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清予姐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美得不可方休。而此时,指尖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萦绕的烟雾飘起,似是为女人面容上覆了一层薄纱。
项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或许魅惑二字便能稍稍概括。
沈清予淡声应着,侧身将烟头熄灭,“把门关上。”
“啊?哦。”项云放好东西折回去关门,又小跑似的走过去闲聊,“姐,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刚来没一会儿。”沈清予轻声应着,“其他人来了吗?”
项云摇头:“时间还早,就彤姐还有比我早来一年的几个人来了,其他人都没来。”
闻言,沈清予小幅度点头,清澈的眸色再次望向窗外冬日凄凉的光景。
项云好奇跟着看了眼,实在搞不懂光秃秃的树枝有什么好看。
“姐。”她藏不住事,好奇问:“我平日里怎么没见过您抽烟。”
“不常抽,偶尔想起来才会。”沈清予敛眸笑了声,嗓音低柔:“小孩子别学。”
刚那一幕她确实有回去想模仿一下的冲动,不过想了想自己样貌有一点抱歉,这个想法瞬间戛然而止。
项云心虚的摸了下鼻子,“姐,我知道啦。”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项云觉得冷,搓着手臂连忙走了。
眼前再次陷入先前的寂静,沈清予活动着僵硬地指腹,拿出手机给爷爷转了一笔钱,之后又退出去给妹妹额外转了一笔。
[零花钱,高二好好学,跟不上跟我说,我找人给你补习。]
消息发完后,没过几秒对话框便弹出一条消息。
妹妹:[我知道了姐姐,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人欺负你和我说,我帮你揍他!]
妹妹:[姐姐你放心,我会考到北京,带着爷爷一起过去。]
看到这两条消息,沈清予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妹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北京不行别的城市也可以。
不论哪里,她都可以过去找他们,只要他们三人可以逃离扬州,那从小到大的流言蜚语便会随着离他们远去。
从休息室出来后,沈清予再次陷于忙碌的工作中,等忙完后时间已经将近傍晚。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有暗下的迹象,她端坐在落地窗桌前,一双勾人的眼眸垂下,时而落在窗外骤变的光景,时而盯着手中物体。
此时的她戴着一副专业特殊材质手套,慢吞吞地擦拭着手中自然沁色的古玉。
在这不算静的房间内,周遭穿着相同衣物的同事交耳低谈,而她低眉认真投入的模样,与之格格不入。
手中的珑擦拭装好,她又拿起一旁的玉勒,正顺着轮廓仔细端详着,耳边同事交谈的声音逐渐消失,显然已经忙完离去。
她乐得清静,继而沉寂其中。
等忙完后,天色已经完全静了下来。
泛酸的腰肢让她此刻不想动弹,索性随手拿过手机无聊翻着。
白皙的指腹轻触点开朋友圈,她无所事事地翻看着其他分享的生活。
因性子问题,她并不是个朋友多的人,好友列表大多都是同行或者老师,先前的同学几乎都已经躺列,只有少部分性格开朗活泼的人时常在朋友圈活跃。
瞧着大学同学几日前分享的旅游日记,下面还有宋京迪评论求安利城市。
她轻笑了声一眼略过,轻划到下一页时,入眼地则是一个较为熟悉又陌生的头像。
指尖稍顿,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段聿憬几天前发的朋友圈。
只一张城市夜景,瞧着那建筑像是在国外。而这张照片最惹眼的则是在右下角稍稍露出金色发丝。
显然是女人的。
长睫微敛,沈清予抿唇退出朋友圈。
她早该知道的,男人没有例外。
从品缘阁出来后,寒风袭卷着山间枯树。
散落的长发被寒风迎面吹起,沈清予下意识拢了拢身上衣服,视线落在不远处熟悉的车辆时,不禁加快脚步上了车。
“你今天怎么来了?”她伸出冰凉的手指抵在风口不断搓着,笑问好友。
宋京迪一副我没听错的神情,“你忘了吗?我提前三天跟你约的,有家新店开业说好要一起吃饭的。”
沈清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面露歉意,“最近太忙了,等会儿我请客。”
她们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虚让,宋京迪也没跟她客气,应了声‘行’驱车朝山下驶去。
吃饭的地点在国贸附近,沈清予到现在不知是什么菜系,只知道每日限量再加上推广力度大,来的人自然很多。
偏偏宋京迪是爱凑热闹的一个。
霓虹景象一闪而过,额间抵在泛凉的车窗,她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拿着手机随手回着消息。
眼看快到,宋京迪张嘴没好气地骂了句前面堵着的车辆,又问:“谁的消息?程旭哲的?他要来找你吗?”
“项云的。”沈清予小幅度摇头,收起手机,“旭哲最近工作挺忙的,回来基本都是半夜。”
“是吗?刚转正的律师有这么忙吗?”宋京迪狐疑随口问了句,没等好友搭话,正巧前方堵塞的车辆缓缓向前行驶她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也是这一刻,程旭哲给她发了消息。
刚回家,问她是不是还在加班,要去馆内接她。
沈清予抬眸看了眼楼顶的牌匾,拍了一张给男友发过去。
[和京迪在外面吃饭,你今天不加班吗?]
程旭哲:[临时通知下班的。]
程旭哲:[没事你和朋友玩,上次出门见你脸色不好,我在家给你炖点汤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