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遇上,两人解开误会,难分之际,秦湘的父母来了……
故事断了。
顾黄盈大力吐槽狗血事情,谢扶清沾沾自喜,“云相身上那么多故事不能写啊,家里长短最讨人喜欢,又不会出事。你们不好奇后面的故事吗?”
众人纷纷摇首:“不好奇。”
谢扶清:“……”
云浅却搁下了书,说道:“继续写第二本,我出你润笔费。”
“金主想看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写。”谢扶清立即回应,“您开口,我好好写。”
苏墨杳呸她一句:“你的骨气呢,以前可是说为自己而活,挺直腰坐人。”
“我这是给自己攒些外放路上的钱,等同于为百姓做事,这叫大义。”谢扶清得意的摆摆手,余光瞥向秦湘,“县主,你的意思呢?”
秦湘没看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故事,被谢扶清这么一说,有些无措,便道:“随你。”
梅锦衣却说道:“你该写一写前世今生,要不然为何一见面,明知对方是骗子,还要答应亲事。前世的爱而不得,才有今生的同床共枕。”
“好主意、好想法。”谢扶清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拍手喊了起来。
秦湘翻了白眼,“财迷心窍。”
谢扶清鄙视她,认真道:“你这商人眼中只钱,我看到可是完整的爱情故事线呢,待我回去理一理。”
李知晚觉得她丢人,按住她坐下,“一个两个都着魔了似的,都缺钱吗?”
“你不缺钱吗?”顾黄盈反问她。
李知晚淡笑:“我不缺呀,好几户人家请我去府上教导小娘子们的仪态,束脩可多着呢。”
李知晚与秦红意一般,都是管着宫廷利益,但她出宫里,在中书任职。因从宫里出来,不少人看中她在宫里教导过仪态,纷纷开口相求。
香饽饽总是讨人喜欢的,她便有了经济来源。
众人说说笑笑,酒又热了一波,云浅饮得最多,已有些晕眩。
顾黄盈催着周碧玉跳舞,谢扶清在一旁撺掇,就连李知晚也是滔滔不绝的劝说,陆澄昀含笑看着她们。
或许,这是最后一回。
她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周碧玉面前:“跳罢,春日后,我便见不到了。”
一句话,莫名伤感。周碧玉抬首仰视着总是替她们打架的姐姐,微微一笑,眼眶莫名红了,道:“跳,我没衣裳啊。”
“备好了。”顾黄盈一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
立即引来周碧玉的‘痛骂’。
顾黄盈捂着耳朵不敢应承,秦湘笑得险些钻进桌子底下,好在云浅时刻注意着她,伸手将人捞了回来。
她虽醉了,奈何眼睛十分明亮,看得人心口暖暖的。
云浅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贴着冬衣,无法像夏日那般触及她身上的温度。
周碧玉去换衣裳了,秦湘扭头看向云浅,眼眸沾了水,笑意清澈,傻傻一笑,又看向其他人。
她的笑让往日的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云浅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那张小脸掰了回来,迫使她凝视自己。
微醺的双颊染着粉,薄薄唇角向上翘了翘,秦湘笑了,不喜欢自己被人控制,伸手推开云浅,摸索着酒盏深饮了一大口。
云浅目光落空,辗转落在被酒意浸染的耳朵上,她伸手去碰,秦湘再度避开,反而拿手戳戳她的脸颊。
戳了又戳,像极了那日戳着狮子头。
众人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两人。尤其是近前的梅锦衣,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勾了勾,似笑非笑,然后端起酒盏抿了口。
秦湘明显醉了,而云浅未醉。
这时周碧玉走了出来,一袭红纱,腰间、双臂、肩膀处清晰可见白皙的肌肤。
“她的身材、真好。”酒醉的人说了一句。
云浅皱眉,这叫什么话……
周碧玉的舞姿是最好的,她从不轻易展露出来,妙丽无双。
秦湘托腮,看得极为仔细,云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好看。”
秦湘再度推开她,“你有些聒噪。”
有了周碧玉在前,没人理会她二人的动作。
云浅被说了一句,耳廓都红了,分明是秦湘自己心思不对,她拍了拍秦湘的肩膀,小心说道:“她是我教的,我跳得比她好看。”
“嗯……”秦湘被一句话勾得转头,眼梢微扬,悄悄问:“怎么个好看法?”
云浅轻轻哼了一声,不说了。
秦湘被勾起了心思,继续去戳她的脸蛋,突然间,一道锐利的眼光投了过来,梅锦衣再度看着两人。
秦湘对上那道视线,憨憨一笑,酒意作祟,眸色婉转横波,添了几分多见的媚态。
梅锦衣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麻,那一眼,让许多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里。
秦小皇后的一颦一笑与眼前人重合,笑是那么好看,清丽中透着几分媚。
梅锦衣垂首,紧紧捏住了杯盏,良久不语。
周碧玉一舞结束后,额头浮现汗意,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众人笑着推去一盏盏酒,她都一一饮下。
眼看着时辰不早,有人提议散了,冬日里夜晚不安全,早回去一刻都是好的。
没醉的扶着酒醉的离开。
梅锦衣这时才从回应中醒悟过来,端起早就空了的酒盏,喝不到一滴酒了。
酒席散,日暮落,总该离开的。
散席后,众人陆陆续续离开,顾黄盈也由婢女扶着走了,云浅如同在自己家里般未动。
散得散不了,云浅握住秦湘的手腕,贴至她的耳畔,轻轻哄着酒醉的人:“我们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