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到了,自然怪不得你的。”
裴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怪罪无辜之人,随后他便让胡掌柜先下去了,这种情况之下他站在自己这边也没什么用,眼下是要利用眼前这位郡主将轿子里的人逼出来,这个侍卫不过是一个代表,不管对他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人家也是奉命行事的,就算觉得不对但难道可以不做吗?
自然是什么都不能的,他们这样下面的人只需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好,虽然他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但不见得后面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真的是太子,很可能只是那个门客而已。
毕竟被人嘲笑成那样之后,还有皇帝禁足命令的太子如何也是不会踏出东宫一步的,顾万也丢不起这个人,这才是裴远敢站出来的原因,毕竟若是太子本人到场,场上的权贵不会怎么样,看热闹的百姓才是真的倒霉。
“这位阁下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殿下如今禁足也不知谁将外界的谣传传入殿下的耳朵,入了殿下的视听?”
裴远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事情就是他派人四处散布的特意给了东宫的人念叨,顾万如果想听不见的话除非将自己的耳朵戳聋了,按照他这个心高气傲的性格必然是忍不住的。
“你便是这店铺的店主了,来的倒是及时,来人将他拿下。”
第223章 你带谁走
那人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挥了挥,白皙的手在鲜红的门帘衬托之下越发像一双鬼手了,裴远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人却丝毫不慌,站在他身侧的女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裴远,之前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件的事情。
只是那个时候,她看见的多半都是些慌乱求饶的掌柜,还没有谁能这般气定神闲,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了,能在京城开如此大的酒楼背后必然是有人在的,不过有一点还是奇怪的,在这里除了皇帝还有谁比太子大呢?
总不能是皇帝本人开了这酒楼才是。
毕竟她的那个皇帝舅舅对这样的三教九流是一点也不看不上眼的,想来背后之人绝不会是他。
还不等她细想,那侍卫就已经逼近了,裴远气定神闲的看着那个高大的侍卫缓缓的开口道:“轿子里的人想来并非是太子殿下,即便是殿下,无辜捉拿在下也说不过去吧?”
“市井小民,即便是殿下当场要了你的命又能如何?”
轿子里的人呲笑一声,对于裴远的要挟感到了可笑,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听到那人的话裴远就知道这家伙没有认出自己是谁。
可裴远却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若不是因为他顾忱这会肚子上可没有那道该死的疤痕。
萧岚安在轿子里还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听他的语气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大的口气,难道殿下还拿不下你了?”
裴远撇了撇嘴,双手抱臂也算是来了一回狐假虎威,“即便是太子也不能无故捉拿在下,若是要强行拿人只怕是家中夫君要着急的。”
“小公子你夫君是?”
女子看了一眼身边人掩盖了唇角的笑意,觉着他莫名可爱就和他那表弟一般,带着一个傲娇的劲头,也不知是谁娶了这么一个宝贝回去。
“阿嚏。”
顾忱用帕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这个喷嚏打的他身上都起寒颤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自己媳妇被人惦记着一样,“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峰王及其家眷已于昨日入京,裴相也在今日午时入京。”
“嗯,念清现在在做什么?”
顾忱原本点了点头想叫他下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开口询问了,他的感觉一向是准的,而且这次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悸感,还是要问一问才能感觉安下心来。
“这.......”
沈从飞的神色略露迟疑,顾忱一看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家伙的眼神很显然的不对,只怕是还瞒着自己什么事情,“说。”
只一个字便叫沈从飞冷汗直流,“公子今日在聚相逢,被太子的人围堵,说要将里面的人全部捉拿归案,罪名是.......是损害皇室威严。”
“皇室威严,不是早就被丢完了?”
顾忱只觉得可笑,他们皇室最近出了这两档事哪里还有什么威严,估计是顾万狗急跳墙了。
想到这里顾忱走到一旁的书桌边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信,随后给了沈从飞开口道:“晚上给金盏送过去,差不多到时间了。”
“是。”
沈从飞收下了信件,却没有退下,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顾忱刚刚特意吩咐是晚上带过去,意思里就没有让他先退下的意思,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看向了沈从飞开口道:“走吧,这么久了也该出去晒晒太阳。”
其实按照裴远原本的计划,顾忱现在还以为卧床不起,没有十天半个月别说出门了,就是下床都不可以的,只是顾忱出来不是个呆得住的人,再者现在是他解除禁足最好的时候了。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聚相逢内外围着人,很多人从外朝着里头观望着,顾忱缓步前行人群传染不是他的阻碍,因为有人会替他开路的,沈从飞自然那就是前面那个负责开路之人,为了保证顾忱的前路通常,沈从飞可谓是无所不用,差点没被踩死。
“辛苦了,回去给你涨俸禄。”
顾忱最会抓人心,虽然知道沈从飞对自己绝无异心,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防备一手,知道他爱财便适时对他关怀,再者跟了他许久给沈从飞涨薪也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