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的惯用手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用左手扶……会不会溅出来?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挣扎了一番,悄咪咪地趴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谢珩的余光一扫,就见一个黑影狗狗祟祟地在门口移动。
“……”
景然竖着耳朵听,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怀疑,谢珩难不成是坐着的?
他安慰自己,他只是关心谢珩的身体健康,绝不是因为好奇,所以正大光明地继续偷听。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贴的不够近时——
门突然被从里“哗——”地拉开。
谢珩身影高大,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景然静了两秒:“我是路过的。”
谢珩皮笑肉不笑:“路过趴了两分钟?”
景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要是说,是门抓着我不放,你信吗?”
谢珩上手直接捏住他的后颈:“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景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谢珩倏地勾了勾唇角:“既然你想听,那就进来听。”
他一脸淡然:“我手不方便,不然你帮我扶?”
景然如遭雷击。
“……还、还是不了吧。”
景然羞涩:“我们现在还做不了互相“帮扶”的好兄弟。”
“……”
从A国回来,上午下机,下午景然就去上班。
不是他勤奋,而是小伙伴们都在群里催他。
【@景然,你啥时候回来啊。】
【我们都想你了。】
【对啊,又出bug了,好难排查,景哥快来救我[哭哭]】
景然顿时有了一种一群小鸡仔嗷嗷待哺地错觉。
从公司下班,临睡前,谢珩的纱布要换药。
景然对这种疼向来非常感同身受,属于别人打针,他屁股疼的那类人,洗干净手,拿着剪刀,一张小脸严肃到仿佛要英勇就义。
谢珩抬头看他:“……还是我来吧。”
景然道:“不行,还是我来。”
谢珩沉默了一下,把位置让出来,景然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把纱布剪开,然后露出红红的内里,
谢珩的手背皮肤很白,且有光泽,与露出地大面积红色创伤形成鲜明地对比,看起来异常吓人,景然手一哆嗦,眼圈又悄悄红了。
他本身不是矫情的人,但这看起来也太疼了。
谢珩盯着他红红的眼尾,沉声道:“别看,我自己上药。”
景然吸了吸鼻子:“不用,我帮你。”
谢珩见不得他这个表情,让他觉得心尖麻麻的疼,但是又……诡异的起了些反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景然手里拿出药:“你笨手笨脚的,我来。”
“我哪有。”景然反驳,“其实只是一般而已……”
谢珩语气却陡然强硬起来:“转过去。”
景然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谢珩突然这么凶。
谢珩平静:“之前有一个利息没用,现在用掉,我让你上楼。”
景然飞快地看了谢珩一眼:“我在一边看着不行么?”
“不行。”谢珩拒绝他。
景然被凶的一颤,盯着谢珩看了两秒,转身上了楼。
不给看就不给看,他还不稀罕呢。
真当他没脾气的吗。
景然气鼓鼓,躺回了床上。
楼下,谢珩扯了扯有些发紧的裤子。
轻轻叹出一口气。
好险。
差点就被当成变态了。
……
直到第二天上班,景然都不想和谢珩说话。
他和谢珩从未吵过架,多数时间都是谢珩单方面的生气,而他完全不在意。
谢珩也不是没有吼过他,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就是想生气。
绝对和最近谢珩脾气太好无关。
景然单方面和谢珩冷战,谢珩照例开车送他,望着他的侧脸,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还是少说少错好了。
来到公司门口,两人沉默,迎面走来了小绿,说了声总裁好以后,又和景然打了招呼。
景然直接顺势和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谢珩看着和景然其乐融融的男人,冷着脸摩擦了一下指尖。
一路上的人形形色色,不少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人,趁着景然出去接水的功夫,都纷纷八卦。
“哇,看起来景然和总裁吵架了。”
“证据呢?瓜来瓜来。”
“没看见吗?今早他们两个进门都没说话。”
“景然性格那么好,肯定不是他想吵架的。”
“赞同。”
“+1。”
小□□:“不过我大胆猜测,景然和总裁本身关系就不好。”
“怎么这么说?”
小黑煞有其事:“那天总裁亲自来办公室抓景然,态度也很冷冰冰啊。”
“或许谢总其实天生臭脸呢?”
“不可能。那可是他老婆,还是那么大一个美丽老婆。”
众人纷纷点头,不到三分钟,脑补出了一场豪门联姻,看似恩爱,实则形婚的悲惨大戏。
而且还得是景然爱而不得。
以至于,景然回来时,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万分的慈爱。
“……”
小黄犹豫着试探:“哥,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景然怔了一下:“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小□□:“我们刚才聊八卦呢,就是有点好奇。”
……
这边,谢珩看了两个合同,捏了捏鼻骨,叫了秘书进来。
“总裁。”
谢珩颔首:“你……去看一看景然在干什么。”
秘书道:“好。”
秘书小李是最经常和谢珩出去应酬的,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当即发出了警觉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