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主儿出现后就自动退后的阿七和阿六,不约而同抬头望天。
什么就连夜飞。
老板明明一直在安市。
昨天加了一天班,终于把京市的事理顺许多。
只峰会的事难办。
还好老板在那边有许多人情往来。
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拿出场,自己报了病,体体面面把事情圆过去了。
卫听澜推着魏川进电梯,检讨道:“我该告诉你。”
魏川说:“没事,有时候赶一赶也没什么,就怕来的不是时候,或者,毕竟是家长会,我连请柬都没有,也没个身份,要不然我还是回去。”
卫听澜心虚低声:“有请柬,在家里,只有你有。”
他逐渐大声:“你是我哥,有身份,特别贵重!”又低声,“下次我不这样了。”
点到即止,魏川没再就这件事多说什么。
楼道里有学生兴奋的迎接家长,一个飞扑过去,被父亲结结实实的揽着肩膀。
魏川想到卫听澜从楼梯上奔下来。
如果他能站起来,肯定也能这样把他接的牢牢的。
一股郁气萦绕胸口,隐秘的,沉沉的,拖拖拉拉,怎么都不肯散开。
他和气的和教室里的家长们打招呼,又和卫听澜说:“带我去你的座位看看。”
景晟意外又惊喜,几步过去拿走卫听澜的椅子,礼貌的打招呼:“魏先生好。”
魏川淡淡看他一眼:“你好。”
景晟便有些拘谨的往后退了退,让开位置。
真是奇怪,他想。
他惊叹魏川的手段和权势,但并不畏惧,毕竟自个出身不差人也优秀,但这人是卫听澜的哥哥,就让人不自觉......
形容不出来,像猫科动物被捏住后颈皮。
魏川也觉得奇怪。
景家这孩子样貌品行家世都是顶尖,还挺会来事,他怎么还是不喜欢。
是了,这小子对卫听澜动过手。
虽然事出有因,虽然已经和解,但家长记仇不是什么新鲜事。
景晟拍了拍卫听澜的背,四目相对皆是圆满的欢喜。
魏川说:“澜澜,来杯茶。”
景晟殷勤的说:“有的,您稍等”,立即忙活去了。
魏川看着乖乖瞅向他的卫听澜,只道:“学校的环境不错。”
他说话低声,卫听澜便凑过去。
两人小声说着话,看得出这种亲密是常态。
更多的人有意无意的看过去,也寻摸其他人,譬如陶怀谦。
肖父则直接问的肖有林。
儿女都是债。
他这儿子聪明听话人也算争气,可惜被陶辰绑的牢牢的,只是就此认命,到底不甘。
肖有林也是这次班会的负责人之一,其实就是老师的跑腿,帮忙照看家长们。
教室里已经坐满,除了陶辰的位置。
肖有林胡乱应付了父亲,找僻静地方给陶辰打电话:“小辰,你爸妈呢?”
陶辰早告诉肖有林,这次家长会他父母都会出席。
这话被肖有林传到肖父那里,算是陶辰的加分项。
陶辰满脑子都是魏川,这时候才想起没见到父母。
他下意识道:“堵车了吧,我问问。”
打电话给家里,得到答案,陶父生病,陶母在家照顾,都来不了了。
陶辰急道:“怎么会,着凉了吗?看医生了没有,不用都来,妈妈,要我去接你吗?”
陶母听出陶辰前半句的敷衍,冷淡道:“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怎么就忽然病了,陶辰满头雾水,委屈又愤懑。
陶父没有生病,正无聊的在花房祸祸陶母的那些花。
他本来打算去班会,还想出自认为高明的主意。
就算卫听澜敢冲他泼油漆,但妻子是女性,以前对卫听澜也算温柔,也许可以赌一把。
所以夫妻两个商量好一起去。
但是他的谋士,对外是新任秘书的宋平诚建议最好不要。
如果不想激怒魏先生的话。
又说只去一个也不好,哪有顾着假少爷不理会真少爷的。
哪怕有内情,但是众目睽睽,岂不是佐证当初生日宴会的事。
这话好有道理。
陶父感觉在悬崖边上转了一圈,惊的冷汗都出来。
于是夫妻两个放了陶辰鸽子,索性躲在家里装病。
宋秘书按住陶父的馊主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转头给前一天深夜把自己提溜过去的阿六打电话:“陆先生,都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
阿六赞许道:“很好,继续保持。”
几分钟后,宋平诚账户多了一笔钱,等班会的事顺利过去,还有尾款。
宋平诚也不是全看钱的面子。
他名下有个小公司,里面许多违规操作,小辫子被揪的死死的,不得不听话。
陶家的一举一动都在魏川的掌握中,他专心听班主任讲话,记住其中的重点。
班会之后,家长们寒暄起来。
魏川礼貌耐心的和旁边李佳佳的父亲说话,特地说了一句:“我家听澜说他和佳佳相处的很好。”
我家,明确的指向和维护。
李父生出知己之感:“我家佳佳也这么说,孩子们相处的好,我们家长也省心。”
魏川颇有同感的颔首。
魏川的生人勿近好似被班会封印。
其他家长们多是人精,知道机不可失,都过来说话。
期间难免谈成几笔生意。
魏川并不遮掩,顺利谈成生意的几个人,都夸过卫听澜。
每个人都想起陶怀谦,但是没有人提起这扫兴的一家。
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