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事情并没能像“秋姜”所想象的一样来发展,他的手还未落到乔亦瑛的身上,就被一股气劲给掀翻了,倒飞出去好远,整个人撞在了背后的院墙上。仅一招就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内息混乱。
他单手捂着心口,硬是压住了差点从喉间喷出的鲜血,震惊地看向乔亦瑛,“气劲外放?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有这样的武功还做什么相师,都能翻转江湖了。
乔亦瑛对着“秋姜”眨眼一笑,笑意中带着狡黠,下一刻,她另一只手摸出了身上一个类似小竹筒的东西。她朝着夜空一按,便有一个小小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糟糕。”“秋姜”脸色骤变,当即就准备离开这里。但下一刻便有破空声传来,他一个腾跃翻身,躲开了弩/箭,而后一个转身踩上了院墙。他站在了墙头上,转头看着手上还拿着弓/弩的乔亦瑛,咧嘴一笑,“神算姑娘,后会有期了,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脸色一变,一个鹞子翻身就从墙头上下来了,想要借此躲开破空而来的暗器。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暗器居然还会转向,就像是知道他在哪里一样,追着而来,他脸上戴着的面.具被划破了一道痕。
“秋姜”知晓来人的厉害,当即就要跑,不过很快第一个暗器又过来了。他一个转身想要正面迎上,硬接下这一个暗器。
此时,月光破云而出,“秋姜”看到了一道凌厉的寒光迎面而来。怎么会是一柄飞刀?他心中讶异,却不妨碍他伸手去接那柄飞刀。只是他低估了这飞刀的威力,他不仅没能接下飞刀还被它所伤。飞刀穿过他的肩头,落在了他身后的院墙之上。
“阁下若是再跑,在下的这飞刀只好对准阁下的喉咙了。”李寻欢的手上捏着一柄飞刀,嘴角带着笑意,披着月光走来。“还请阁下相信在下的能耐,说了是喉咙就绝不会是眼睛。”
他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冷得很,分明和威胁无异了。
“秋姜”的手捂着肩头,喉咙不由得干咽了一下。他相信对方的本事,也相信他所说的不是戏言。“阁下这一手飞刀当真是惊艳,怎么没有在江湖上听过阁下的名号呢?”
李寻欢有问必答道:“因为在下未曾踏足江湖。”他虽然习武,有一手堪称是出神入化般的飞刀绝技,但却因为李老爷的要求,一直都在家中读书,还真的未曾在江湖上行走过。
李家的儿郎不管做什么,都至少要科举取士才是。他若是敢不管不顾去闯荡江湖,李老爷就能扒了他的皮。当然,这也是因为李寻欢虽然有一颗向往江湖的心,但更想立足于朝堂为百姓做事。
此时的李寻欢还未曾对皇帝和朝堂彻底失望,还未辞官归去,在江湖中寻找自己想要的。所以,他对于江湖并无太大的执念。
“秋姜”笑着说道:“当真是太可惜了,阁下若是踏足江湖,一定能够名扬四海,成为一代大侠。”他虽然看似老实,实际上还在寻找逃脱的时机。
李寻欢微微挑眉,“总觉得你这名扬四海、一代大侠是在讽刺我。”
“怎么会呢,”“秋姜”笑嘻嘻的,浑身透着一股的痞气,“在下可是真心实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实意,你都走不了了。”李寻欢笑着放下了自己的手,“你能混进来,我是真心实意地佩服你。但既然你被发现了,便走不了了。”
“秋姜”的心猛地一缩,抬头看去,只见墙头上满是对准着自己的弓/弩。这满满当当的弓/弩,他若是敢动一下,马上就得变成刺猬。与此同时,院门外走进来一群手握兵器的人。他们将他团团围住,很显然,他若是敢跑,只有一个下场。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乔亦瑛,“你这里的防卫怎么都快赶上皇宫了?”那么多的弓/弩,还有这些一眼就是武功高手的护卫,说不定连皇帝的大内侍卫都赶不上。
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历?真的就只是一个替人算卦的相师吗?一个相师会有这么多的护卫,会有这么些弓/弩?
乔亦瑛没有搭理“秋姜”,而是在水牌上写了一行字,而后递给了身前的护卫之一。
“秋姜没事,只是被药倒了,现下就在她的房中。”
没事就好。乔亦瑛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护卫,走到了“秋姜”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撕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秋姜”在对准的箭头之下自然不敢动,却是满脸苦涩,“姑奶奶,能不能不要撕了我的面.具?我得罪的人很多,要是露出了真实样貌的话,会很倒霉的。”
是吗?乔亦瑛挑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为何要带我走?”她将写了字的水牌放在了“秋姜”的面前,“说实话,放过你。”
“秋姜”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看起来好似十分可怜,但眼底深处却还是带着几分狡诈。“有人雇了我来带走乔姑娘,对不起,我这是第一次偷.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乔姑娘就放了我吧。”
乔亦瑛又写道:“是谁?”
“我不知道。”“秋姜”回答,“干我们这行的,最好不知道雇主是谁,而雇主也不知道我们的真面目,不然就不好做事情了。”
乔亦瑛的右手食指往后勾了勾,便有一个护卫上前,将他手上的刀架在了“秋姜”的脖子上。
这威胁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秋姜”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够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连连求饶,“乔姑娘,乔姑奶奶,乔祖宗,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是雇了我的人。我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了活命赶快说出来,免得我小命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