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醉了。
如果不醉,不可能这么淡定。
醉了以后的景然,总是板着一张小脸,看起来格外严肃。
景然即使走路都打飘了,但仍然坚持自己是微醺。
并且想起要实现他今天未完成的kpi
沉默着拽着谢珩进了一旁的房间,他拽下领带,裂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相当活色生香。
谢珩喉结微动。
景然一片浆糊的脑子里,还能执行命令,已属不易,回忆看过的教学片,里面的主角是怎么勾|引攻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
谢珩见景然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他是害怕了,上前一步,就要帮他扣上扣子,却被景然一巴掌打掉。
只见景然一本正经,吐字清晰地说出:
“明天我要是能下的来床,你就是……”
他顿了一下,努力想了想:
“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
谢珩眸色一暗,摸出手机,按下录音,声音暗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景然:“明天我要是能下的来床,你就是不行。”
这一遍流畅多了。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你自己说的,一会儿哭也没用。”
“呵”
景然不屑。
被酒精糊了的脑袋无比膨胀。
他会哭?
笑话。
两个小时后——
他哭得真情意切。
哭得非常大声。
昏昏沉沉期间,景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明天登上头条新闻。
作为本市第一个死在床上的人,他希望段行飞要是有点良心,明天就他妈来医院看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珩:感谢段行飞送来的馈赠
第49章
景然坐在餐桌上, 一边吃饭一边抽气。
而始作俑者正在一旁心情很好地给他揉腰。
景然目光幽怨,看向谢珩时, 谢珩一顿, 再次拿出手机,附在他耳边,给他循环播放。
“明天我要是能下的来床, 你就是不行。明天我要是能下的来床,你就是不行。明天我要是能下的来床, 你就是……”
犹如魔音绕耳, 景然的耳尖红的滴血,默默逃避:“好了, 你不要说了。”
他再也不会听信段行飞的任何谗言了。
他也不会再挑衅谢珩了。
挑衅谢珩的结果就是, 谢珩用行动告诉他, 男人不能说不行。
自知理亏,他暂时收起眼神, 舒舒服服的享受谢珩给他按摩。
在刚见到谢珩时, 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在这么安静的清晨,让谢珩给他揉腰。
虽然他丢掉了肾, 但是, 他可以使唤谢珩诶。
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悄咪咪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眼谢珩。
谢珩的脸长的好,不说话时冷淡又英俊, 坚韧而沉稳, 像是高山上的挺拔雪松。
而雪松本人, 此刻正认真的给他揉腰, 宽大的手掌力道适中,贴着薄薄的皮肉穿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和雪白的窄腰产生极大的反差,景然默默垂眼看了一会儿,倏地心脏跳得很快。
谢珩的睫毛很长,搭配着认真的表情,莫名让他想起,每每谢珩覆上来时,低低的喘息和微拧的长眉,性感到不行。
心跳扑通扑通,一声接一声,都说工作的男人最帅,倒不如说认真的男人更帅,他看着此刻帅的无可挑剔的谢珩,突然觉得,谢珩昨天也没有很过分。
这个想法才刚一冒出,景然自己一愣。
随即微微唾弃。
他怎么能这么颜狗,意志这么不坚定。
可是……景然默默蜷缩了一下指尖,他现在心脏跳的很快,谢珩的心脏也会跳的那么快吗?
他靠过去,伸出手,压在了谢珩左半边的胸膛。
谢珩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嗯?”
景然腼腆:“听听你的心跳健不健康。”
掌心下的温度很热,隔着薄薄的衬衣也阻挡不住,扑通扑通,但和他猜想的不一样,谢珩的心跳平稳有力,跳的并不快。
谢珩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健康吗?”
景然撇撇嘴:“健康,太健康了。”
健康的仿佛他自作多情。
说着就要抽出手。
谢珩却扣住不让他动。
“再试试。”
景然无法,艰难地转动了手指,哄人似的在谢珩手心挠了挠:“试完了。”
谢珩静了片刻,景然却蓦地发现,手掌下的心跳快了许多。
谢珩喉结微动,眼睫轻颤,像是在抑制什么。
景然茫然地眨眨眼。
怎么会有人肉贴肉摸着不心动,只是挠挠手心就心动啊。
景然像是偷到小鱼条的猫,隐秘的成就感使心脏迅速膨胀,他莞尔,微微翘起嘴角。
原来谢珩也有纯爱的一面。
他的心思太好猜,谢珩一眼就看穿,后果就是被谢珩摁在餐桌上,亲的面颊通红。
软着两条腿去喂狗蛋的时候,景然再次觉得不公平。
啧,凭什么谢珩的气这么长,每次亲完都是他喘不上气。
他一边腹诽,一边喂食,一不小心戳到了狗蛋的脸上,狗蛋礼貌地想叨起来,一个不注意,脑袋一偏,直接叨在了他的手指上。
鲜红的血珠迅速从指尖涌了上来,连狗蛋这种平日波澜不惊,淡定冷漠的鹦鹉都扑棱着翅膀大叫起来,惨烈的像是景然马上要原地去世。
景然着急地朝书房看了一眼,今天周末,谢珩也不用上班,要是知道鹦鹉叨了他,他和鹦鹉都没命。
他急中生智,用完好无损的手上前一把捏住狗蛋的嘴巴。
但谢珩已经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