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在那一刻就肯定那就是那枚项链,因为那个项链的里侧雕刻着那个组织的痕迹,不可能是巧合。
那条项链伴随他走了多少年,就连死的那一刻他都带在身上。好不容易又回到他的手中可是,却在一次意外中摔碎了。
他暗中找人打听可以修复这个项链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
可是自己最近回想起来前世的事情时总觉得有一种有一种违和感,就好像记忆中自己明明应该挺在乎那个曾经对自己挺重要的哥哥,可是猛然回想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渐渐忘记对他的感觉?!
就算自己一向冷清,但是记忆方面是怎么回事?!还有穿越过来的原因...
这世间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自己呢?而且,最近跟青学的人相处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处世态度似乎在潜移默变着...就好像现在这种感觉才是原来的自己...那么前世的自己呢?!这到底...
这种改变到底是好是坏,月痕也没办法去判断,但是最近老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自己...
话说是不是啥玩意鬼怪之类的...要不要找个和尚啥的驱驱邪?
皱着脸,越想越跑题的某人思绪奔腾中...
“迹部,你看,那个是......”
坐在车中的忍足郁士无聊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却在闪过某个身影的时候愣住了,然后忙叫住迹部。
迹部示意司机停车。扭头看向忍足让他看的地方。
“是他?”
迹部皱起了眉头,看看阴沉下来的天气,明显是快要下雨了,他和忍足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顺便路过这里,本来是准备马上回学校的,现在才下午三四点。
“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家伙的神情有些奇怪,而且,迹部你看他的手。”
忍足郁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尤其是在看到少年的手时。
一滴滴血液受地心引力的吸引,争先恐后的落在主人的脚下,可是手的主人却好像没有发现似的,仍然定定的站在风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烟寂月痕!你在干什么?真是不华丽透了!”
迹部打开车门顾不上什么华丽的风格,跑到那个少年身边。
月痕感觉有人在向这里接近,抬起头,看着慢慢接近的迹部,来不及反应什么,一颗颗豆大的雨滴突然出现,模糊了月痕的视线。
“唉,下雨了,迹部,伞!”
忍足拿起雨伞紧跟着迹部的脚步跑向那个少年。
“下雨了?”
月痕取下眼镜,抬起头,看着雨水一滴滴滴落,然后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凉凉的咸涩感。
然后他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温暖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仿佛很温暖,甚至让他有一股想要永远呆在那里的错觉。当然,只是错觉吧?
“你......”
迹部本来想要训斥这个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少年,可是看到少年脸上的水痕时,忽然觉得语塞,仿佛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你...哭了?”
迹部轻轻地拥住少年在雨中显得格外单薄的身体。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担心这个少年,或许,是因为这个少年符合自己的华丽美学,又或许是其他的。
“哭了......?”
月痕有些茫然的身手擦掉脸上的水渍,然后笑了起来。话说明明只是雨水而已,哪里看起来像是自己的泪水了?说起来自己貌似很久没哭过了吧...哭啥感觉来的?
“没有啊,只是雨水落在脸上了而已。”
月痕笑了起来,只是雨水不小心掉到了脸上,弄湿了他的脸,弄湿了他的眼睛而已,他是烟寂月痕,他总是被所有人关心保护,有什么好伤心的?怎么会哭呢?
不过心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强调,不能哭,不能动情,不能迷恋一切。因为...不属于自己。
“你们......”
忍足郁士打开伞,护住站在雨地里的两个人,那个少年,那个让他吃瘪的少年,那个在球场上风华绝代的少年,此时虽然在笑,可是身上的气息却仿佛比哭了还难过。
“笑什么笑,真是不华丽透了,笑得真难看。”
迹部伸手拿掉少年头上湿掉的帽子,不悦的瞪了少年一眼,其实他在说谎,月痕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现在,有一种勾人心魂的魅惑,可是他总觉得,这样的月痕明明笑的跟哭了死的,却还要扯着嘴角笑,很不华丽。
简直不华丽极了。
“是么?我笑得很难看吗?迹部你还真是打击人呐。”
月痕被迹部这么一搅和,倒觉得那种忽如其来的难过的感觉没那么重了,收起脸上的笑容。
有些疲累的轻轻将头埋在眼前这个满嘴华丽此时却让人觉得格外安心的少年怀里。或许是他任性了,但是,没有别人不是么,他只是想要偶尔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自己的疲累。
“衣服都湿了,跟本大爷去冰帝,我叫人给你弄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吧。”
迹部本来到嘴边的责怪的话语却被少年依赖性的动作打断,无奈的抱起少年,走向车子。
忍足郁士无语的撑着伞,护着一大一小两位大爷,他可好,竟然被彻底无视了,而且还沦为撑伞的佣人了=。=
“开车,回冰帝,还有,交代人给我准备热茶。”
迹部拿起车里边的他随身备用的毛巾,轻轻将怀里的少年包裹起来,乍一看还不觉得,这个少年抱起来竟然那么轻,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较小的身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忍足郁士在一边看着迹部细心而温柔的动作,有些深思,迹部有洁癖,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他的私用东西,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迹部对任何人这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