还没有落雪,却也快到了时间,所以越发地冷了。
身边的人已经一路上都没有搭理自己了,即便是自己先提起话题,他也不过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顾忱知道这家伙多半是气恼自己的行事作风,却没想到这家伙的气性这样地长久。
再这样下去估计回了府邸要分房休息了,到时候把沈从飞派过去继续守着吧。
顾忱已经开始盘算着谁来给裴远当守卫了,却没想过和他低个头什么的。
他们回的自然是顾忱的王府,只是顾忱叫人将裴远送回府邸之后,就坐着马车去了皇宫,他偷跑出京,自然是要回皇宫给皇帝谢罪的,至于为什么不带上裴远一起,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只是在走之前对着留下来的沈从飞开口道:“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进王府。”
他们回京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过在半个时辰之后,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顾忱带着裴远偷跑出京城的事情了,而汝南王府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去了凤王府,结果自然是被堵在了门外。
“什么意思,我见自己兄长都不许的?你们王府未免霸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