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强:“那就去郊外。”
他其实也想吃了。
唉呀妈呀,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吃上榴莲,这年头儿在北方想吃榴莲可是稀奇事儿中的稀奇事儿,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呜呜。还是有外挂好。
“那这个星期天吧。”
“好。”
一家子商量好了,杜鹃戴着手表摇摇晃晃,就差飘起来了。
杜国强也开始趴着写写画画,这做衣服也不能拿起来就走,得有各种尺寸,也得设计的。这就得靠他,杜国强!
要说杜国强做衣服是不是天生的,那自然不是。
他是跟他们镇上一个老师傅学的,人家根本不收徒的,那会儿他才十多岁,然后只要有空就步行去镇上,过去趴着窗户看热闹,名为看热闹,实际自然是为了偷学。以期以后有个手艺可以找到工作。
时间长了,果然有些经验了。
杜国强又不是真的这个时代的小孩子长大。所以对自己的规划很清晰,他不是干农活儿的料。
废物篓子一个。
力气活儿他跟不上,只能想办法多学东西,找个活儿。所以有的没的,都学一点,技多不压身。
其实杜国强现在什么都知道,跟他师父蓝大爷一样是个百事通,七七八八的也都懂,大家为啥不觉得奇怪呢,就是他十来岁就这样,一直到现在三十八,性格就没怎么变过。
所以他说自己认得这是瑞士牌子,陈虎梅兄妹也不觉得奇怪。
她男人不仅好学,还好打听,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杜国强虽然没有靠做衣服找到工作,但是手艺也没断,学过的东西也没那么容易忘记的。
他琢磨给老婆闺女做连衣裙,随即啧啧摇头:“这都九月中了,已经有点冷了,可惜了,穿不了几天,只能明年穿了。”
“明年就明年呗!”陈虎梅不讲究穿的。
杜国强笑了笑:“也是,哎对了,今天我看到胡相明给孙婷美搬家了。他们已经领证了,我的个乖乖,听那话茬儿真是不办酒席了。”
“啊。那不是不能吃席了?”杜鹃好奇的凑过来。
杜国强:“吃啥啊,没有了。”
他说:“孙婷美真是被胡相明忽悠住了,我还以为他是挺聪明的,现在看了也就那样。”
杜国强猜测,胡相明以后一定混的挺好。
最起码,在孙婷美的梦里,他混的不差,所以孙婷美乐意嫁给他。
妈的,你说孙婷美算计他。他本来想给她点好看,让她丢个大脸面自食恶果,没想到还阴差阳错随了她的心愿,让她留在城里了,这就很气。
他杜国强还没吃过这种亏!
不过又一转念,杜国强又笑了。
孙婷美嫁进胡家,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他也不用做什么脏了自己的手,就摊上常菊花这样的婆婆,但凡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孙婷美有一些未来记忆,对自己十分盲目自信,她可吃不了常菊花的苦。
这么看常菊花也挺“幸运”啊,她这人尖酸刻薄恶毒无耻,所有坏词儿都能用在她身上,这要是换个个性软弱的嫁进去,保不齐要被常菊花拿捏死折腾死欺负死。但是现如今她“幸运”啊。
她的两个好儿媳,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用想就知道他家的鸡飞狗跳了。
杜国强笑了笑,也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做常菊花的儿媳妇儿,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孙婷美又不上班,整天跟常菊花在家,呵呵呵……
“爸,你笑的好阴险。”
“我是想到胡家了,他家啊,呵呵!”
“你说他家给多少彩礼啊?”陈虎梅好奇的问。
“这我不知道,我今天出去了,没跟大伙儿唠嗑。”
陈虎梅眼珠子一转,说:“我去兰婶子家串个门。”
拔腿就走!
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门也开了,周如哭哭啼啼的提着包出来,说:“表哥,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洗衣做饭,我还能跟你一起读书,这样不是很好吗?”
许元脸色都黑了。
她不要名声,他还要呢。
许元背地里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但是面上是个爱家爱老婆的人设呢。
“你别胡说这些,我自个儿有媳妇儿,有什么的话我媳妇儿自然会为我操持。你还是走吧,你总是留在我家,难免有些传言。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周如:“她哪里懂你,我们是打小儿就认识的,彼此最是了解对方。她不过就是相亲认识的,哪里就有感情了?”
“你别胡说,我跟我媳妇儿感情很好,你这叫什么话,我不留你,走,我现在就送你去车站。”今天是七天的最后一天了,许元也是不能忍了。
说实话,周如这个人有点不会看人脸色,也总是自说自话,但是对他的心还是很真的。
白给谁不要。
但是,周如真的不行。
他还想靠着袁家往上走一走呢,这袁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前车之鉴在哪儿摆着呢。
胡相伟好好的李秀莲不要,跟着白晚秋凑在一起,那真是蠢透了,一家子整天鸡飞狗跳的。
许元用得着袁妙玉,也知道袁妙玉她哥心狠手辣,所以绝对不会任由周如蹦跶。他一把抓住了周如的手腕,说:“走吧!”
用力一拽。
周如:“我不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许元:“够了!你脑子有病也要有个分寸。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莫名其妙就来我家,住这儿就不走,一分钱也不拿,活儿也不干,你还想让我家怎么样。我们夫妻感情很好的,过的好好的,你过来搅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你是存心要坑我们家吧!我这也就看你不是我亲表妹,还要客气客气。但凡是亲的,我早就撵你走了。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