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的不说,好几次我都看到严总监亲自陪乐宜加班呢……虽然乐宜哭了好几次。”
“严总监也没你们男的说的那么恶劣吧……她其实挺好的,我之前也怕她,上次生理期我实在撑不住,想着休半天忍忍算了。然后她给我批了三天居家办公。”
男同事们辩不过她们,只能嘲讽呵呵笑,不过见严知希朝这边走来了,还是立马低下头装孙子。
“Ava,这次的设计概念集怎么没一起合并交给我?”严知希皱眉利落敲敲桌面:“很急,总部需要定夺采用你的还是C组的。”
“喔我忘记了!立刻发您——真的会采用我的吗!”Ava高兴的要命。
严知希嗯了声:“我尽量帮你争取。”
随后又点了几位的工作进度,眼神落在不远处的李乐宜身上时——“她在哭吗?”
周围见严知希关心李乐宜,也不知道她是要发作,还是要关心,一时不敢做声——
“让她收拾一下情绪,到我办公室来。”严知希冷酷的下达命令后,转身就走。李乐宜不久后听到消息,吓得连委屈都不敢了,忙擦泪收拾情绪进去。
她这些天被折腾怕了,完全没有当初的灵动可爱,看的严知希微微皱眉。
随后递给她湿巾,很贵的意大利牌子货,严繁那段时间特别爱用,家里囤了不少。李乐宜看清后,有点惊讶,下意识想推辞这种好东西——
“最近压力太大?”
李乐宜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哪敢说真话:“没没……”
“好了,”严知希扯了个笑:“坐吧,严总监例行公事,和你谈谈心。”
……李乐宜只好坐下。
“你是这一批里最有天份的新人,但是乐宜,这个行业不缺有天赋的怪物。TUK主题的申请我一直卡着,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代表人。”
她这番话出来,李乐宜又想哭了。
装什么啊!不还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让她去TUK吗!
然而下一句,冷酷无情的严总监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我要你当副责,我亲自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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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严知希带了个新人负责TUK,怎么想的?”周明山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那新人还是你夸过的啊。”
在旁打桌球的男人穿着酒红色内衬,配纯黑色西装马甲,整个人散发出熟红糜烂的勾人气息。
弯腰翘臀,身材好的没谱。
一发进洞,男人慢条斯理的站直身子,淡淡嗯了声。
“不是,你反应这么冷淡?”周明山笑了:“谁前些天还求着我把狗借给你,严知希心里想着狗,不一定想着你啊。”
“我就是留个契机,你要能懂这些就好了,亲爱的周。”谢逢青最近挺闲的,在于老爷子终于放他离开本部了。
“她这些天理过你?”
“我也没理她啊。”
谢逢青语气很淡:“别天天就是情情爱爱,最近盛美的股价大跌,你知道?”
“靠,当然。”周明山一说起这个就烦,股价大跌了,家里那位大爹就开始烦人:“三天两头把我喊回去骂一顿,我真服了。”
主人心情好时,工作一天回家看到酣睡的狗自然觉得很温馨;主人天天在外受气,回家看见狗还在外面四处撒泼弄一身泥。
不发作才怪了。
谢逢青就是这个意思:“多关注下自己产业好吗,我都比你关心你的家产。”
周明山差点感动上了,仔细一想关心盛美不还是有人在哪里吗?周家产业遍布全球呢,他哪有时间关心。
“懒得和你多说,死恋爱脑。”
周明山起身拿杆儿,谢逢青笑了声。
“一般吧,你要不说她的近况,我还真不清楚她最近在干嘛。”
“没聊天?”
“没,懒得发。”谢逢青的真实感受是太久不见面,确实会消磨掉很大一部分热情。
所以眼下他觉得,就那么回事。
好像也没太大感觉。
“……”周明山听后,有点惊讶侧目:“可以啊谢大情种,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你出息了啊。”
“那怎么,是要准备要离婚吗?”
“不至于吧,”谢逢青这段日子没和严知希见面,日子过的清心寡欲,都快阳痿了,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又没犯错。”
“……”周明山服了:“离婚还要她犯错你才离呢。”那不就是没感情了就双方解除呗。
谢逢青没告诉过他自己和严知希那些合作的事,可能透露过一点儿,但没说的很详细。
所以谢逢青也没怎么反驳回应,就嗯嗯啊啊哈哈应付两句。
“其实呢小青哥哥,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和她在一起这件事非常梦幻不真实。”周明山自顾自的说:“我总觉得你们一定会离婚。”
谢逢青……他笑了下,起身,他点了外卖咖啡,想着晚点要去参加个书协会,提提神。
“能不能盼我点好,大哥。”
他不太所谓,语气散漫:“离不离都那样,其实。我这几天没见她,心情挺平静的。”
周明山说:“那不一样,只要你们还是夫妻,只要见面,就一定不一样。”
谢逢青笑了,心想,离婚了也是前妻呢,那难道就一样了?
不过这几天周明山可能被骂得ptsd了,时不时就发表高谈阔论,而且说的话特别文绉绉皱巴巴,谢逢青就特不爱听他那矫情样。
敷衍应和两声,拿着手机站远点,看看外卖路线,差不多快送到桌球厅的时候,谢逢青懒着腔调回他。
“得了你,你就是觉得我没按照你期待的预想去谈恋爱结婚,但其实婚姻这玩意和谁结都一样,我和严知希也就是凑个巧。”