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惶恐,“这就不用了吧督主,伤口看得怪恐怖的,大晚上的,别脏了督主你的眼睛。”
“地牢里那些犯人,伤得比你惨得比比皆是,本督照样能看。”墨云渡多了几分不耐烦,“脱了,还是你打算等本督来给你脱?”
这架势,显然是非得看她不可了!
时春柔磨磨蹭蹭,生怕会连累到塔娜和宝珠玉露。
“督主,我去屏风后面换可以吗?”时春柔轻声问道。
墨云渡啧了一声,眼底满是不耐烦,却还是准了。
时春柔赶紧快步跑去屏风后头,趁着脱衣服的空隙,反手将后背已经结痂的伤口都给挠开了。
甚至还用力地挠出了新的伤口,好让自己的后背看上去更严重一些。
过程疼得时春柔呲牙咧嘴,却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脱个衣服也需要这么久,在屏风后面下蛋?”墨云渡等得不耐烦,再次发出催促声。
“马上出来。”时春柔连声答应,快步走出屏风。
她上身就系了个肚兜,根本遮不住盈盈一握的细腰,行走间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甚至还有淡淡的香味向墨云渡袭去。
但这一切,都不及血腥味浓郁。
墨云渡眼眸暗沉,让时春柔背过身去,便看见了那血淋淋一片的后背。
竟然伤得这么重?!
“督主,”时春柔背对着他,也猜不到墨云渡此刻是什么心情,便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这点伤过几天就能好了,督主不用担心的。”
“趴好。”墨云渡去五斗柜前,拿出了一瓶小小的药粉来。
时春柔见状,就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上药。
她诚惶诚恐的,“督主,上药就不必了,我没那么娇气。”
“怎么,因为本督偏袒了雪绒,所以你不愿意让本督碰你?”墨云渡沉声道。
时春柔沉默了一瞬才否认,“不是的。”
她心头苦涩。
自己什么东西啊,也配和雪绒比?
太不自量力了!
“既然不是,那就趴好。”墨云渡再次命令,“别等到去了宫中的夜宴,你负伤累累,帮不上本督的忙,还平白惹了祸。”
时春柔不再吭声,准备去地铺上趴下。
“去榻上。”墨云渡又命令道。
“去榻上的话,会把督主你的床给弄脏吧?”时春柔有点犹豫。
到时候又得让她收拾换新的床单被褥,怪麻烦的。
“所以你是打算让本督跪在地铺旁边,帮你上药?”墨云渡反问。
时春柔张了张嘴,反应过来。
也是,她总不能让墨云渡跪着伺候自己吧?
时春柔麻利爬起来,去床上趴好。
刚趴好,墨云渡便走过来,修长的指节轻挑,指节扯开了她肚兜的绑结……
第二百零四章:交换条件
香云纱的肚兜质地丝滑,扯开带子后,瞬间垮到了床榻上。
时春柔只觉得身上一凉,下意识惊呼出声,想起身去把肚兜给重新绑上。
刚一动弹,就被墨云渡呵斥,“乱动什么,想后背留疤?”
时春柔只好又乖乖地趴了回去。
她努力地将自己和床板贴得紧一点,免得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
墨云渡拿了瓶药膏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沾了些,便在她的后背伤口上轻轻画圈打转。
力道不大,像是羽毛在轻柔的摩挲,肆意很痒。
时春柔本来还想忍的,可她实在怕痒,没几下便忍不住了,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一动,身上的伤口便也跟着移动跑偏,墨云渡好几次指腹都直接按在了伤口上。
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被这样一按,再次往外冒血。
“让你别乱动,这五个字很难理解吗?”墨云渡眼角压低,沉声问道。
时春柔都快哭了,“督主,要不然你粗暴一点呢?”
呵!
墨云渡给她上药的动作一滞,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求着本督粗暴的,你还是头一个,怎么,不疼就不舒服吗?”
“我、我怕痒。”时春柔如实回答,“比起痒,倒还不如疼一点呢,起码没这么难受的。”
“痒也忍着。”墨云渡发话,“你满背都是哦伤口,本督怎么粗暴,留了疤岂不是脏了本督的眼睛?”
听闻这话,时春柔很想说,自己又不可能天天都脱了衣服在墨云渡面前晃悠,怎么就可能脏了他的眼睛呢?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墨云渡已经顺势扯了旁边的床帘,将她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
这下时春柔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但后背传来的阵阵痒意,实在是无法忽视,身上动弹不了,时春柔便只能开口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嘴里满是哀求的话。
“督主,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开吧,我保证不乱动了。”
“督主,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
“督主,你别碰那个地方了,等等,最起码让我缓一下吧。”
……
屋里闹闹嚷嚷的,屋外一双眸子,瞪得几乎要喷出火星子来。
此人正是雪绒。
她躲在灌木丛后头,听着屋里热火朝天的声音,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心底对墨云渡的最后那点依存也荡然无存。
本来她是想过来探探墨云渡的口风,若是他表示愿意护着自己的话,那她就不把今天白天,在墨云渡屋子里找到的东西交给端王了。
可没想到……
墨云渡白天还当着众人的面处罚时春柔,晚上两个人便又重新和好了,甚至还……
而墨云渡对她,却永远都是那样粗暴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