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那幕仿若恶梦般伴了她很久。
还有一次，他来商家做客，她从外面回来，听到他和人讲电话，他在她面前一向端庄有礼，可那次她听到他同手机那端的人打情骂俏。
说了很多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后来，再见他，她总是躲得远远的。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理。”商韵说，“你只是我大哥的朋友，我不理你又有什么关系。”
最初是没关系，但某一天有了，具体哪天齐衡也说不准。
像是幡然顿悟，他突然意识到，一直缠着他的小姑娘，再也没有同他讲过一句话了。
后来，无论他怎么主动招惹，她都不理会。
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后来他听到了更不可思议的消息。
孙家拿着那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婚书要商家履行。
他听闻此事后心情蓦地一沉，随即给商陌打去电话，问他，和孙家联姻的是谁？
当商陌说出商韵的名字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浪子终是栽在了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小姑娘身上。
“阿韵，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齐衡问。
商韵不想看他，扭头，“没有。”
“不，你就是在生我的气。”齐衡强行扳过她的脸，追问，“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待见我？”
“齐衡你有完没完。”商韵皱眉，“对，我就是讨厌你，非常讨厌，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
“因为你——太脏。”
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齐衡睨着她，眼神渐渐变得阴戾，“你说什么？”
“你，脏。”商韵说，“你每天睡不同的女人，你就是脏。”
“商韵！”齐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使她抬起下巴，“你再说一次。”
商韵的性子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她梗着脖子说：“你就是脏，齐衡你就是脏，你连孙乾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若说前面的话让齐衡愤怒，那后面这句简直就是拿到在戳他胸口，愤怒点到了极致。
他狠戾道：“你说我不如那个纨绔？”
“是，你不如。”商韵说，“你从来都不如。”
齐衡直勾勾锁着她的眸，像是要把人吞噬掉，轻扯唇角，“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坏。”
话落，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几步外的木质沙发上，随后覆了上去，“商韵，你不是说我脏吗，那我脏给你看。”
“齐衡，你敢！”商韵挣扎，“你若是敢动我一下，商家会跟齐家拼命。”
商韵说的这话不假，商陌最在意的就是这几个弟弟妹妹。
“好，拼吧。”齐衡说，“我就是要你。”
……
商煊给商韵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最后佣人从卧室里拿出她的手机。
商陌接过，征愣片刻后，拿着手机去了书房，他给齐衡打了电话。
许久后才接通，商陌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敢欺负阿韵，我会跟你没完。”
一个小时后商韵回来，除了脸色苍白外，其他看着都好，商陌问：“没事吧？”
商韵摇头，“没事。”
闻茜揽上她肩膀，“阿韵，我陪你上去。”
商韵：“好。”
女人间好沟通些，闻茜陪商韵上来是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她不愿意谈，她也没逼她，说哪天等她想谈了，再谈就好。
商韵见她要走，拉住她的手，随后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她叮咛道：“齐衡没对我做什么，你让大哥不要难为他。”
闻茜问：“阿韵，你和齐衡……”
商韵抱膝道：“我曾经暗恋过他。”
……
商陌不可能放过齐衡，他直接去了齐衡的住处，见面后，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把人揍趴后，他说：“以后不许你再见阿韵。”
齐衡道：“不可能。”
商陌：“你可以试试。”
齐衡猩红着眸子说：“阿陌，若不是你，我和阿韵不会变成这样，当年你拦着我，现在还要拦吗？”
商陌：“是。”
……
闻茜从来没见商陌如此动怒过，见他沉着脸回来，忙迎上去，左右查看，“你没事吧？”
商陌不想她跟着担心，轻哄，“没事。”
“眉梢都皱一起了，还说没事。”闻茜嗲声道，“真没事，那你笑笑。”
商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闻茜看不下去了，轻叹一声：“阿韵是大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过多插手。”
商陌把闻茜抱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后，“好，听你的。”
闻茜被他亲的发痒，缩缩脖子，看了眼身后，捶上他的胸口，“又乱来，小心被人看见。”
老宅人多，确实更容易被看到，但有个地方不会。
商陌打横抱起闻茜，“走，回卧室。”
他那副迫切的样子就好像等不及要去做什么。
闻茜红着脸说：“你别动不动就抱我，给人看到不好。”
“我抱自己的太太有什么不好的。”商陌还轻轻掂了她一下。
闻茜吓死了，一手护住肚子，一手勾紧他的脖子，嗲声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