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贺青临说:“昨晚,做的很好。”
这是对贺青临和景晟之前在会所,为找卫听澜所做努力的肯定。
处置迅速且得当,很不错。
贺青临脑子懵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小舅舅……”
魏川没再理他。
贺青临连靠近他都不能。
就像之前魏川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那样,这个男人始终拒绝任何人靠近。
魏川的人还带来了一个人,对方双手被绑在身后。
贺青临认出来,这是用清洁车运走卫听澜的那个清洁工。
很快林叔被叫了来。
清洁工当场指认是林叔收买他,费用是二十万。
阿六对林叔说:“人赃俱获,说说吧,哪只手打晕的我家小少爷?”
林叔硬气的不吭声。
阿六也不恼。
他说:“我也喜欢劈人手刀,就是好久没练生疏了,听说你有个儿子,他脖子耐用吗?”
林叔浑身发抖,抬起了一只手。
阿六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他。
有些东西不需要你来我往的讨价,因为根本没有还价的余地,阿六清楚,林叔也清楚。
林叔亲手砸断了自己的手臂。
阿六没再理他,看向魏兰,兴致勃勃的说:“好了,下一个。”
魏兰简直要晕过去,从站在那里到蜷缩到角落。
她后悔了。
很后悔。
要早知道魏川这么看重姓卫的小崽子,她肯定不招惹他。
都怪陶辰,要不是他胡说八道,她也不会讨厌卫听澜到做出这样的事。
魏兰只祈祷魏川教训完林叔后能顺气。
对,都是林叔的错。
他下狠手干什么。
之前怎么也不劝劝她,真是活该!
贺父勉强站着,面色发白。
他比魏兰更怕。
魏兰和魏家早就疏远,压根不知道魏川做的那些事的细节。
可贺父知道。
在他被魏兰鼓动着,趁着魏家大乱想去分一杯羹时。
贺父去京市后原本踌躇满志,想着伺机而动,但就近打听清楚一些事后,他马上就打道回府了
魏兰的那些兄弟们已经如狼似虎。
可魏川......
贺父只祈祷魏川不要被魏兰激出当年的凶性。
贺青临别开眼。
他忽然明白最开始魏川为什么和他说话,小舅舅是在告诉他,今天的报复,没他的份。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魏川看向角落里的魏兰,他的眼神很淡,像在看什么已经丧失生命的东西。
魏兰晕了过去。
贺青临恳求道:“小舅舅,我妈知道错了......”
为人子女,他怎能袖手旁观。
贺父也说:“魏先生......”
魏川:“可以,你们谁替她?”
贺父没吭声。
贺青临往前走了一步。
十分钟后,魏川离开,他带走了晕倒的魏兰。
被打晕的贺青临躺在沙发上。
阿六还贴心的扯了毯子给他盖,遗憾的想,最近投胎投的不好的小孩真多。
贺父松了口气,腿一软摔倒在地。
都过去了,他喃喃道。
要是其他男人要带走自己的妻子,他就是拼着头破血流也得阻止。
否则传出去,一辈子别想抬起头。
但是弟弟带走姐姐,大概是叙旧而已。
没错,就是叙旧。
.
卫听澜一觉睡醒,天大亮,他只觉神清气爽。
没洗漱,先出卧室。
果然在客厅看到魏川。
他溜达过去:“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吃早饭了吗?”
阿六从餐厅那冒个脑袋:“少爷,该吃午饭了。”
卫听澜“哦”了一声,重新问魏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吃午饭了吗?”
魏川眼底含笑:“等你一起。”
他视线落在卫听澜脖颈上。
卫听澜伸脑袋过去给他看。
脖颈还红红的。
他报备:“还有点疼,得疼几天,没什么别的不舒服。”
午饭的时候,魏川转给卫听澜四十万:“清洁工的赔偿,双倍。”
卫听澜:“这么多?怎么要的?”
在他印象中,清洁工只是个糊口的职业,一般都没什么钱。
之前那什么双倍赔偿,说着玩的。
四十万算大钱?
魏川沉默。
在厨房吃饭的阿六探头,胡扯道:“那小子收了林叔二十万,还偷会所东西,怕被送进去,赔偿给的很痛快。”
其实本来不是很痛快。
去过贺家后就很痛快了。
卫听澜恍然,喜滋滋的转给魏川二十万:“见面分一半。”
魏川:“自己留着。”
卫听澜:“是不是哥俩了?哎呀,脖子忽然好疼,肯定是被气的......”
魏川:“......一会儿收。”
吃过饭魏川就走了,说还有事要忙。
他留给卫听澜一个人,阿六的兄弟,叫阿七,说以后阿七既是保镖也是司机,全看卫听澜怎么用。
卫听澜没拒绝,昨天的事,他哥这是吓着了吧。
他后来才知道,阿六姓陆,阿七是名字里有个奇,都是当初在外国时,魏川亲自培养的人。
是用一个算一个的那种亲信。
卫听澜在沙发上滚了一回儿,想起一千万的事。
但是很快,这次转账被魏川转了回来,总金额还多了百分之十。
卫听澜就不敢再转了。
卫听澜下午去了程家,昨天程风柏大概吓坏了,早上给他发好多信息。
果然,见面程风柏就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如果能力允许,卫听澜想,程风柏大概都要数他掉了几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