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毯上,让乌龟从他腰上慢慢往上爬,边爬边鼓掌,“对对对,真厉害。”
景然回来以后就换上了居家穿的衣服,因为玩闹,衣服下摆已经撩了上去,露出一段雪白柔软的腰|肢。
正玩的不亦乐乎时,谢珩从上方下来,阴影笼罩下来,景然一顿,就见谢珩沉着脸。
他对谢珩的表情几乎免疫,专心致志地和乌龟说话。
柔软的黑发被汗湿了几绺,一张脸上露出运动过后的薄红,从敞开的领子上,能看出露出的大片肌肤和锁骨。
谢珩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之前景然睁着大眼睛,特别认真地说:“我在勾|引你呀。”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谢珩皱了皱眉:“起来,穿好衣服。”
“我衣服穿得多好啊。”景然闻言看了看,然后笑眯眯道,“你拉我起来吧。”
谢珩:“你自己起不来?”
景然认真:“人老了,腰不好,当然是比不上你。”
谢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景然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那是一只格外纤细雪白,娇生惯养的手。谢珩握住,然后轻轻一拉,景然顺势而起,猝不及防撞进了谢珩的怀里。
谢珩下意识扣住他的腰,一阵甜甜的橙子味钻入鼻腔,景然小声惊呼,气息扑到了谢珩的耳根,痒痒的,连带着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谢珩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之前景然在他床上的那幕,脸顿时黑了一度:“景然,又耍什么花……”
景然却突然一把将他推开,满眼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领口,对着颤巍巍爬在领口的小乌龟吹了吹气:“……差点忘了龟坚强,这一下没压坏吧?”
谢珩:“……”
“啊,对。”景然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我花什么。”
谢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景然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仍然觉得莫名其妙,低头对龟坚强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太容易生气老的快,别看你干爹现在是个帅哥,指不定40就变老头了……”
还没走远的谢珩:“……”
“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景然缩了缩脑袋,戳了戳龟坚强的头:“你看,阴晴不定,像爸爸这样的,50了也是个帅哥。”
龟坚强没有回答,只是试图咬一口景然的手指。
等到了第二天,景然起了个大早,哒哒哒下楼以后,开始迅速吃早饭。
他吃早饭的速度可以很快,因为之前上班必定卡点,生死时速之中,吃饭的速度就练上来了。
谢珩边看文件边吃饭,突然,一根细长的手指伸到自己面前,轻轻推了推面包盘。
谢珩抬头:“?”
景然羞涩低头:“吃饭时看文件,对胃不好。”
谢珩懒得理他。
过了一会,一根细长的手指又伸到自己面前,轻轻推了推面包盘。
谢珩皱眉:“?”
景然认真劝说:“听说注意力不集中,吃饭会导致胃消化不良,然后胃炎、胃溃疡、胃出血、胃穿孔、胃……”
“……”谢珩打断他:“你诅咒我?”
景然眨眨眼:“我是担心你。”
谢珩:“怎么之前没见你担心?”
景然伸出一根手指,郑重道:“从今天开始,每天关心一点点,日后就是一大堆,我说到做到……”
谢珩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别发疯。”
景然委婉:“你不赶紧去上班吗?”
谢珩后知后觉地眯了眯眼:“你着急?”
景然点头:“嗯嗯!”急,特别急。
谢珩脸色微变,真是反了,现在想跑连演都不演一下了。
看来之前在派对上的猜测完全正确。
他冷道:“你想跑?是不是。”
景然惊喜:“你怎么知道!”
谢珩忍着翻涌而上的怒气,长指敲了敲桌面:“你好大的胆子。”
景然卡了一下壳,原来在谢珩心中,去水族市场就已经是非常需要勇气了。
他顺坡下驴,羞涩道:“对,我胆子挺大的。”
谢珩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在这里逍遥久了,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景然谦虚:“不敢不敢,在这个家里,你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每天仰仗你的鼻息生活,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
谢珩:“说的倒是好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准备跑。为什么还要和我说?”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景然觉得“跑”这个字很不恰当,他纠正道:“读书人的跑能叫跑吗?这叫出去逛逛、逛街、散步、溜达……”
谢珩轻嗤一声,俯身看向景然,宽肩窄腰,身形像是一只优雅的雪狼,紧紧盯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好啊,想跑是不是,那我就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景然皱了皱眉,但又很快释然,用词造句什么的,这些都无伤大雅。
他看向谢珩,乖巧问:“那你吃完了吗?”
谢珩:“又干什么?”
景然拿起一旁的领带:“当然是给你打领带呀。”
谢珩低头,景然仰着小脸,一脸认真。
“既然要跑,为什么还要给我打领带?”
“都说了,叫溜达。”景然拿起领带,猛地向上一扔,把谢珩强行拽了下来,“这是每天的重要步骤,不能少。”
这可是怀柔政策的重要一环。
打完领带,又拍了拍谢珩的胸肌,“不错,更结实了。”
谢珩:“……”
等到了公司,谢珩扭头吩咐,“去监视景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和我汇报。如果他准备做高铁飞机,就把他抓回来。切记,不要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