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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娇莺/错莺入怀(245)+番外

作者:安如沐 阅读记录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明明她应该抗拒,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如此,却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身心不知不觉间被取悦,“砰砰”的心跳撞击胸膛。

林知雀莞尔一笑,不禁抬手抚上他的墨发,任由他埋入腰窝,狼犬扑食般剐蹭与啃噬,却又好似不舍得一口吞下,而是爱怜舔舐,想要叼走细细品尝。

她的爱抚好似某种信号,裴言渊眼底骤然明亮,像是得到了所有的应允,进度比方才更为迅速,在她光洁平坦的小腹上蹭了一下,随后顺其自然地滑下去。

暮春时节,白日里阳光明媚,晒得人有些微热,夜里却格外凉爽,水汽从地面蒸腾而上,晚风一吹便凝结在枝头,“滴答”一声落在衣襟上。

兴许是风有些大,拂落满地霜露,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林中睡鸟,纷纷扑棱着翅膀飞走,吱呀唱着白日的歌谣,一时间莺歌婉转,鸟雀嘤啾。

屋内与之应和,分明关好了所有门窗,烛火还是不停地摇晃,像是帷幔吹来阵阵强风,撼动微弱火苗,闪得眼睛都一片昏花,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林知雀一直平躺在榻上,此时眉心却紧紧皱起,咬紧牙关阖上杏眸,柳腰不禁向上抬起,掌中的布料揉得破碎不堪,娇小身躯不住地打颤。

她一手拢着心口,一手扯住牵着颈圈的丝带,时刻记着要随着节律将其拉动,却总是自顾不暇,隔了许久才动弹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如同隔靴搔痒。

每当她扯动一下,裴言渊就会向前倾倒,待到短暂的掌控结束,骤然涌上一阵失落和不满,心底仿佛被她抽走一块,却迟迟没有补足,反而让他念念不忘,愈发想求她狠厉一些。

反复折磨之后,他像是吃不到饵料的鱼,越是触手可及就越渴望得到,烦躁与恼恨不断升腾,充斥着狭隘的内心,终于忍无可忍。

裴言渊抬起头,潦草擦拭唇角与手指上的水渍,顺手将打湿的床单抽落在地,冷冷挑衅道:

“莺莺再做不好,我只能亲自教你了。”

闻言,林知雀蓦然睁开双眸,长睫一眨就笼上惊惧的疑云,目光随着声音垂落,望着他颈间牢牢勒住的皮圈上,使劲地摇晃脑袋,生怕他当真逼她这么做。

她希望只是个玩笑,可瞧着他眸光幽若深潭,闪着极其不满的愠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微弱地抗议道:

“不......不行,我能做好。”

在裴言渊等待的目光下,她不得不下定决心,盯着束缚在他颈间的皮圈,加重力道拉紧丝带,狠狠向前一扯,用上全身的力气,近乎将他整个人拽到身边。

窒息与疼痛卷席而来,如同翻涌而上的惊涛骇浪,拍打着将他淹没,让他下意识捂着颈间,心口剧烈地起起伏伏。

然而与此同时,心间的欢愉和满足骤然释放,激动的情绪填满空缺,冲淡微不足道的伤痛与不适,连困难的呼吸都成了无上的奖励。

裴言渊与她的距离拉近不少,清甜香气萦绕鼻翼,仿佛盛情邀请,让他难以推拒,借着双臂的力量翻过身来,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下去。

温软的樱唇如同可口米糕,他爱怜地含着回味,不忍心狼吞虎咽,以免暴殄天物,节律与动作温柔绵长,连眸中的阴云都散去大半,温和柔光在眼尾闪烁。

但趁其不备之时,腰间匕首早已脱离刀鞘,锐利锋芒展露无疑,刀柄也由不得她掌控,报复般刺入血肉,直到听到一声后知后觉的哭喊。

林知雀奋力挣扎,杏眸瞪得圆溜,如同溺水之人扑腾着想要抓住什么,拼命推开压住她的巨石,暗骂这家伙卑鄙无耻,不仅上赶着受罚,还意图反客为主。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有病!

她已然非常努力,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所有绞尽脑汁的反抗都被他轻易化解,甚至因为太过轻松,反而显得她欲拒还迎,愈发地不对劲起来。

唇齿被他死死堵住,所有抽泣和辱骂都封在喉咙里,只能发出轻哼般的呜咽,坚韧的声音莫名染上娇柔,听得他唇角弧度更为满意。

林知雀憋着一口气,又是恼恨又是不甘,双颊红的滴血,像是熟透的软柿子,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摆脱他的掌控,烦闷地张开虎牙,气呼呼地咬他一口。

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散,二人吻合时尝到一丝腥甜,眸光颇有默契地撞在一起,对视一眼后再各自错开,连不屑的闷哼都几乎一样,谁也不肯让步。

一个赌气不愿服软,一个兴致盎然绝不松手,久久僵持不下。

眼见着摆脱不掉,林知雀希冀的光芒逐渐黯淡,懒得再白费力气,索性认命般随他折腾,另辟蹊径扯起了手中的丝带。

方才她懵懂无措,只知道他似乎喜欢被她束缚,却不知应该如同应用,这时候灵光一闪,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当真变得无师自通了。

此后他越是狠厉决绝,她便随之加大力道,权当宣泄不满与羞恼,节律渐渐保持一致,形成了无言的配合,分明彼此都加深了折磨,却似乎不再是折磨而已。

不知是哪来的风,帘外烛火摇曳闪烁,像是有缓有急的词曲,由闲散变为迅疾,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光芒也随之变得微弱。

好一会儿又变得缓慢凝滞,宛如遇上艰难险阻,难以继续前行。

裴言渊颈间青筋跳动,冷白俊容难得透满绯色,连耳根都染上薄红,再也无法稳坐高台,唯独眸光依然沉浸其中,宠溺地揉着她的发顶,并未阻止分毫。

仿佛只要她喜欢,无论是什么惩罚,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