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上了年纪的大妈才会说出的的话。
而且光是看这张脸就不像是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吧。
雷欧力说不定和他有共同话题。
但我要是说出来,雷欧力肯定又会生气了哈哈哈哈。
我再次将阿克曼的手给挥开了。
他把我的头发都要薅成鸡窝了,这是对美少女形象的破坏啊!
阿克曼被我挥开了手也并不生气,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副随意且懒洋洋的样子。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哦?气息比之前又要强上不少,你还挺厉害的了。”
怎么突然夸上我了。
但只要是夸奖,我都会丝毫不谦虚地收下:“那是当然!”
我可是天才啊。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自大,这样可不好。”他还想再次把手放我头上。
这人究竟有多喜欢薅别人的头发。
我立刻蹿远了一段距离,没有给他机会。
自大就自大吧,有多少人有我这个实力?(自豪脸)
跑远了我都还能听到阿克曼的话:“小心哪天翻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哪次翻船过?这是危言耸听。
我和酷拉皮卡一起将火红眼送到了一个类似于祭祀祷告室的地方。
它修建在山的内部,里面很黑暗,但中间有一束光从山顶开的洞照射下来,加上四周角落装着特殊的灯光,也还是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色。
安静,清冷,配上窟卢塔族特殊的图案显得还有些神圣。
进入到里面后,酷拉皮卡显得有些沉默。
当然,我能理解酷拉皮卡的心情。
室内四周的凹槽中已经摆放上了一些火红眼,那些火红眼被装在罐子里,如同燃烧的火焰。
它们沉默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人,宛如正在见证着什么一般。
我帮酷拉皮卡将收集到的火红眼一个个摆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呆着和在妮瓮那个装有各种人体组织的房间呆着的感觉不一样。
如果说在妮瓮的小房间里呆着让我觉得阴森森的,且想要逃离。
那在这个室内呆着内心则是莫名的沉寂,与莫名的惆怅,亦或者说是伤感?
或许我也是那场屠杀的见证者,所以才会共情。
将代表能让灵魂安详的白色鲜花放上,就没有什么其他要做的事情了。
“酷拉皮卡,我原以为你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比如不顾一切地向幻影旅团复仇。”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白色头发白色胡子,看起来莫名庄重的老者在入口的方向出现。
我也认识他,他就是窟卢塔族的族长。
他的视线在接触到墙壁上的一排排装着火红眼的罐子时,眼神也变得莫名复杂与伤感起来。
“但看起来你还是保持了冷静。”
“我很自豪,也很高兴你能将族人的眼睛带回来。”
酷拉皮卡也回过头:“族长。”
我站在一边,在心里狂摆手。
不不不,应该说是已经冲动过了。
而且酷拉皮卡冲动起来拉也拉不回来!
老者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你,窟卢塔族最尊敬的客人。”
“酷拉皮卡能将这些火红眼带回来,肯定也有你的帮助,我再次代表窟卢塔族献上最诚挚的谢意。”
他很认真地打算朝我鞠躬。
我连忙阻止了他:“这没什么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
向我鞠躬我也会折寿的。
之后几天我便暂时在窟卢塔族住了下来。
第一天晚上我就感受到了酷拉皮卡妈妈的热情。酷拉皮卡的妈妈和酷拉皮卡一样都是一头短金发,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往我的碗里夹菜。
直到我碗里的饭菜堆成小山一样高。
我愣愣回答:“谢,谢谢?”
太热情了。
“不客气,多吃一点!”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然后她看了一眼酷拉皮卡,一脸揶揄接着道:“对了,露琪觉得——”
“妈妈!”酷拉皮卡突然打断了她。
突然大声的话不但吓了女人一跳,也将我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那么大声。
我停下筷子,看向酷拉皮卡。
而此时的酷拉皮卡却没有看我,他板着脸一脸认真地开口:“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不是您教我的吗?”
什么?!
可是之前每次我和酷拉皮卡吃饭,我都会叭叭一大堆。
本来我想说话的,现在我闭上了嘴。
金发女人眨眨眼,看着我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多规矩啦哈哈哈哈。”
不得不提一句,酷拉皮卡的妈妈,真的好活泼。
我回以一个笑容。
*
在窟卢塔族住了几天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在床上盘着腿严肃地思考着。
那就是——酷拉皮卡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我!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奇怪。
比如说,无论是派罗还是阿克曼,总会将酷拉皮卡叫走,然后十分刻意地去到一个我听不到的地方。
一看就是在谈什么不* 想让我知道的话题。
但是究竟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是说我是窟卢塔族的大英雄吗?
而谈完之后,酷拉皮卡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了。
一见我就改变行动路线,或者很刻意地在我找他的时候说有事。
为了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去找了派罗。
派罗温和地笑着,他从之前就很温和冷静,明明比我们小却有种小大人的感觉:“不必担心,露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