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裴志泉谋杀自己的证据送了出去之后顾忱就没在管过这件事情,而裴颜虽然伤了手臂但嘴没事每日叫嚷,他们也全都当听不见。
冷处理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叫裴颜越发膨胀,觉得他们是怕了汝南王府才没有动作的,而这一切都被围观的群众看在了眼里。
之所以默认他的跳脚叫嚣,都是裴远的主意,因为裴志泉去状告的不是小事,即便有裴黎在,但裴志泉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迫于威胁皇帝必然是会派人来调查的,这段日子皇帝由何非遥的药温养着气色恢复了不少,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必然是有更多的偏颇。
毕竟听闻他已经将长公主贬为庶人,虽暂时没有动皇后的位置,但也将其幽禁于凤辰宫之中,膝下七皇子由贵妃代为抚养。
为何会如此顺利自然是有顾忱的手笔在里面,关于丹药藏毒这件事情除了何非遥之外再无人知晓。
而当初顾袅袅是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认了这灵芝是他送给顾忱的将功劳抢了去,太后因为这件事情记恨她许久,让她被贬低为庶人这件事情必然有太后的手笔在里面。
想来顾峰在知道有毒之后也拿过丹药去给国师查看,银尘星虽然表面看着中立,实际上是太后一派的人,只要他点了头确实是灵芝含毒。
顾袅袅便是百口莫辩,她当然会说是自己陷害的他,但顾峰显然不会再相信了,只会觉得是顾袅袅胡乱攀扯,想把顾忱也拉下水。
加上王家这些年来逐渐势大,毕竟楚家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削弱王家的权利自然也就是顾峰当即想的事情。
正好借着这件事情料理了皇后,将王家的权柄压上一压。
可以说自己做的做的这个事情还给顾峰提供了便利。
“殿下,借一步说话。”
温羽启抬手招了招,将房间里正在写信的顾忱叫出来,当然是在顾忱将信发了出去之后才出去的。
“大舅舅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念清生辰快到了,我们想给他个惊喜。”
温羽启小声的开口,说话的时候还东张西望的就怕给裴远看见了,这样子实在的有些小偷小摸的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他生辰快到了,我都不知道……”
顾忱抿了抿唇,有些自责的开口,对于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温羽启也没有表情谴责反而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般开口。
“这不怪你,想来念清应该是不愿意提起那个日子的。”
“毕竟那日是小妹过身的日子,还有十八日,你且准备准备吧。”
本想和顾忱商量商量如何给裴远个惊喜的温羽启,看见顾忱对裴远生辰都毫不知情的模样,便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没什么好商量的。
只怕现在顾忱是想自己给他个惊喜吧。
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该继续当然,还是和弟弟们商量商量吧,也不知道裴远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给自己办生辰。
毕竟从裴黎寄来的信来看,裴远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想来他是不愿意过生辰的。
但温羽启深知自己小妹的性格,她定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而连生辰都不敢过了吧。
如此想着温羽启先一步离开了院子,顾忱也去了另一个院子里,房间里的裴远还在熟睡并不知道外头商量的事情。
越是接近自己的生辰,裴远就越是睡不好,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但仍旧忘不掉生辰的模样。
最后一次过生辰的时候,他的母亲还能握着他的手,当时她脸上挂着笑容虽然虚弱但却陪着他玩了很久。
当夜便撒手人寰了,裴远还记得她握着自己的手喊自己别哭,嘱咐自己的模样,每每想起裴远就感觉心里一阵绞痛。
陷入梦魇的裴远在床上挣扎着,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步步走远,无论他如何伸出手都抓不住那道倩影。
“裴念清!你给我出来了,你个废物垃圾,父王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这些年银子都是为了狗不成?!”
叫嚣的声音将裴远唤醒,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汗了,这几日裴颜日日在府邸门口叫嚣,因为无人搭理如今骂的越发难听了。
做了噩梦的裴远心情不是很好,穿了衣裳便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顾忱握着拳头似乎要出去打他一顿的模样。
但顾虑着什么只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裴颜的膝盖打去,出手快准狠保准无人看见是他出的手。
看热闹的百姓就瞧见裴颜骂着骂着忽然就跪下了,裴颜跪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骂的更凶了。
那些市井里的污言秽语都用上了,可见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估计是觉得自己爹上京一趟真的能够状告成功吧。
“殿下稍安勿躁,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裴远拉住了青筋暴起的顾忱,只怕他忍不住叫这些日子的忍耐都白费了去,顾忱深唿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明白。”
“若不是这人还有点用处,他绝无叫嚣的可能性。”
可见顾忱现在算是恨极了裴颜。
也是了,作为皇家子弟,顾忱自回归皇宫之后便在没受过这般辱骂,还要他这样忍着可不就是强人所难。
他能忍到现在也是多亏了还有个裴远在一边哄着,不然裴颜作死的程度,只怕现在连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
择阂在一边飘着,仗着人看不见他在裴颜的面前飘来飘去的,看了好一阵开口道:“这个我能吃不?”
看羊着裴颜还像很合择阂口味的模样,裴远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他和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