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细碎阳光随他来时风摇晃,钢琴面上倒影着他眉眼柔和,试音后,流畅而韵律感情都完美的曲调悠扬。
三号星球。
上次在他的车里听到过,那是萨克斯和电子音的融合,酥麻失真萦绕在侧。这次竟然是他亲手弹出来。
更加明显的粉白梦核,勾的人忍不住沉溺在这场,如梦如幻的幻境里。
严知希略焦躁失衡的心,被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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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是他们几个小辈出去吃。
严知希靠在后驾驶,略微疲惫的补眠。
喻澈挑眉,问:“折腾她了?”
谢逢青淡瞥他一眼:“哪舍得。”
喻澈刚想说,哦那可以,克制一点好。
那边又无奈补充:“她非缠着我要,没办法。”
喻澈:“……”
周明山:谁问了?有人在乎吗?车上有0个人问你。Who asked him?!
弹完钢琴后,严知希不知怎么的,情绪还挺浓烈的。
所以现在可能累着了。
“你……”喻澈纠结了下,话没说完,克制着转移话题,问了个无关紧要的。
谢逢青懒得回答,单刀直入:“我有分寸,你别担心。”
“……但严知希没有。”喻澈叹息一声:“我一早就不建议你跟患者结婚。”
这两人都是在亲密关系中非常被动的人,婚姻就等于强绑定,必须要让他们朝夕相处。
喻澈早有预料,想着,把火苗掐灭在离婚前应该就没问题。
但眼下,事态发展远超他意料之中:“谢二小姐不会善罢甘休。”
谢逢青自然也料到这点。
他眼神深沉的看向后视镜中昏睡的人,身量纤细,微蹙着眉,在晃荡中,睡也睡不踏实。
谢逢青确有私心。
让一直让她陪在自己身边。
但严知希的意思呢?
“她只想谈谈而已。”谢逢青笑了声,只是这笑略苦:“不必担心,二小姐动手那天,说不定她早就腻了。”
喻澈没说话了。
车速飞驰,周明山戴耳机玩着玩着游戏突然大叫一声!
谢逢青皱眉,侧过身来横他一眼:“严知希在休息。”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明山忙摘耳机压低音量凑上前来:“不是去安淮吃饭吗,大少爷,你猜谁也在那儿!”
谢逢青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喻澈笑着补充:“易大小姐得知他也来安淮山庄,特意备了香水圆留给少爷。”
人尽皆知啊,他激动什么?
“不是!我自然知道她在!”周明山兴奋不减,拿着手机给这两人看:“看,易大小姐身边这人是谁?!”
谢逢青原不感兴趣的,因此情绪很淡的瞥过一眼——
“……”他皱了眉:“这人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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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希醒来就已经到安淮山庄了。
香水园灯光璀璨明亮,晃眼,但气氛很好,她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男人们都西装革履笑语端庄,姿态从容的在推杯换盏。
还没开餐,在等她醒来,严知希仔细分辨,发现是有别的桌来敬酒献烟。谢逢青神色淡漠,周二公子身份也高,多半是喻澈给他们挡了。
她只看了一会儿,谢逢青就发现她醒来了。
表情微动,立刻过来,站在隔离在内的软塌前,扶她起来:“严大小姐。”
他语气调侃:“你不醒来,咱们这儿都快让人走完家常了。”
若是在外人士听出谢逢青语气这般,定会惊讶不已。
但严知希已然习惯。
多看了眼外面景观,略好奇问:“怎么这么多人?”
怎么这么多人?谢逢青缓慢哼笑,“说起来,还和你有关呢。”
京市南岸的易家大小姐奢靡无度男女不忌,今天是她生日,那一厅几乎都是她的爱宠。
严知希听后,举手发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逢青说了句问得好:“其中有位小男朋友,叫萧景亨。”
哦,萧景亨。
……??
严知希皱眉:“他……他?”
谢逢青笑嗯一声:“易大小姐深觉对不住你我,那边来的人,都是她送来的赔礼。”
严知希看着一水儿的帅哥美女,陷入沉思。
“怎么样,要不要起身去挑一个?”见她还选上了,谢逢青语气轻挑:“老公给你纳入门啊?”
……严知希感觉,她要是说了好。
谢逢青当场能把那几个鹌鹑蛋帅哥生吞活剥了再打包扔回易大小姐哪儿,估计今天是没个安稳饭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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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咱谢少爷的老婆,不去打个招呼?”
奢华中厅声色迷离,被围绕簇拥在中心的明艳美女眼神轻睨,眸底情绪微妙。
“哎哟,大小姐,您甭激我。”
萧景亨与之嬉笑,坐她身边逗她:“我和她那点儿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您不都清楚吗。”
意外遇到,易初雨确实有点兴致。
她和萧景亨自小就狐朋狗友惯了,当初萧景亨和严知希婚约定了,她还在酒局见过那姑娘。
那时的易初雨就轻笑不屑,自觉,这姑娘哪配得上她哥们?贤妻良母的样儿,一看就玩不起。
萧景亨也不出她所料的厌恶,整日与他们消遣度日,看都不带看严知希一眼。原本以为婚后也要管着萧景亨,易初雨还刁难过她几回,当下马威。
但没想到,这姑娘后来攀上京市金坞谢家,如今也算今非昔比。易初雨微妙的嫉羡不屑抵达巅峰。
她可是京市南岸易氏唯一继承人,手腕阴狠着,在京一手遮天都不为过。
这严知希骑驴找马骑到她哥们身上了,但凡她找的这个马,家世比她次点儿,易初雨都不会让其过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