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主角,就必须从一开局拥有主角气场,别的不说,B格先拉上去才能愉悦进行游戏。
常宁与谢竹晚起初的声音小,布娃娃有些听不懂,但随着两人壮足胆子,声音稍大后,听懂全意的她“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为两人介绍其自己的球:“它是白色的。”
“……白色?”谢竹晚说,“足球?”
“足球是什么?”布娃娃疑惑地问。
‘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足球这一词汇,黑溜溜的眼珠子又一次提溜了上来。
被那双幽深不可探知深浅的眼睛盯上,谢竹晚一阵恶寒的同时也忘了该怎样回答她,只是道:“是一种白色的球,上边有网格。”
“噢。”布娃娃应了一声,说,“但是我的球没有网格。”
“……没有网格?”
谢竹晚想了想,没想出来,反倒是布娃娃本人又给出线索:“它有毛,摸上去很舒服,很温暖。”
“……有毛的球,”常宁沉吟几秒,这才不确定道,“那是羽毛球吧……”
闻棠一直在听几人对话,此时也极有兴趣地问:“你的球有多大?”
布娃娃一点点低下头,两只布手慢悠悠抬起来。做出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似乎有些为难,原因是她额头附近冒出一丝丝水珠。
闻棠并没有看见,她后边的两人也因为不敢直视而错过这一幕。
布娃娃抬起手,先是勾勒了一个与西红柿无甚差别的大小:“这么大。”
“……”常宁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不就是羽毛球吗?”
布娃娃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它叫什么。”
“你不知道它叫什么为什么还会问它是不是球?”闻棠皱了皱眉。
“……有人告诉我的。”布娃娃说,它看上去很认真,“圆的,就是球。”
羽毛球头顶的确是圆的。
这是她自己给出来的线索,闻棠也不想对此进行多少反驳,因此只是在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停下来。常宁与谢竹晚本身就是借着她的势与胆子才敢问那种问题,此时她一不说话,两人也跟着闭上嘴。
一片沉默间,烛火摇曳,布娃娃身后的窗户又动了下。
常宁有些怕,小小戳了她会,低声道:“她叫什么?”
“……”
闻棠还没问,布娃娃便主动答道:“puppies。”
发音很标准。
谢竹晚还没为布娃娃发音都比自己好的事实颤抖一秒,便回过神来:“puppies……小狗?谁给你取这么缺德名字??”
或许是她说话时带有怒意,‘她’害怕地抖了抖,小声回答:“他们说,不乖的小孩就是小狗。”
“你是不乖的那类吗?”闻棠问。
“……我最开始不是。”
谈及这个话题,‘她’显而易见垂头丧气许多。
“最开始不是,为什么现在又是了?”
“……”布娃娃抬头看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闻棠:“你不告诉我可以,但你的球是你自己弄丢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回过神的‘她’极其震惊:“你威胁我!”
稍显愤怒的她眼珠子狠狠往上抬了许多,布手连抖都不带抖便猛地往上窜,“威胁”那两个字被她读成重音,极其刺耳。
“我没有威胁你,”闻棠坦然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在跟你说事实,一个我可以帮你也可以不帮你的事实。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对吗?球只对你重要。”
‘她’想了好一会,才说:“那我不要你帮我了。”
本以为她会服软的常谢两人:……
“好。”既然谈不成,自然也没了再多周旋的必要,闻棠干脆利落站起来,“你自己去找球吧,竹晚,常宁,走了。”
窗户处是一个路口,前后两条路可以走,尽管闻棠觉得她们的任务目标与‘她’口中的球有关系,可与她岔开路,去多搜集些线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打出完美结局,搜集每一处线索,是她这种伪·强迫症最喜欢做的事。
再者说,最后也不会是她们主动低下头去找布娃娃求帮助。
眼见三人是真的想要弃自己于不顾,转头便想要走,布娃娃气疯了:“你——你们要去哪——”
“我们有我们要找的东西,”闻棠说,“你不是要找你的球吗?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
“这是我家!”布娃娃怒然道,“我家!我家!你们未经允许进入我家,凭什么?!”
常宁终于有了几分勇气:“这……这话不能这么说,妹妹,做人做事要凭良心。第一,你怎么证明这是你家;第二,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未经允许进入这的?;第三,就算我们是未经允许进来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这座房子主人的朋友,我们的未经允许是主人打从心里愿意的?”
尽管最开始的拉胯结巴使她整体气势降低许多,可因中后期极其不要脸的语气与逮谁绕谁的逻辑太过强大,布娃娃还是难免被她绕了进去。
她到底不是真人,顿时便晕晕乎乎起来:“你……你强词夺理……”
“话不能——”
“行了,”闻棠打断两人,“puppies,我们帮你找球,你答应我的条件和你自己一个人找球两个中,你想选哪个?”
puppies委委屈屈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常宁与谢竹晚本以为她会说“帮她们找头”,毕竟她大概率真的是这间房子的住户之一,有熟悉地形的人帮忙,自然比她们三个‘不速之客’如同苍蝇乱转般快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