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铁艺门的铁花,把脸贴在缝隙里跟许深深诉苦:“我做错什么了?你可以体罚我,不要把我关在外面好不好?我不喜欢一只狼被关在门外!”
许深深用手指穿过铁花孔隙抚摸郎胭脸颊,靠近她低语:“前几天你睡够了吧?”
郎胭恍然大悟许深深是在惩罚她在槐烟镇睡了n天没能及时保护她。
郎胭仰头叹气,回来一路上她都在跟许深深认罪,许深深解语花一般善解人意,对她又亲又抱说:没关系,都是鬼的错,当时情况特殊不怨你。
现实是回家以后她就被许深深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关在了外头,果然漂亮女人都是爱骗狼的,尤其这个女人以前还是她的死对头。
“幸亏我们平安回来了,反正我必须罚你,不然我不解气。”
许深深没想真的把她在外面关一晚上,就是做做样子,让郎胭体验一下她因为她总是瞌睡受的苦,过一会就放她进屋。郎胭跟怒鬼打斗也受了伤,许深深不忍心看她带着伤在外面吹冷风。
许深深下楼了,楼梯口的灯没有关,郎胭扒在铁艺门上呼唤她亲爱的许总一会,知道这个记仇的宝宝肯定不会开门了,无奈地在阳台自力更生。
阳台花园里有个小房间,里面有躺椅和小毯子,还有冰柜和烧烤机,对郎胭这种习惯野外的来说条件很好了。
不过睡惯了许总软床的哪里肯在阳台上的躺椅里委屈?
郎胭席地而坐,趴在铁艺门上上演“铁门泪”,两眼泪光,一脸愁容,像童歌里唱的哈巴狗——这样做是有依据的,根据郎胭这大半年对许深深的观察,许总是吃软不吃硬的菩萨,她要想让许深深对她温柔就得装可怜小狼。
想起来前胸后背、胳膊大腿都有不大不小的伤痕,还没来得及去渡鸦社处理,郎胭无力地靠着铁艺门,捂着伤口低声吸气,看起来非常疼。
十几分钟过去了,楼下没有要上来人的迹象,啧嘴,暂停一下,不吸气了,掏出手机刷朋友圈,老狐狸好几个月没有动态了不知道在忙什么,金雕大长老发了追踪鬼王的帅气视频,郎胭看得热血沸腾,给金雕点赞。
最奇怪的是水不拉几居然发了一条动态,从郎胭加她好友以后就没见她发过动态,郎胭一度以为贱皮子鱼把她屏蔽了。
郎胭看着水霖璃的动态一言难尽,什么叫【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还配了一张口红插在玉扳指里的图片,郎胭屈着膝盖抿唇,总觉得有点涩情,更令她无语的是龚南晴小傻妞上赶着点赞,还评论【姐姐好会[害羞黄豆脸]×3】。
“这傻妞怎么不听劝?真要被那贱皮子鱼吸干精气才后悔。”
夜晚的轻风拂过,天上零星掉了两片雪花下来,郎胭仰望夜空,举起手机咔擦拍了一张。
朋友圈更新动态。
【慈宁初雪的夜,我,阳台,铁花门[忧伤黄豆脸]】
迅速收到龚南晴的点赞。
“?”虽然是点赞,但是郎胭总觉得很不爽怎么回事......
许深深把卧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只会叫钟点工没有请保姆,有段时间没回家积了些灰。
跟尤笛通过一次电话,预约带郎胭去渡鸦社疗伤,然后到楼上看郎胭。
许深深在楼梯上隐约看见铁艺门后面坐着一团身影,郎胭也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立马把手机放到一边,捂着受伤的肩膀吸气。
“嘶......呼......”
郎胭很努力地皱眼睛:争气点,给我出点水儿!
“郎胭?”许深深的语气非常自责,音调都变得温柔如水。
郎胭慢慢转过脸,两眼朦胧,微微咬着下唇很隐忍,捂着伤口低声吸气。
阳台上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细雪,许深深裹着羊绒毛毯都觉得寒气逼人,郎胭只穿了一件夹克,还受了伤,许深深顿时非常心疼。
“对不起宝贝。”
许深深连忙把锁打开,把毛毯取下来披在郎胭身上,合着毯子抱紧她。
“疼得厉害吗,我已经跟渡鸦社预约过了,明天早上就带你去。要不然还是现在去吧——”
说着,许深深拿出手机要回拨尤笛的电话。
郎胭包住她的手,让她把手机收回去,拉起毛毯盖过头顶,把她们两人都包在里面。
毛毯遮住花园小灯的光线,外面又飘起小雪,她们的呼吸在暖和的羊绒下边交织在一起,氤氲出迷蒙的白色水汽。
许深深的睫毛挂住了一两颗水汽凝结的珠子,着迷地望着郎胭。
郎胭牵她的手掀开夹克,伸进T恤里面,许深深的指尖碰到愈合的结痂,郎胭沉着眸子嗓音低沉:“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厉害,可能疼到没知觉了。但我觉得你亲一下那里就会好。”
狼的体温很高,许深深一摸就知道,她没有很冷,也没有很痛。
“好哇,你装可怜骗我?”许深深研磨郎胭干燥的嘴唇,直截了当地控诉她,郎胭微微张开嘴把许深深呵出来的香气呼吸进肺。
郎胭用鼻尖蹭她,毫不顾忌地笑出声:“狼不骗人,狼只会耍点无赖。”
轻轻碰一碰许深深唇瓣,若即若离时逃离她的追吻,许深深红着脸瞪她:你要怎样?
郎胭移开捂着痂的手,垂眼看着那,声音有点可爱:“我就是觉得你亲一下这里会好。”
许深深把她的衣领扯到肩膀下面,俯身吻上她的伤痕,很轻很轻,郎胭觉得有点痒,许深深居然伸出舌头沿着伤痕舔了一遍,有些粘嗒嗒的湿润,郎胭流出一道暖流,托起许深深下巴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