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煊鬼主意多,一下子说了十来种哄人的方法,就是比较掉价。
商陌越看眉梢皱得越紧,这哪里是哄人,这简直是让自己当狗。
SM:[你正经点。]
商煊:[大哥,我一直很正经啊。]
SM:[那些方法你都是从哪找来的?]
商煊:[网上啊,我跟你说,效果老好了,你试试。]
一出口,东北话都用上了。
SM:[学狗叫,叫方法好?]
商煊:[这不是哄人吗,哄人当然是怎么能把人哄好怎么来了。不就是学几声狗叫吗,怕什么,反正也只有大嫂能听到。]
商煊:[嘿嘿,不过你要是能录个音,我也会非常开心。]
商煊实在想象不出他哥学狗叫是什么样子。
商陌自己也想象不出,回:[今天的会议你代我开。]
商煊:[!!!大哥,你还是杀了我吧。]
SM:[开完再杀。]
商煊:[你不是我哥,你是无良的资本家。]
商陌不再理会商煊的鸭叫,回复祁舟微信去了。
祁舟微信正常多了。
祁少:[怎么?惹媳妇不高兴了?你这婚都没结呢,已经敢惹人不高兴了,你可真是个人才。]
SM:[说人话。]
祁少:[人话就是用心哄,买花买礼物,请吃饭请看电影,公主缺奴仆,你就当那个奴仆。]
祁少:[知道奴仆会做什么吗?]
祁少:[猜你也不知道,要对公主毕恭毕敬,公主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SM:[你经常这样?]
祁少:[从未,都是她们对我毕恭毕敬。]
聊到这也没什么好聊了。
商陌没回复直接退出微信。
闻茜接完电话和他的视线对视上,下一秒,手被他牵住。
闻茜象征性的挣了挣,绯红着脸说:“松开。”
商陌通过商煊和祁舟的双重教育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是悟道了一些。
那就是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得没脸没皮,不能轻易退缩。
商大总裁学以致用,非但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吃日料好不好?”
闻茜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抿抿唇,“三文鱼我只吃空运的。”
商陌:“没问题。”
“我要包场。”
“好。”
“我还要听你弹钢琴。”
“可以。”
闻茜一连提了好几个要求,商陌想都没想全答应了。
闻茜诧异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很骄纵吗?”
骄纵?
怎么会。
他商陌的女人就是在骄纵应该的。
“挺好。”商陌含笑说,镜片下的眸子灼灼烫人。
闻茜被他看得红了脸,只觉得全身都燥热难耐,刚刚那些话只是试探他心意,她没真的想那样。
包场很贵的,有钱也不应该乱花。
“算了。”闻茜嘟嘴,“我又想吃西餐了,就在酒店吃吧。”
商陌把玩着她手指,回:“好,就在这里吃。”
商陌向来一言九鼎,说好了包场,最终还是包场了。
弹琴也没忘,一身黑色法兰绒西装的男人端坐在钢琴前,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行云般在键盘上游走。
悠然的乐曲回荡在四周,轻缓时如涓涓流淌的湖水,激昂时如奔腾的万马。
灯光下的他,熠熠生辉,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耀眼。
闻茜看的痴迷,连手机响都没听到。
宋语问她在忙什么?
茜茜公主:[欣赏钢琴独奏。]
小语:[谁弹的?]
茜茜公主:[商陌。]
宋语懂了,没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顿饭,闻茜吃出了前所未有的心悸,清隽高冷是他,禁欲古板是他,才华横溢还是他。
她眼睛里渐渐有了欣赏和崇拜。
那是对异性的赞赏和认可。
心跳一下一下快起来,达到高峰时,又忽地垂直落下,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让人澎湃不已。
她轻抚小腹,无声说:宝宝,你爸爸厉害吧。
……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两人从酒店出来,雪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闻茜眼神里闪过雀跃。
商陌挑了挑鼻梁上的眼镜,问:“喜欢雪?”
“嗯,”闻茜噙笑说,“喜欢堆雪人。”
也就是一次很寻常的对话,闻茜甚至都没有细想什么,可谁知,惊喜就那样摆在了眼前。
这场雪下了一夜,凌晨才停。
闻茜一直睡着并不知道,早上醒来,她踩着拖鞋下了楼,边走边唤,“妈妈,爸爸,刘婶。”
没人应。
她先去了厨房,没人。又去了餐厅,还是没人,花厅也没人。
闻茜嘀咕,“都去哪了?”
忽然,庭院里传来说笑声,闻茜取下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边穿边朝前走去。
推开门,寻着声音,她看到了刘婶,然后是爸爸,接着是妈妈,最后看到了是矗立在庭院中间的人。
黑色大衣,黑色西装,里面是同色系马甲,马甲下是衬衣,他手上戴着手套,正在弯腰做着什么。
闻茜偏头去看,下一秒,被惊到。
是雪人!!!
呀,好漂亮的雪人。
戴着红色的淑女帽,围着浅色的围脖,眼睛很大,鼻尖上貌似是珍珠,雪人手腕上戴着一条沁着光的手链。
上面的钻石在光的照射下很晶亮。
闻茜没忍住再次呀了一声。
众人侧眸看过来,齐慧雪先开了口,“茜茜,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