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紧盯着面前男人的双眼,像是在探究。
陆之没有后退,任她打量。
终于,司遥开口,“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前这个人显然占满了。
不过她现在身上可图的只有从别人那得来的黄金。
难道…是看上那些东西了?
陆之还没开口,她的表情已经变了几次,每变一次,就会认真打量一次面前的人。
只看她的表情,陆之不知道她在胡乱想象,双眼直视着她的眼睛,开口,“不图什么,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准确来讲,应该是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避免她身上受到损伤。
他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双腿上。
她这种体质应该可以恢复吧?
他知道活人可以,但是像她这样的……
司遥再次逼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呼吸。
这一次陆之动了,脚步向后主动和她拉开距离。
司遥只当没看到,继续上前,眉尾扬起,“陆之,你该看看脑子了。”
说完这句话,她摇头转身,一溜烟钻进车里。
陆之:“……”
所以他是被骂了,对吧?
司遥骂过就忘,重新看向正在开车的人,像是一切没有发生过。
她突然想起来司哲说过的话,笑道:“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私奔?”
正在开车的陆之突然听到这话,猛地刹车,眼神复杂地看向司遥,纠正她的话,“这不叫私奔。”
他也不会带着人私奔,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好好在一起,那是无能。
司遥觉得逗他很有意思,在她在论语的时候,他和别人的反应不一样。
啧,要是能让他自己埋一起就好了。
以后躺在棺材里,没事儿逗两下,应该会比以前有意思。
想到这,突然觉得可行,眼中放出光芒,向身边的人发出邀请,“你愿意当我的陪葬品吗?”
陆之:“……”
他很少在司遥面前说不出话。
她是怎么从私奔这个话题跳跃到陪葬的?
陆之重新发动车子,“现在是文明社会,没有陪葬这个规矩。”
言外之意,你说的不成立。
司遥这才想起来,时代已经变了,刚刚的思维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她靠在椅背上,转脸看着他,好奇地问道:“那怎么才能埋一起?”
陆之确实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夫妻。”
“……”
“她的腿恢复得怎么样?”陆之的声音响起。
司遥再次来到医院,相似的场景,只不过身边的人换了,换的更年轻了。
明明受伤的是她,而且像是一个局外人,视线依旧在打量房间中的装饰。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屋里面挂的旗子没有上次那个人多。
医生拿着手中的片子,摇头,“不怎么样,看样子像是完全没有恢复。”
如果医生说恢复了,陆之才觉得震惊,毕竟这个人带着那两块儿石膏有多活跃,他是看在眼里的。
“打石膏吧,好好休养,不然就要做手术了。”
听到医生的话,司遥以为和之前一样,完全没当回事儿。
直到她打完石膏出来,苍白的脸都黑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怎么会把石膏打到膝盖上来?
陆之看着她的表情,顿时觉得满意。
是他特地说的,他不知道司遥的身体恢复状况,也不能排除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完全没有在意腿伤。
现在直接从远限制她的行动。
“你那里的棺材能不能借我躺躺?”
司遥一脸生无可恋,这腿好着坏着有差吗?反正都能一样的用。
大题小做!
陆之眼神中是止不住的笑意,推着面前的人往外走,安抚道:“腿养好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司遥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脑子里一直没有放弃把这个人和自己埋一起的想法。
又想到自己的棺材还在他那儿,甚至极有可能他要私吞,眼珠子一转,提议,“咱俩当夫妻吧。”
陆之:“……”
一时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司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好心提醒,“我克妻,你已经结婚了。”
顺便又普了法,“重婚犯法。”
“克就克吧。”
司遥完全无所谓,反正她本来也不是活人。
至于已经结婚?
这个更简单了。
“我把他踹了,是不是就不算重婚?”
理论上说是这样,但是……
“你这算婚内出轨。”
司遥认真思考他说的话,沉吟片刻,开口,“陆祁川都有小三,我有一个问题也不大吧?”
一碗水端平应该是这么用的吧。
陆之第一次觉得自己说错话,这件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他被带跑偏了。
他转头,正好对上司遥十分认真且真诚的眼睛,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忙收回视线,“不要和烂人比烂。”
司遥这次抓住话题中没有的重点,“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养不起你?”
“其实我这算是家道中落,以前很有钱的,肯定不会让你吃苦。”
陆之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不然真的要出问题。
强行岔开话题,“你原来还会捉鬼啊?”
司遥点头,“对啊,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陆之:“……”
他不应该单独和司遥出来的,起码要带上陆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