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段日子顾忱也收敛了不少,鲜少自己动手了,且到底还是在百姓的跟前,杀人只怕会遭了诟病。
即便这群百姓表面上是支持顾忱的,但民心一向是捉摸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叛变。
好在顾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失了分寸,不过顾忱也不是什么吃哑巴亏的人,他坐在凳子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这赵胜。
赵胜见他默不作声更是得寸进尺,“王爷来的突然,下官还没有为王爷准备好住处,只得委屈王爷王妃在客栈将就一宿了。”
这是将人怠慢到了极致,顾忱反而笑了出来,“本王一言不发,你便觉着能在本王头上跳舞了?”
“今日在这的就算是你老师,见了你如此行径也对给本王擦靴谢罪,谁给你的胆子藐视皇族?”
“来人,汝南知府目无王法,公然挑衅本王,将其关押,待汝南王裴公来了,再做定夺且先关入牢狱之中。”
这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至于这府邸之中的其他人,顾忱淡淡的开口道:“妇孺关押于厅堂之中,家仆一律下狱,若有违抗死活不论。”
顾忱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也不管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赵胜既然敢挑衅他,总要做好被反治的准备。
不过他倒也算头一回见被头上乌纱帽盖了眼的地方知府。
不出所料的赵胜并没有俯首认罪,而是如那落水之犬一般狺狺狂吠着,大言不惭的对着顾忱怒吼。
“本官看谁敢!”
“这可是我汝南知府的地界,我老师可是汝南王!”
“谁敢碰碰本官,本官砍了谁!”
本不打算动作的顾忱听的脑仁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手一挥便是一鞭子,只是抽歪了一寸打在赵胜脚边的门槛上。
登时雪雾纷飞,飞起的木屑有些砸在了赵胜的脸上,那原本好端端的红木门槛此刻已然是四分五裂,这搭在木头上尚如此,若是落在人的身上更是可想而知。
“你是要本王亲自来请了?”
察觉到顾忱的情绪不对,裴远连忙抬手在顾忱的太阳穴处按揉了起来,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安抚他的情绪。
被人无端这样挑衅,还是在这临年关的时候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跟何况顾忱本就是生来受人敬仰的存在,能忍到现在已然不容易了。
“殿下别生气,我来吧。”
在继续下去裴远是真的怕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左右此刻那赵胜都已经被吓软了腿,也做不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也是因为这样顾忱才放心叫裴远过去。
裴远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赵胜,这张脸赵胜自然是认识的,毕竟他是裴志泉的学生,瞧见裴远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抽了什么疯,扑上来就要挠裴远的脸。
裴远躲闪不及脸颊被划伤了一道,腰身撞在了一旁的木门上,还不等他开口,那赵胜反而先开了口。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个废物!”
“老师在家里就不待见你,怎么如今当了什劳子王妃就来我跟前耀武扬威了?”
“啐,和你娘一样没出息!老师怎么就有你个废物儿子!”
这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
且不说这件事情和眼下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就说他出手伤人这件事情好了,当街袭击皇室可是死罪,这家伙难道连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裴远如今入了皇室玉牒自然是皇室的人,就凭这一下顾忱杀了赵胜也不为过。
看见裴远受伤,顾忱当即便上前了,一脚便踢的那赵胜口喷鲜血,随即还不解恨的一脚踩在了他的五指之上。
“刺杀王妃罪加一等,不必等了即刻诛杀。”
顾忱的一脚下了十足十的力气,将人的手骨踩得四分五裂,赵胜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顾忱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裴远脸颊上的划痕心疼极了。
“你们敢!我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你都敢当街刺杀皇室,本王凭什么不能杀你个芝麻大点的小官?”
可笑至极的话语逗得顾忱冷笑出声,在裴远的脸颊下摸了摸,随着灵力的注入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裴远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没事。
虽然腰撞了一下但也没有那么疼,想叫顾忱放心但还没开口就被顾忱的眼神吓了回去,只是看见他真的要动手杀了赵胜,他还是开口了。
“殿下且慢,留他一条命。”
“呸!用你假惺惺,不过是怕不能和老师交差罢了!”
分明都要被人诛杀,这赵胜却丝毫不知害怕为何物,如今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顾忱一脚将他踢开,只觉得脏了自己的鞋子,早招了招手便有人上前用破抹布塞住了赵胜的嘴给他拖下去了。
百姓围观了一场戏心里纷纷也有了些想法,虽然顾忱的手段算得上暴力,但毕竟也是那赵胜自找的,倒没人说顾忱何处不好。
只是不想染上这官场的事情便纷纷散开了,还留下些人在观望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总还是没有散完。
顾忱带着人回了马车里头,这汝南的知府来几回气几次也是没谁了。
“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不过一个知府,那老贼还能叫本王偿命?”
顾忱委屈巴巴的抱着裴远询问,但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否则早在那人口出不逊的时候就将那人的舌头给割了。
第237章 知晓
汝南这几天可不太平,早先顾忱封王赐封地的消息飘到汝南来的时间,百姓都是探头探脑的态度,毕竟这汝南早先就有个王爷了,这又来一个,那该听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