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纪文轩到了水池边,纪文轩拿了一个长柄的小号渔网,兜了些海鲜,递给我,说:“送给你。”
我感觉他像是在哄小孩,但我竟然真的被哄得挺开心的,接过了渔网,说:“中午红烧吃。”
我提了个塑料桶,装满了从水池里捞出来的海鲜,等我们玩够了,工作人员又训练有素地过来,把水池里的海鲜捞出分发,据说,这个水池会在几个小时内重新被恢复成沙滩。
后续发生的事我没有再关注,我推着纪文轩回了海边别墅,做了一顿海鲜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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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文轩在海边玩了四天,然后一起回到了常住的别墅。
在我们度假期间,工人师傅们尽职尽责地在庭院里建好了亭子和秋千。
纪文轩很喜欢那个秋千,特地玩了一会儿,才让我把他推回房间。
回家的第一晚,我和纪文轩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在半夜被纪文轩吵醒了,他用很轻的声音喊着“痛”,我一瞬间丁点睡意都没有了,直接开了灯,问他:“怎么了?”
他汗涔涔地,琐碎的头发贴着自己的额头。
“疼——”
“哪里疼?”
“腿——”
“我去叫医生。”我抓起了手机。
“没什么用,”他阻拦我,“帮我拿一点止痛片。”
“布洛芬?”
“行。”
我拿了药和水,喂他吃了药,又用温热毛巾帮他擦了擦汗。
他的嘴唇很白,像一张搁置许久、未曾用过的纸。
“总要去看看医生的。”
“没什么用,”他很虚弱地笑,“能治好的话,我怎么会不治。”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碰到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很可惜,我活下来了。”
第9章
“报警了么?”我下意识地问。
“报警了,该抓进去的,都抓进去了。”
“我在入职前,碰到过一个帅哥,还叮嘱我照顾你来着。”
“应该是我舅舅家的孩子。”
“好吧。”我没有再追问他舅舅家的孩子现在在公司里是个什么职位,总感觉这是纪文轩自己的事,我不应该多窥探属于他的秘密。
纪文轩自己倒是说了一句:“我现在不坐班了,基本都在家里处理些工作。”
“那很好,能多休息一些,好好养病。”
“养病?”纪文轩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然后抬起手,用手指挡了挡灯光,“恐怕是养不好的。”
“别泄气,”我看不惯他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未来总会比现在要好一些的。”
“是么?”
“当然。”
纪文轩放下了手,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能,”我不认为和他睡一张床是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认为抱着他睡是需要犹豫的事,但我还是提醒了一句,“我晚上容易出汗,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你要不要把睡衣脱了,我不介意你光着上半身睡。”
“……”虽然我分辨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总感觉怪怪的。
“都是男的,谁也不会占谁便宜。”
“那我的汗说不定会弄脏你的睡衣。”
“我也光着上身睡,我说不定也会出汗。”
“好吧,”我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反对理由了,“那就这么睡吧。”
既然要抱着睡,两条被子就没什么必要了,为了防止晚上互相抢被,我特地找了一个很长的双人被,替换了我们原来的两条单人被。
我先是脱了自己的睡衣,又在他的催促下顺便把睡裤脱了,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
纪文轩自个也如此,他的腿不好用,还让我帮忙脱。
他很白,皮肤也很嫩,帮他脱衣服的时候,手指总是会不经意间触碰到他。
他会轻轻地吸气,然后说:“你的手真的很暖和。”
我的脑子一抽,回了一句:“我的身体也很暖和。”
纪文轩竟然没笑,只是说:“一会儿就能感受到了。”
我帮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关上了灯,在黑夜中,慢慢把他的身体搂抱进了怀里。
他倒是很自然地枕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把手放在了我的胸上,开始做不可描述的事。
我有一点痒,痒的时候就会拍拍他光滑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说:“早点睡。”
我以为搂着纪文轩会影响我睡眠,但事实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因为他的身体很凉,我还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纪文轩竟然已经醒了,他的手正顺着我的脊背摸,像是在玩一个无聊的游戏。
“好摸么?”我哑着嗓子问。
“你的背有点厚,”纪文轩离我太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挺好摸的。”
我没阻止他,他又摸了一会儿,但我突然感觉到我不可描述的地方起反应了。
我想要后退一点,他又用力地抱住了我,然后我的不可描述撞到了他的不可描述。
我的脖子瞬间就发热变红了,他倒是很镇定的模样。
“你真精神。”
“你也一样。”
“如果我腿没有坏的话,我现在应该会压在你的身上。”纪文轩说完这句话,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
我的嘴唇也有些发干,不过我克制住了,没有舔。
纪文轩略抬起头看着我,问我:“要不要来压我?”
我“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纪文轩等了几秒钟,用空闲的手,抓住了我不可描述的地方。
我又“啊”了一声,想阻止他,又听他说:“别动,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