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有这个程度的话,那我完全不用担心失败,甚至可以一口气上升到190层。
不过我还是知道反派死于轻敌这句话,更别说坦丁一开始就无比自信地说要打败我。
小心点吧。
打定主意,我盯着正在找时机再进攻上来的男人,放慢脚步。
“喔!出现了,2011号选手的拿手好戏!”解说的声音也兴奋起来。
台上,出现了无数个“我”,围绕着坦丁转着,让人难以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坦丁咬牙,左右看着,似乎在防备着我的动作。
突然,他动了:“找到你了!”
他一边说着,拳头携带着凌厉的拳风朝着其中的一个“我”冲去。
“猜错了哦,大叔。”台上的幻影全部消失,而我出现在了坦丁的后方,一个肘击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腰部。
突然那么说,我还以为真找到了呢。
他一时不防,被我击中要害踉跄了几下。
“Nice Hit!”
一分到手!
迎上坦丁骤然阴冷的双眼,我笑得很灿烂:“不要以为只有你在进步哦,大叔。”
*
“她很会用气息迷惑人,以及速度快慢的交替~”
“通过主动多停留卖出的气息来让其中一个幻影充满违和感,以及对速度的绝对掌控让其他的幻影仍然维持于很难被发现不对劲的状态。”
“对于心思急切的人来说很难分辨,但对心细的人反倒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对于女孩的动作,身为强者的西索当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扑克牌再次在他手中哗哗流动着。
从来没有说话的伊尔迷也在此时开口:“嗯,露琪拥有很强的天赋。”
他的语气一贯是冷漠的,没有任何起伏的,此时也是,但是西索却莫名从中听出了自豪来。
“但是打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说着,他的手中多出了几枚闪着寒光的大头钉。
一张鲜红的,薄薄的扑克牌挡在了伊尔迷眼前,那是红心3的图案。
*
好吧,我或许再次高估他了。
我突然想起来为了调查坦丁给糜稽买限量手办而花的一大把钱,感觉心痛无比。
接连几次命中,比分已经来到了5:0。
没错,坦丁一次都没有打中过我,反而他被我重创了好几次。这让我不禁怀疑,他是怎么一口气打上180层的,难不成,是我强得要命?
“大叔,原来你只有这个程度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他几次嘲讽我也学会了嘲讽。
坦丁抬手,擦掉打斗中被划破面部所流出的血,笑得很狰狞:“你真的惹到我了,小鬼。”
我撇撇嘴。
这句话就像是打游戏的时候,把对方杀掉好多次,结果对方突然来一句:我要认真起来了。
幼不幼稚啊。
我不以为意,闪身想要再得一分。
坦丁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他脸上的神色平静到可怕,随即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场以他为圆心放出。
我脸色一变,立刻调整姿势唰得退到竞技台边缘,坦丁突如其来的变化甚至让我忽略了骚动起来的看台。
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只是站在台上,身上却散发出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怖气场,而我就是气场直接压迫到的对象。
这股滔天的杀意是冲着我来的!
如果不是已经到达了竞技台的边缘,我还会更加往后退,虽然已经在看台的边缘,那股压迫感还是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咬着牙没有让身体本能带着我逃跑。
怎么回事?他怎么和变了个人一样,刚才完全没有这种危险的感觉。
我回想起来了,这股恐怖的感觉就和那天在巷子里,西索和伊尔迷撞面的时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感。
这种危险感在提醒着我逃跑,训练许久的战斗直觉很直接地告诉我,这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现在的最优解是——逃!
不对吧不对吧!
真是奇怪了,明明刚才还被我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啊!
金手指?外挂,还是嗑药了?
裁判,我请求彻查对手作弊!
“怎么了,小鬼,刚才不是挺能笑的吗?”与我警惕地退到竞技台边缘不同,坦丁表现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朝着我走了两步,压迫感也随之袭来,我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这股压迫感的增强而后退。
听到他的话,我的叛逆分子都被激起了,我咧开一个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现在依旧可以笑哦!”
“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吧!”他朝我袭来,而在那恐怖的气场下我甚至连反击的能力都做不到,明明看清了他动作的破绽却被逼到无法反抗,只能退到另外一边。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就连伊尔迷都没有给我这么恐怖的感觉,我现在才很直观地感觉到被恶意直接攻击的感觉。
我不敢攻击坦丁,而坦丁也无法攻击到我。
一时间竟陷入了僵持。
看台那边似乎起了很大的骚动,但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理睬,本能在告诉我不能看丢坦丁的任何一个动作。
如果被他碰到的话——会死!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弹出的时候立刻就被我反驳了。
我还是很难相信刚刚还被我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有将我一击击杀的能力。
“小鬼,你很能跑嘛。”几次打不中,坦丁脸上高高在上的表情也稍微淡了淡。
像是在愤恨他已经有了让我无法触碰他的能力,却无法击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